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院子,謝煜安把容音放到床上。
劉婆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桃枝跟進來,結結的說:“侯爺,你找到阿音姐姐啦。”
謝煜安沒看桃枝,冷冷道:“還不快去大夫?”
桃枝連忙跑去大夫。
謝煜安坐在床邊,輕輕拍了拍容音的胳膊,溫聲說:“沒事了。”
他從煙花之地將救出來,沒有問失蹤這段時間經歷過什麼,開口就是安。
容音說不容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警惕。
剛剛一進屋就聞到屋里有腥味兒,而且地磚上有大片跡,已經干涸,卻無人清理。
容音無法想象,在失蹤這段時間,這個房間都發生過什麼。
回到悉的院落,謝煜安一的戾氣收斂了些,整個人看上去頗為平和,正是這種平和讓容音覺得他的狀態不對勁。
他明明應該是頭被惹怒的雄獅,怎麼會如此平靜?
但謝煜安不開口,容音不知道該如何問他,只能抓起他的手放到頰邊蹭了蹭,輕聲說:“請侯爺放心,我沒有傷,也沒有失于別人,侯爺又一次救了我的命,余生我都會一直在侯爺邊伺候。”
這個舉取悅了謝煜安,他了容音的臉頰,說:“這輩子你已經許諾過了,只能用下輩子抵了。”
“好.”
容音乖順的答應,隨后把自己被擄走后發生的事細致的講給他聽,在說到佑麟時,刻意去了他的份。
謝煜安很敏銳,問:“他的玉佩長什麼樣?”
謝煜安的語氣分明是不想放過佑麟,容音眼皮一跳,說:“我實在太了,沒太看清楚。”
謝煜安沉默,又了會兒容音的臉頰才說:“無妨,玉佩不記得,他的臉總歸是記得的,下次見到了,指出來便是。”
“是。”
容音回答的并不是很堅定,謝煜安察覺到了,冷冷的說:“不管是誰,了我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他的態度如此強,似乎已經知道這次容音被擄劫到回春樓,參與其中的人份都不低。
桃枝很快請了大夫來,大夫仔細為容音做了檢查,容音除了上有一些輕微的傷,并無什麼外傷,不過了好幾日,人很虛弱,需要食補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大夫開了幾副藥膳的方子,桃枝送走大夫,便去廚房熬了粥來。
“侯爺,粥熬好了。”
桃枝端著粥恭敬地立在一旁,腦袋埋得很低,不僅不敢看謝煜安,連容音都不敢看。
“拿來。”
謝煜安吩咐完,桃枝立刻把粥遞到他手里,謝煜安用勺子攪拌了一會兒,覺得溫度差不多了,便舀了一勺朝容音喂過來。
他的作太過自然,容音有一瞬的恍惚,以為他能看見了。
但事實是謝煜安依然看不見,勺子沒有喂到容音里,在離鼻尖一寸的地方停下,米湯順著勺子流下,全都滴在容音上。
“侯爺,我自己來吧。”
容音試圖接過勺子,謝煜安卻不肯松手,僵持了一會兒,容音只能妥協,任由他給自己喂粥。
一碗粥雖然灑出來很多,但喂到后面,謝煜安就練了很多,不用容音提醒,也能準確無誤的把粥喂進里。
嫌棄容音上的脂味兒難聞,吃過飯,謝煜安抱容音進耳房清洗。
他對這個房間非常悉,不用容音出聲,抱著容音也能準的避開障礙。
知道他看不見,服被剝掉的時候,容音還是本能的捂住口。
“侯爺,這個就讓我自己來吧。”
容音把子沉到水里,謝煜安沒有應聲,只扣住的肩膀,往上抹香胰。
他的手上有很多繭子,有了香胰的潤,所過之,都有奇異的麻在游走。
容音渾的皮都開始發燙,變紅,只能咬著忍,眼眶都跟著潤。
背上抹完,謝煜安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容音忍不住抓住謝煜安的手,低聲懇求:“侯爺,求你讓我自己來吧。”
“不行。”
謝煜安冷冰冰的拒絕,容音這才發現他的神冷清,沒有毫念和,就像自己珍藏的珍寶被賊人走,好不容易找回來,他必須要親手把這件珍寶清洗干凈,確保它還是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容音拗不過,只能由著他去。
好不容易清洗完,容音的眼眶都紅了。
謝煜安把抱回床上,將擁懷中,下一刻,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他今晚突然出現給容音帶來的震撼太大,被他親吻的時候,容音不像之前那樣抗拒害怕,反而有種很安心的覺。
容音主環住謝煜安的脖子。
如果他再晚一點兒出現,現在可能已經在大理寺被嚴刑拷打。
容音難得主,謝煜安明顯比之前要多,但顧忌容音現在很虛弱,謝煜安沒有過分折騰,只一次就讓容音睡了。
容音早就撐到極限,呼吸很快變得平穩。
但睡得并不安穩,陷了可怖的夢境,夢里還被困在那個煙花之地,謝煜安沒有找到,淪為了低賤的玩,被人肆意踐踏。
最終不堪忍,決定用三尺白綾結束自己的命,快要憋死的時候,容音從夢里驚醒,而后驚恐的發現,謝煜安正掐著的脖子。
容音混極了,不明白謝煜安為什麼大費周折把救回來,又要親手掐死。
容音不敢反抗,只能裝作夢魘,嚶嚀出聲:“侯爺……救我……”
因為窒息,肺腑生疼,溫熱的眼淚自眼角落,正好滴在謝煜安手背。
謝煜安的手明顯僵了一下,隨后放開容音。
空氣涌肺腑,容音卻不敢大口呼吸,渾都繃著。
良久,容音聽到謝煜安說:“睡吧。”
他知道醒了。
容音睡不著,只閉上眼睛養神。
謝煜安沒有再,震驚和恐懼漸漸消散,容音慢慢明白謝煜安的機。
讓他失控了。
他為走出了這間屋子,還鬧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在乎,但對他這種殺伐果決的武將來說。
肋,從來都是最不該存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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