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結過一次婚,有兩個兒子,大的今年十二歲了,小的今年九歲了,他媳婦兒三年前沒的,是生病走的。”
吳姥爺聽著前頭還不打算說話,一聽到后面的,直接站起來了。
朝著人兇了過去,“讓我們家姑娘嫁過去給人當后媽?且不說那男的都三十三了,兩孩子那麼大了,這后媽是那麼好當的嗎?
孫大姐沒想到吳姥爺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愣了好幾秒,才道,“三十三是大香蘭一些,可大點不是才知道疼媳婦兒疼孩子嗎?那孩子年紀也是大了一些,但年紀大不用香蘭心了,也能幫著干活了~”
說到這,孫大姐看了吳香蘭一眼,小小聲的嘀咕著,“沒法子,香蘭這不是不會生嗎?不會生,也就只能去給人當后媽,去這種不用生兒子的人家。”
吳姥爺直接拿起角落的掃帚作勢要打人,孫大姐嚇得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你這老大哥怎麼不講理的?說話咋還手了呢?”孫大姐一下子竄到距離最近的蘇舒后。
蘇舒卻直接把推了出來,當場懟他,“男人不是年紀大了就會顧家會疼媳婦兒,心的男人,年輕也疼媳婦兒也知道顧家。不心不顧家的男人,骨子里就是自私,到了老,他也還是那樣,不可能改的。”
孫大姐沒想到蘇舒這人做事這麼不講面,把從后推出來就算了,還說以一大串的話頂。
孫大姐頓覺好沒面子,也覺得吳家一家真是被吳香蘭離婚這事刺激瘋了,各個都奇奇怪怪,按理說,這婚事對于吳香蘭來說,是很好了,沒想到吳家反倒挑剔上了。
這個時候,大門口忽然傳來笑聲,然后一個四十來歲的人也走了進來。
“我剛在門口聽了幾句,我覺得這大妹子說的對,男人年紀大,不代表就是個好的,那個姓范的我知道啊,他老婆給他生了兩個兒子,生個病,還不舍得拿錢送醫院去治,愣是把人扔在家里,生生熬沒的,這樣的人家,誰嫁了,誰倒霉。”
那人說完就一屁在孫大姐剛才坐的位置上坐下了,道,“我這也有一個好小伙要說給你們家香蘭妹子,比孫大姐說的那個老男人要好多了了。”
孫大姐氣的站在那罵,“先來后到你知不知道?怎麼這天下還有你這樣不講道德的人?”
“這種事誰和你說先來后到?自然是誰合適,聽誰的。”那人擺擺手,然后就抓起蘇舒的手拍了拍,道,“香蘭妹子,三十三歲的老男人配不上你,我長這麼大,頭一回見你這麼水靈的姑娘,我啊,要給你介紹一個更合適你的。”
這人進了門一通說,結果連誰是吳香蘭都沒搞懂。
一進門看到蘇舒,心里那一個吃驚的,想著往王大民那男人可真是傻,放著這麼漂亮水靈的媳婦兒不要,去找一個寡婦~
不能生就不能生,他和寡婦生的抱回家養不就行了?
還離婚呢,真是傻帽一個,還給了那麼大一筆錢,真是便宜了吳香蘭和別的男人。
“就你這樣還當人呢?連哪個是香蘭都搞不清楚就在這胡咧咧,你這樣的,一看就不靠譜。”孫大姐噗嗤的笑了。
那人一愣,蘇舒這才翻了一個白眼,然后不客氣的把手回來。
“這才是吳家的吳香蘭,你剛才親熱的牽著的,那是人家香蘭的表嫂~是城里的姑娘,年紀比香蘭都還小,那可不比村里的都水靈嗎?”孫大姐說完,也嗤了蘇舒一聲,“你嫁的男人,不也比你大了快十歲?你不也給兩個孩子當了后媽?咋的,你行,你們家香蘭就不行了?”
“對,我行,我表妹就是不行!”蘇舒連理由都懶得扯。
“咱不和說話,先聽聽我這個。”那人又去拉吳香蘭的手,道,“我要和你說的這個是大塱村的,在大隊上當會計,今年二十四歲,長得也是一表人才,他村里好多姑娘喜歡他呢。”
“他家兩兄弟,他是弟弟,他哥哥去年出事沒了,他嫂嫂生了兩個兒子,小的那個現在也才幾個月大,大的那個也才不到三歲,他嫂嫂幾個月前想不開,跳了河,也沒了,他家的意思是,把小的過繼給他,你嫁過去,不能生就不能生,幾個月大的孩子你從小養著,將來就和你生的沒啥區別,從小養的孩子,長大了鐵定和你親。”
聽到這些介紹,蘇舒表一變,還沒有說話,卻聽到那個嬸子又繼續往下說。
“不過這家里人說,他們家屋子比較老舊,希你能幫著一起再重新蓋幾間,兩孩子長大以后也要娶媳婦兒生孩子,算下來至要蓋六七間屋子,最好還能再把院子整一整,在自家院子里打口井。”那人道。
“怎麼著?親事都還沒有說定,就想使喚我們家香蘭過去干活了?”鄭有娣火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把活都丟給姑娘了?這像什麼話?”
蘇舒一聽,噗嗤笑了一聲,“舅媽,你沒聽懂這話里頭的彎彎道道呢,這怎麼是惦記著讓你家姑娘去人家家里干活?這是惦記你家姑娘那一千二百塊錢~讓你姑娘掏錢給人家蓋房子呢!”
那人一臉不認同的看著蘇舒,道,“嫁過去,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嫁過去了,香蘭自己不住嗎?那還不是蓋好了自己住著也舒服嗎?一家人就得齊心協力,心往一塊兒使,家里才能團結。”
“哦,香蘭自己出錢自己蓋房子然后讓那一家人跟著住?我看是那一家人心往一使,想著怎麼算計香蘭手里那點錢吧?”蘇舒這回算是長見識了,“不要臉的人我是見多了,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蘇舒站起來,直接從吳姥爺手里把掃帚接了過來,舉起來,“你們兩都給我滾出吳家!說的都是什麼妖魔鬼怪!別以為大塱村和吳家村隔著點距離,大塱村那點人人都知道的屁事吳家村就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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