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安,你不要以為自己眼瞎就能裝傻充愣,我在這里跟你弟弟說了那麼久的話,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
佑麟氣得了謝煜安的全名。
侯府其他人都已經嚇得面慘白,謝煜安仍是波瀾不驚,平靜道:“我只聽到他們你殿下,并不知道你究竟是哪位殿下,瀚京的皇親國戚很多,我在京中待的時間不多,還不能聽聲識人。”
佑麟沒有跟謝煜安介紹自己,旁邊的人也沒有想到要介紹,這個說辭,就算進了大理寺,那也是站得住腳的。
佑麟看到謝煜安氣定神閑的樣子就來氣,惡狠狠的說:“你不知道?今天小爺就讓你知道知道!”
佑麟氣得擼起袖子撲向謝煜安。
謝柏楊和謝青松見狀連忙上前去攔,和佑麟一起,被謝煜安一腳踹飛。
謝柏楊在最前面,被踹得最狠,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嗷嗷著,爬都爬不起來。
殿外伺候的宮人聞聲進來,看到佑麟一狼狽的倒在地上,俱是大驚失,連忙去請太醫。
謝煜安沉聲厲喝:“林軍統領現在何?”
這一聲底氣十足,宏亮如鐘,不用司殿太監傳聲,外面的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謝煜安的皮有些病態的白,之前說話也是溫溫和和的,大家只注意到他容貌俊,這聲一出,眾人才想起,他除了俊,還在戰場上殺敵無數。
林軍統帥很快趕來,剛踏進殿中,便聽到謝煜安說:“方才有人襲本侯,皇宮重地,發生這樣的事,林軍卻遲遲沒有反應,你可知該當何罪?”
佑麟雖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的手,但謝煜安看不見,用“襲”二字定并不過分。
一個與佑麟好的世家子弟開口:“明明是晉安侯潑睿親王世子一的茶挑釁在先,晉安侯怎麼能惡人先告狀說是睿親王世子襲呢?”
其他世家子弟跟著附和,謝煜安并不與這些人爭論,揚聲說:“林軍統領決斷不了這件事,若是殿中也無人能做決斷,那就只能請陛下前來主持公道了。”
今天百都要攜家眷宮,三公九卿皆在場,還不到這些世家子弟說話。
聽到謝煜安要請陛下裁決,護國公薛稷山發話:“這種小事,何必驚陛下,睿親王世子行事有些無禮,晉安侯也沖了些,雙方都有錯,不如給老夫一個面子,改日老夫做東,二位到國公府坐下來吃個飯,好好聊聊,化干戈為玉帛。”
薛家是武將世家,薛稷山雖然卸甲多年,不止在軍中還有余威,瀚京這些世家子弟也有些怕他。
沒人有異議,佑麟被扶著去換服,宮人進來把地上的茶水干凈。
謝煜安和之前一樣安安靜靜坐在那里,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眾人卻慢慢回過味來。
剛剛謝煜安是一個打了三個吧?
雖然這三個人明顯沒有練過武,但好歹也是三個大男人,謝煜安都看不見了,還能輕輕松松一打三,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好?
在座的人越想越心驚,侯府的人卻是大氣都不敢。
剛剛那位可是睿親王世子,太后的親孫子,得罪他豈不是連皇家都得罪了?”
謝柏楊還指著能跟這些世家子弟攀上,也撈個一半職當當,如今得罪了皇家,他還能有什麼盼頭?
謝梅雪和謝竹霜的臉亦是十分難看,大哥做事這樣不計后果,有幾戶人家敢上門求娶們?
謝秦氏呼吸不暢,姜氏一直在幫拍背順氣。
接下來的時間再無人敢生事。
傍晚,天邊出現漂亮的火燒云,整個偏殿都被染上赤金,不人都走到殿外觀看景,卻也有很多人無心看風景,只看著謝煜安。
赤金的夕傾灑在他上,將他白皙的面龐染得紅潤,連那雙無神的眼眸,似乎也有了點點亮,外面的喧鬧并未影響他,他角噙著若有似無的淺笑,有著泰山崩于前而不變的從容,竟高貴得人不敢直視。
這個男人,就算眼睛看不見,也還是卓爾不凡呢。
他對邊那個平平無奇的子都能如此維護,若能為他放在心尖的人一定會很幸福吧。
夕很快落下,宮人也引著眾人進宴廳。
等所有人落座,孝昭帝才姍姍來遲,后跟著皇后、太后以及諸位皇子公主。
司殿太監高呼之后,所有人都起行禮,高呼吾皇萬歲。
孝昭帝發了話,眾人才復又落座。
宮人魚貫而,奉上珍饈食,而后退下。
今年風調雨順,沒有天災,莊稼收也都不錯,孝昭帝點名夸獎了幾個員,給這些員及其家眷都給了封賞。
一封賞結束,司樂局的宮人表演了心編排的歌舞,孝昭帝心不錯,又賞了不東西。
宴會過半的時候,太后突然問:“誰是容音?”
容音立刻走到宴廳中間跪下行禮:“民容音,見過太后。”
“抬起頭來。”
容音抬頭看向太后。
“太遠了,看不清。”
容音跪著往前走了一些,太后定定的看著,目充滿審視、探究,還帶有很強的迫。
容音繃子,片刻后,太后問:“聽說你以前在宮里當差,是哪個宮的?”
“回太后,民十二歲宮,剛開始跟著尚局的姑姑做事,后來得了淑妃娘娘賞識,便被封了司侍,去了娘娘邊伺候”
“難怪,原來是淑妃宮里出來的人,哀家就說手段怎麼這麼厲害呢。”
這話可不是在夸容音,而是借著容音影淑妃。
容音連忙磕頭:“奴婢行為有失,都是奴婢的錯,與淑妃娘娘沒有關系,還請太后明鑒。”
雖說出了宮,不宮里規矩管束,但淑妃的名聲若是因為容音所累,淑妃的娘家人必然不會放過容音。
“還知道護主呢,難怪晉安侯把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太后笑了笑,“晉安侯知道你一邊在他邊伺候,一邊還勾搭睿親王世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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