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甲的修為不俗,尚且要在蘇□□之上,就他一人的價值,足以抵得上那二百來個僥幸在他手上活下來的飛云弟子,蘇□□一聽秦東讓特使甲加凌元門,心中很是高興了一陣兒,可待看到特使甲臉上流出來的那濃濃的不屑,心中的高興立時就化作了惱怒。
是!穿云閣很牛,如今已經是仙界,毋庸置疑的大哥大,能為穿云閣的一份子,著實值得驕傲。可你特使甲如今已是階下囚了,還牛氣什麼?你看不起凌元門,凌元門也不待見你!
心中這樣想著,蘇□□的臉便也難看了下來,不客氣的道“小東啊,我看還是算了,人家是堂堂穿云閣的特使,地位何等的尊崇,就算是如今了階下囚,我們凌元門也是招納不起的。”
蘇□□的嗓音中不無譏諷,倒是提醒了特使甲他此時的境。特使甲的臉微微紅了一紅,可卻并沒有接腔,仍舊固執的堅持著自己心中的那麼一莫名其妙的驕傲。
秦東原本提議特使甲加凌元門,多半還是出自心。可此時,見特使甲的骨子里竟然還有那麼一傲氣,在秦東看來,還算是值得贊賞,倒是真心的不想殺他了。
秦東皺了皺眉頭,沖著特使甲笑道“你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等特使甲做出回答,秦東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特使甲只是覺得眼前的景猛然晃了一晃,隨后一無比強烈的眩暈,便讓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正當特使甲心中震,還以為秦東要將他怎麼樣的時候,突然間,一無比清冽濃郁的仙氣,直從他的鼻孔,嚨,甚至過他渾上下的每一個孔,蜂擁似的灌了他的。
如此之多,如此純凈的仙氣,立時便讓特使甲猶如痛飲了一壺酒,舒暢的幾乎要出來。忙不迭的睜開眼睛,特使甲完全被眼前所看到的形驚呆了。
十二座巍峨的山峰,并排一線,一直遠遠的延到天際盡頭,眼可見的仙氣,凝云霧,圍繞著仙山不斷翻滾奔騰,好一派壯觀的雄偉景象!
放眼去,那不勝收的景致,可謂皆是。穿云閣勢力龐大,占了仙界中一塊最好的寶地,可比起這里的一切,立即便不值一提。
足足呆愣了好半晌,特使甲才緩過神兒來,激的轉頭看向秦東,吶吶的問道“這……這是什麼地方?”
秦東笑了笑,還未來得及回答,深海巨已迫不及待的從遠方急掠而至。
“什麼人?”一見到深海巨的影,特使甲本能的警惕了起來。
秦東沖他笑了笑,道“不要張,是自己人。”
“小東,你怎麼隔了這麼久才來看我,我老頭子都快要悶死了!”深海巨還未到跟前,嘹亮狂的嗓音便先傳了過來。
這仙戒中的時空,果然與外界不同。在外界這才一天多的工夫,在仙戒中卻已過了許久。要不然,以深海巨數萬年積累來的耐,絕不會如此說。
再見到深海巨,秦東連連點頭贊嘆。這才多久的工夫,深海巨便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圣靈力,早已完全修了仙力,純凈無比,而且十分渾厚。看樣子,如今的深海巨,修為至提升了一倍,足可匹敵仙尊三品之境的仙人。
秦東呵呵的笑著道“我這不是怕打擾到前輩修煉嘛!”
秦東這麼一說,深海巨果然不坑聲了。這仙戒實在是一塊萬古難尋的修煉寶地,毫也不夸張的說,在這仙戒中修煉一天,足能抵擋在外面修煉一年。如此難得的際遇,深海巨還真是舍不得浪費。這一段時間里,他修煉的可謂瘋狂,幾乎到了忘乎一切的地步。如果不是他的修為剛剛有所突破,他還真未必就能騰出工夫來搭理秦東。
深海巨笑了笑,目落到了特使甲的上,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是你?”
特使甲顯然也認得深海巨,剛見到他的時候,目便有些直。心中直納悶兒,一只小小的圣,什麼時候與秦東這樣的人,扯上關系了?
“嘿嘿……你在穿云閣中也算是一號人,沒想到會有今天吧?”見特使甲傷的不輕,深海巨立時便什麼都明白了,嘿嘿的笑道。
特使甲咳嗽了一聲,表很是有些尷尬。
“嗯?你們兩位相互認識?”秦東掃了兩人一眼,笑瞇瞇的問道。
深海巨一撇,輕哼了一聲,道“人家是穿云閣的長老,地位尊崇,而我只不過是一只行尸走,唯命是從的寵,哪兒有資格認識這樣的大人,只不過是見過而已。”
一聽深海巨的口氣,秦東便能猜到,特使甲對深海巨必定十分不尊重。不過這也并不奇怪,深海巨在特使甲的眼中,不過是只寵,哪兒用的著尊重?
秦東皺了皺眉頭,面有些沉,道“原來是這樣。那就不好辦了,我本來想要給前輩您找個伴兒,現在只好作罷了。”
“等……等等!”特使甲一聽這話,忙大聲喊了起來,顯得很是焦急。
“怎麼,你有話要說?”秦東冷眼向特使甲。
特使甲接連咳嗽了好幾聲,又長吸了一口氣,這才穩住了躁的心神,著秦東,吶吶的問道“你……你要讓我留在這里?”
秦東點了點頭,道“原本是這樣想的。”
“我愿意留在這兒,我……我真的愿意!”秦東話音還未落,特使甲便迫不及待的大聲喊了起來。
特使甲倒是不傻,若是能留在仙戒,別說他的傷會迅速復原,一修為說不定還能再獲突破。看這周遭那般濃郁的仙氣,他甚至有信心,在三五年,甚至更短的時間,便突破至仙皇之境。如此千載難逢的際遇,如果就這麼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他非懊悔的將自己活活死不可。
秦東輕笑了一聲,撇道“你愿意,可我不愿意了!剛才我讓你加凌元門,看你那個態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委實是讓我生氣。不過這也沒什麼,我能忍,但我不能忍的是,你竟敢對巨前輩無禮!巨前輩就如同是我的恩師,你對他無禮,我不殺你,便已是對你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