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云七真跟著山長跑了,有好事者也跟著跑去瞧個熱鬧。
“啊——”還沒到山長家,就聽到產婦一聲接著一聲的慘。
唐繼薇二話不說,圍上大白圍,拎著藥箱,擼起了袖就走了進去。
起先還能聽到產婦的慘聲,后來慘聲越來越微弱,直至完全聽不見。
山長急的來回踱著,云七急的就想掀開門簾闖進云給產婦接生,卻被山長一把攔住。
山長痛哭流涕道:“云七,求……求你不要再鬧了,這可關系到我娘子和孩子的命啊,沒有他們,我……我也活不了……”
“不好啦,不好啦,夫人快……快不行了……”接生婆驚慌失措的從里面跑了出來。
山長一聽差點嚇暈過去。
“啊!不好啦,夫人又崩啦!”里面一個小丫頭一聲驚,這一,山長頓時癱在地。
“陳知禮,我來的太遲了,本沒法止住!”接著,唐繼薇又走了出來,聲音很平靜,只是臉顯得有些疲累而無奈,嘆息一聲,“準備后事吧!”
縱使使了畢生的醫,也回天無力。
“什……什麼?”山長如聞晴天霹靂,連唐繼薇都說沒辦法了,那他的妻兒死定了。
“準備什麼后事?”云七再等待不得,一把推開山長,直接掀簾而,卻一把被唐繼薇抓住。
“混帳!你一個大男人跑到產房來做什麼?”唐繼薇怒目而罵。
“你沒本事救人,那只有本爺親自出馬了,滾開——”云七一甩手,唐繼薇沒想到那麼大力氣,竟被甩的往旁狠狠一個踉蹌。
“云七!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鬧了!”山長霍然站了起來,圓睜著雙眼,沉聲一喝。
“陳知禮,這會子我還有五層把握,再過一會可能一層把握都沒有了。”云七雙眸雪亮如刀。
有蘇蓮月送的蓮心在手,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救人,這是不過是想嚇唬山長罷了。
“可……可你是個男人,怎麼能進產房?”山長被驚人的氣勢所震,竟然鬼使神差的有點相信云七真的會醫,可終歸男有別。
因為今天在云七上發生的事,實在跌破了他的眼球,能把唐繼思扔到茅坑里的人,他還真想不出來。
“醫者面前,不分男,只有命最重要!”云七斬釘截鐵,一雙幽黑的眼睛灼灼發亮,“難道你妻兒的命還比不上那些迂腐的規矩!”
“我……我……”
“云七,我從來都沒聽說過你會醫,連我唐繼薇都救不了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那老子就是天王老子的老子!”
“好你個云七,這牛皮都吹破天了!”
“唐……唐夫子,你……你讓他進去。”山長在唐繼元和趙燕染的攙扶下,勉強巍巍的站了起來,也罷,死馬當活馬醫了,他就賭云七一回。
“陳知禮,你可知道這件事要傳了出去,你的臉丟的起,我們臨天學院的臉可丟不起。”
唐繼薇不得云七出丑,可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知道臨天學院山長的妻子臨死前被個草包男人瞧了子,丟臉的不僅是山長,還有臨天學院。
山長鼓起平生有的勇氣,眸冷冷的看著唐繼薇:“唐夫子請放心,若妻兒沒了,我這山長也就不存在了,必不會給臨天學院抹黑!”
唐繼薇臉一黑,冷哼一聲。
“瞧呀,瞧呀,云七真進去了……”
“就憑這不要臉的草包也能救人,如果他能救活母子二人,我把頭給他當凳子坐!”洗涮涮干凈了之后的云飛涯又跑來了,不看到云七出丑,他心里的憤無法平息。
“滾,離老子遠點,你這滿都是屎味的家伙!”有人嫌棄的將云飛涯往旁邊一推。
“好你個李通,爺爺我看你是皮了……”云飛涯上前就想打人。
“吵什麼吵?還不滾回去上課!”唐繼薇一腔憤怒朝著圍觀在窗外的人群斥喝一聲。
云飛涯很害怕唐繼薇,嚇得了脖子不再言語。
“你是天字班的夫子,可管不著我們末字班的……”有人大膽的懟了一句。
其中有天字班,地字班的學生,嚇得了脖子躲在墻之下,但到底想瞧好戲,賴在那里不肯走。
云七一進屋,屋子里一片死寂,大片浸了被褥,那顆被汗水浸,粘的滿臉是發的頭顱正死氣沉沉的歪向一邊,輕微張著,已經干涸。
云七先喂產婦吃下一顆能起死回的救命圣藥蓮心,然后趕就地取材,用了唐繼薇的藥箱里的銀針替扎止位,立刻止住了。
“不行了,必須馬上進行剖腹產。”云七自言自語,又了一聲,“小十三,趕把你上的寶刀拿來!湯圓,你也進來給我搭把手。”
“啊?哦……”趙燕染和唐繼元兩個正急的在外面打轉轉,聽云七一喊,也顧不得份有別,趕沖了進去。
因為唐繼元和一樣都是挨打貨,理起傷口來很有經驗。
云七正要從藥箱里找消毒工,山長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著牙道:“云七,你要寶刀做什麼?”
“哦,對了,通知你一下,產婦必須馬上進行剖腹產手,閑雜人等,趕離開!”
“什麼?……剖腹產?”山長暈了,從來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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