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護龍人嗎？”這是譚老問的最后一個問題。

在小院總共待了兩個多小時。

譚老似乎一直要給他灌輸那些懸之又懸的理念，聽趙軒說及真有打開秦皇陵的想法時，他并沒有一口阻止。

反正給趙軒的覺，老頭想說一些什麼，但又不能痛快的說出來。

他心中，已將老者定義為環境保護主義者，還有另一面就是一個研究道家學說，有點瘋魔的人。

至于說護龍人？他更是聞所未聞。

“萬爺爺，譚老為什麼一個人留在這里，不到縣里生活？”

趙軒開著車，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萬春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邀請過他好幾回了，但他不為所。

現在我倒是有點明白了，因為這個村子最窮，只要他在這，我們三家經常會過來，總不至于看著村民死。”

趙軒眉頭微皺了皺，這個解釋似乎說不通。

以譚老占得五的份子，他要行善，很容易將這麼一個小村子全部搬到縣里去。

他又好奇問道：“您三家的礦藏，都是譚老發現的？”

“不全是，因為我現在包的礦，是老礦。

不過，之前被開采的差不多了，他上山之后，指揮著人破了幾個礦眼，結果都出玉石了，而且品級相當不錯。”

又經歷了半個小時，兩人回到了鄉里。

沒人問他出去干了什麼，因為除了萬興安，所有人都不在。

“譚伯的還好嗎？”萬興安低聲問道。

萬春也只是點了一下頭：“他們人呢？”

萬興安笑道：“昨天好石頭都被小軒撿了，他們很不服氣，早飯后您剛走，就都約著一起去河床了，說要大干一場。”

萬春哈哈大笑，似乎很喜歡年輕人有爭強之心。

“他們回來吧，飯后我們回縣里。”萬興安答應一聲就往河床的方向跑去。

趙軒本想自己去，結果被萬春給攔住了。

“小軒，答應我一件事，我在這里，還有譚老在這，不要告訴任何人。”

趙軒不明白原因，但還是點頭同意。

眾人回來，看神就知道收獲不怎麼樣。

中午飯后，沒有停歇就開始往回趕，直到太落山，他們才回到了縣城萬家的院子。

“今晚放開了吃，吃得飽飽的好好休息。”

因為這里海拔不高，不足兩千米，所以大家有的高原反應徹底消失了，個個胃口大開。

飯后，萬興安給趙軒拿了兩雙鞋，還有兩件類似于沖鋒的外套。

“你要上山的話，就穿這個，我們明天一早走。”

趙軒致謝。

李曉和郭正本也想去，但被趙軒給攔了下來，上邊太危險了。

“良卿和笑笑在這，林哥留下來照顧，侯子一人跟我上山就行了。”

說罷，將其中鞋子和服各給了侯健一套。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萬興安帶著兩人，加上趙軒和侯子剛好一輛車。

開了有七八個小時，來到了萬興安里的黑山村。

門口的牌子上寫著：喀什柳什村。

“萬叔，為啥你管這里黑山村？”

萬興安笑道：“這本來就黑山村，也就兩千年后，才更名柳什村，還有你去的喀什塔什鄉，以前火箭公社。”

“之前發現那塊五百公斤玉石的老人還健在嗎？”

“在，好著呢，等一下你就能見著。”

汽車穿過村口，行了幾百米，來到一片院子。

說是院子并沒有圍墻，不過地面明顯平整過，靠西邊有一排低矮的房子，

外表藍白相間，類似于工地員工宿舍的那種輕鋼房。

兩個六旬的老者聽到汽車的聲音，走了出來，萬興安指著其中一個老者道：“吶，他就是發現玉石的塔什大叔。”

這里就像是高速路上的服務區，每一個經過礦區的人，都必須要在此駐足。

萬興安上前與兩個老人熱的打完招呼，這才扭頭對趙軒道：“進去先吃飯，吃完飯我們接著趕路。”

吃的很快，也就十幾分鐘，幾人就解決戰斗。

兩個老人一直沒有進來，直到吃完出來，趙軒才看到，兩人正在往三只驢子上裝東西，他和侯子上前幫忙。

“沒有公路了，接下來就只能靠兩條。”

車子就停在院子中，萬興安帶著的兩人，牽著三只驢子，五人再度出發。

雖是山路，倒也并不難行，而且這里的地勢也還算平坦。

這一走就是四五個小時，天氣將晚時，他們來到一石。

“這是早先采玉人挖出來的，用于路上夜間休息的。”

石并不深，兩米左右的樣子。

牽驢子的兩人，先將驢子拴在口邊，然后將上的東西卸下來，另一人翻出一個鍋然后就走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只見他端著一鍋水走了進來。

這邊口本就有一個簡易灶，將鍋放上開煮，待水煮開后，撒了一些干和鹽在里面，

翻開包，拿出一個巨大的馕，用刀子割開，一人一塊，

再各拿一個不銹鋼的小碗打一碗湯，就可以開吃了。

“用刀，把馕切碎泡湯里，這樣就不了。”萬興安見侯子咬牙切齒，腮幫子都漲紅了，還是沒咬下一口，有些好笑道。

“萬叔，這里晚上有猛禽嗎？”

萬興安點點頭道：“以前不，狼和雪豹，不過中間有人專門獵這些畜牧，聽說雪豹的皮子一張值不錢呢，

所以這邊就越來越，都進昆侖深山里了。

你放心，真來的話也不怕。”

說罷指了指坐在門口吃飯的兩人，兩人張開笑了笑，然后一人從包里掏出一支獵槍。

夜晚的周圍，寂靜無聲。

似乎是因溫度太低，所以連蟲鳴也聽不到。

侯子也挪到了口，他的手在懷里，來之前，林哥同樣讓他揣了一支短槍。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笑了笑，相繼閉上眼開始休息。

天方初明，他是被一陣鳥鳴給吵醒的，他起出了口，就見不遠有幾只鳥在空中互啄干仗。

“這邊上應該是有死了，飛豹和獵隼在搶地盤呢。”

萬興安也走了出來，站在他旁邊說道。

“飛豹是鳥？”

萬興安一指天上道：“型大的，就是飛豹，學名什麼我也說不上來，這畜牲比鷹還厲害，飛翔的速度很驚人，

所以本地人都它豹，隼子打不過它的。”

果然沒一會，三只型較小的鳥哀鳴一聲，向遠飛去。

“那它不是沒有天敵？”

萬興安笑道：“怕雕啊，這里面有一種型很大的雕，不用爪子和噲，只用翅膀就能扇暈飛豹。

大自然就這樣，一降一。

這個飛豹呢，知道對付不了雕，所以它們只要不捕食就找雕窩，然后撲殺雕，不讓它們長，

所以這兩類鳥是天生的仇家，就算是沒食引，見面也會掐架。”

趙軒一愕，這飛豹也蠻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