一點忐忑,一點迷茫,但更多的是憧憬全新的校園生活。
這里,是和江開的同一片天空下。
時隔兩年,終于又能常常看到他和沈錫舟了。
早自習還沒開始,班里一片熱鬧。
住校生們昨天一起過了個夜,不同學已經和室友抱團,盛悉風和同學們都只有昨天的見面之,難免格格不。
在座位上坐下來以后,只能默默聽周圍幾個同學聊得熱絡。
父母特意關照過,所以周圍坐的全是生,而且都是績靠前的好學生。
但架不住還有膽大的男同學“翻山越嶺”,前來找搭話:“同學,你什麼名字,哪個初中的?我冉翰,萬河初中的。”
冉翰長得不錯,一看就是初中時代在異堆里很吃香的類型,所以他找搭話雖然刻意,但自信十足,并不局促。
他幾個室友在教室角落齊齊起哄,調侃他:“念叨了一晚上,迫不及待啊。”
冉翰抬頭,笑罵了句“滾”,繼續看似真誠地看著盛悉風。
盛悉風稍不適,但礙于禮貌,還是答了。
“實驗初中怎麼到遠橋來讀書啊?”冉翰問。
幾乎全教室的人都在留意他們。冉翰的意圖那麼明顯,盛悉風又不傻,不想開學第一天莫名其妙背個緋聞,稍一思忖,直接說:“我跟我男朋友考同一所學校。”
冉翰的笑意僵在臉上,訕訕說了句“好,好”,然后灰溜溜走了。
這年頭初中生早的不,不過遠橋中學的學生在初中時代都是尖子生,除卻極個別天賦異稟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好學生,盛悉風本就長得招搖,還不住校,現在又自有男朋友,無形之中把自己和周圍一群乖乖劃分開來。
一上午的軍訓下來,沒能到一個稱得上朋友的朋友,也沒有人邀請一起吃飯。
軍訓比想象中累多了,太很曬,站軍姿一站就是半個小時。
十分后悔自己答應江開來參加軍訓。
他不煙,關什麼事了。
他都不關心。
軍訓休息的間隙,看了好幾次手機。
今天開學第一天,想,江開和沈錫舟再狼心狗肺,也應該會一起吃飯的吧。
這倆人沒等到,倒是等到了任豪杰給發的信息。
「悉風,你中午有人一起吃飯嗎,沒有的話我們可以一起」
盛悉風是想答應來著,但是還是抱著兩個男生會找的期,怕到時候放任豪杰鴿子,便拒絕了。
上午最后一節課結束,激的鈴聲里,學生們魚貫而出,腳步匆匆趕往食堂搶飯。
江開和沈錫舟一起在路口等了會,等到莊殊絕,三人一起前往食堂。
路過場,高一還沒結束軍訓,正在全集合聽教訓話。
江開腳步頓了頓。
驕和湛藍的天空下,麻麻上千個穿著迷彩服的背影整齊劃一,朝氣蓬,把他們高三生生襯托出一死氣沉沉的暮年氣息。
縱然有火眼金睛,他也沒那個能力找到盛悉風。
但是莫名的,他能覺到的存在,空氣里好像彌散著的氣息。
這個學校,今天特別不一樣。
他的心也有點不一樣,說不上來的躁。
“看什麼?”沈錫舟催他,“一會沒飯了。”
“哦。”他收回視線。
三人繼續趕路。
兩個男生誰也沒有聯系盛悉風,反正也沒找他們,進了學校跟當他們不存在似的,而且開學幾天是湊飯搭子的關鍵時刻。
他們倒是不擔心今天一個人吃飯,因為盛公主但凡找不到人一起,肯定會來麻煩他們。
才不會跟他們客氣。
吃飯途中,沈錫舟和莊殊絕因為一點小事鬧了點不愉快,莊殊絕先走一步。
“不追?”江開問沈錫舟。
“追個。”沈錫舟煩躁,“火死了。”
江開又問:“那跟就這麼算了?”
“算你妹。”沈錫舟不假思索。
立場很堅定,吵歸吵,得和好。
“搞不懂你們。”江開說。
“你不用懂。”沈錫舟心不好,懶得解釋,“反正你對人又沒興趣。”
江開安靜一會,忽然驚天地泣鬼神來了句:“突然有了點。”
沈錫舟剛要低頭喝湯,險些嗆到。
他咳了兩聲,匪夷所思地看著面前開花的千年鐵樹:“你說什麼?”
他跟江開坦白自己對莊殊絕的的時候,自覺對不起兄弟倆從小立下的毒誓,除了佯裝沉痛的懺悔,還試圖拉江開下水,以此減輕自己的罪過。
他勸江開也別犟著了,都是男人,這個年紀,心里那點花花腸子大家都清楚,裝什麼清心寡高嶺之花。
但當時江開不屑一顧,放話會一個人完年的豪言壯志。
這會他出爾反爾倒是坦誠,放下筷子,往椅背里一靠,大大咧咧告訴兄弟:“想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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