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的對,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那最近我就不出門了,好好在家里陪夫君吧。”
容音并不頂,乖順應下,謝秦氏現在已經不相信會這麼聽話,狐疑的看著說:“你最好能說到做到!”
容音當然能說到做到,只是第二日姜氏就拿著睿親王府的帖子來了破院,一進院門,姜氏就發現院子角落多了一叢綠油油的東西,走近了些才認出是容音之前在這里種的麥子,麥子的數量雖然不多,但打理的很好,長勢也很喜人。
只是別的世家夫人都種花種盆景,種地這個喜好未免有些不雅致。
姜氏一邊想著一邊進了屋子,把帖子遞給容音,說:“睿親王世子和薛小姐下月十六舉行婚禮,大哥大嫂一起去赴宴吧,順道還能看看大妹妹。”
“母親不喜歡我出門走,我就不去了吧。”
容音沒接帖子,理由也很充分,姜氏早有預料,聲勸道:“大嫂剛進侯府,對母親的脾不大了解,母親其實是刀子豆腐心,說不讓大嫂出門,其實是在心疼大嫂。”
容音點點頭,說:“我知道母親是關心我,我確實不大會說話,容易得罪人,之前在史府,你也看到了,薛小姐很是看不慣我,我若去參加的婚宴,恐怕一點兒也不會覺得高興,還會覺得晦氣。”
“怎麼會呢,薛小姐如果不想大嫂去參加,睿親王府的人就不會送帖子來了。”
姜氏極力勸說,睿親王府的帖子是不敢拒的,佑麟和薛晴然都是恣意妄為的主,若是他們存心為難,姜氏實在應付不來。
容音笑了笑,說:“這就更奇怪了,人家明明不待見我,還發帖子請我去吃酒,這是存的什麼心?”
姜氏回答不上來,又聽到容音說:“三弟得了糧運使的差事,以后會經常出門走,正需要拓展人脈,想來他是很樂意去睿親王府赴宴的,二弟妹也知道,我上的傷還沒好,需要在家多休養一下。”
容音給姜氏提供了更適合的赴宴人選,又幫找好了借口,話說到這個份上,姜氏不好再勸,只好拿著帖子去找謝柏楊。
容音沒打算去參加薛晴然的婚宴,過了幾日,薛晴然卻親自來了晉安侯府。
大婚在即,薛晴然這些時日都在家里備嫁,挑在傍晚的時候來的侯府,一改往常的高調出行,不想讓人看見。
薛晴然是專門來見容音的,不過來的不巧,容音剛給謝煜安泡上藥浴,不開。
下人回稟之后,薛晴然的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姜氏聲說:“醫代大哥每半月要泡一次藥浴,一次要泡足足兩個時辰,薛小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可以代為轉達。”
“能讓人轉達我還跑這兒來做什麼?”
薛晴然沒好氣的瞪了姜氏一眼,冷冷道:“不就是兩個時辰,本小姐等得起,我倒要看看兩個時辰后還有什麼借口推辭!”
幫謝煜安泡完藥浴,又吃過晚飯,容音才去見薛晴然。
薛晴然讓其他人都退下,冷笑著說:“果然是長本事了,竟敢讓本小姐等這麼久。”
容音看著薛晴然說:“我并不知道薛小姐今日會登門,若是薛小姐提前一兩日派人到府上送個信,我必然焚香沐浴,翹首以盼。”
我信你個鬼!
薛晴然翻了個白眼,等了這麼久,早就沒了耐心,也不跟容音磨皮子,開門見山:“你想要什麼?”
容音眨眨眼,不解的問:“薛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薛晴然深吸兩口氣,問:“元宵節那晚發生的事,你要怎麼樣才可以不追究下去?”
薛晴然之前在史府被容音頂撞,除夕那日在宮里想要離間容音和謝煜安的,卻被兩人狠狠秀了一把恩,薛晴然氣堵的狠,元宵節那天聽說謝煜安和容音在街上閑逛,便想派人給容音一點看看,沒想到卻被認定是有人要刺殺謝煜安。
薛晴然是臨時起意,讓人在城中隨便找的兩個混混,原以為巡夜司都是些酒囊飯袋,不可能抓到人,沒想到那兩個人竟然很快就被抓到了,還順藤瓜查到了國公府。
薛父知道后把薛晴然罵了個狗淋頭,勒令到侯府來向容音道歉,薛晴然上答應得好好的,卻本沒打算向容音道歉。
這次是低估了容音,下次一定會讓容音知道得罪會有什麼下場。
薛晴然臉上籠著戾氣,容音仍是疑:“元宵節那晚侯爺險些遇刺,這件事與薛小姐有什麼關系?”
薛晴然看到容音裝傻充楞的模樣就來氣,蹙眉道:“你把事往謝煜安上扯,那人的刀子本就是沖你來的,和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容音逗薛晴然逗的滿意了,淡笑著說:“原來是薛小姐雇了人要殺我。”
“是又如何?就算巡夜司查到我頭上,他們也不敢抓我。”
薛晴然說著消了怒容,出兩分得意,雙手環,高傲的看著容音:“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出就注定要過什麼樣的生活,你有個出風塵的后娘,就該像狗一樣,一輩子夾尾做人,見到本小姐,努力搖搖尾,本小姐心好還能賞你兩骨頭吃。”
這種話容音從不同的人口中聽過很多遍了,沒有生氣,看著薛晴然問:“既然巡夜司奈何不了薛小姐,薛小姐還屈尊降貴來侯府見我做什麼呢?”
“有條狗不知天高地厚咬人,本小姐覺得很煩,想讓閉不行嗎?”
薛晴然拔高聲音,試圖以此過容音讓服。
容音彎眸笑起,問:“不知薛小姐想花多錢來買清凈?”
容音眼下別的不缺,只是缺點錢。
薛晴然早有準備,拿出兩張銀票丟到地上。
面額是一百兩的,一共就二百兩。
容音掃了一眼,沒撿,淡淡的說:“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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