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非要對我好的,況且又不是我害死的他,我為什麼要難過?”
薛晴然理直氣壯的反駁,也不想跟容音多說,讓謝梅雪送兩人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謝梅雪拿出兩個香囊,懇切的說:“這是我親手做的,里面還有我專門求的平安符,之前我不懂事,給大哥大嫂惹了不麻煩,還請大哥大嫂不要與我計較。”
謝梅雪的紅一般,香囊做的也很一般,容音倒也沒嫌棄,直接收下,溫笑著說:“大妹妹有心了。”
謝梅雪微垂著腦袋說:“我之前在家中不知福,如今做了世子的妾才知道家人的好,我不能經常外出走,姐姐誠心想與大嫂好,還盼大嫂能多來王府走,我也能沾姐姐的,多了解一些家中的境況。”
這話聽起來怪可憐的,容音淡然的說:“府中事務自有你二嫂持,不會出什麼叉子,既然大妹妹覺得世子妃待自己很好,不如多花些心思在世子妃和世子上。”
謝梅雪的腦袋垂得更低,應聲道:“大嫂說的是。”
其他賓客走的早些,按理,這會兒王府外面應該沒什麼人了,容音和謝煜安走出王府大門的時候,外面卻還停著很多輛馬車,不止如此,還有不百姓在王府外面圍觀,容音和謝煜安一出來,眾人立刻看了過來。
容音眉心微擰,上馬車的時候聽到馬夫說:“夫人,你后娘剛剛跟校尉夫人打起來了,鬧出好大的靜,被巡夜司的人帶走了。”
難怪這些賓客一直聚在王府外面不肯離去。
“好端端的,們為什麼打起來?”
“校尉夫人說容大人害死了侍郎夫人的兒子,說夫人的后娘也不是好人,要帶去侍郎府謝罪,夫人的后娘辯駁了幾句,雙方就起手來了。”
哪里有雙方,容家沒有丫鬟,周氏是只一人來赴宴的,校尉夫人帶了丫鬟還有小廝,數量上就占了優勢。
“們誰打贏了?”
容音的語氣依然很平靜,馬夫遲疑了一下說:“校尉夫人雖然帶了五六個人,但夫人的后娘也沒怎麼吃虧。”
馬夫回想起剛剛的場景,額頭不覺冒出汗來。
周氏豈止是沒有吃虧,那些丫鬟小廝,連同校尉夫人,全都被扯頭發抓花了臉,簡直就是潑婦中的潑婦。
容音從馬夫的表猜到結果,淡淡的說:“去侍郎府。”
馬夫面難:“夫人,現在去侍郎府怕是不妥吧。”
容父現在是這樁案子最大的嫌犯,容音為嫌犯的兒,這個時候去侍郎府不是找打麼?
容音剛想說話,謝煜安沉沉的問:“有什麼不妥的?”
容父被抓進大理寺,周氏也被關進了巡夜司,事鬧得這樣大,容音和謝煜安不去侍郎府看看才是心里有鬼。
謝煜安開了口,馬夫不敢再阻攔,只能駕著馬車前往侍郎府。
侍郎府門口掛著白綢和白燈籠,閉門謝客,頗有幾分蕭索悲涼的覺,叩了門好一會兒才有小廝來開門。
小廝并不認得容音和謝煜安,板著臉說:“府中在辦喪事,不便待客,二位若沒有什麼事,還是改日再來吧。”
小廝說完就要關門,謝煜安手擋住門,容音聲說:“容音前來吊唁趙公子,勞煩通傳一下。”
聽到容音的名字,小廝臉大變,慌張的說:“你們等一下,我去問問老爺。”
一刻鐘后,小廝恭恭敬敬的把容音和謝煜安請進府中。
戶部侍郎是文,侍郎府的府邸不及睿親王府豪闊致,但窗臺樓閣、假山綠植都經過心布置,都著詩畫意,只是這會兒府上各都掛著白幡,下人也都噤若寒蟬,無人欣賞這些景致。
趙公子雖已年,但尚未婚,靈堂設在偏廳,這會兒連個守靈的人都沒有。
小廝解釋說:“公子去后,夫人傷心絕,上午又哭暈了過去,侯爺和夫人上完香還是趕離開吧,若是被我家夫人看見,只怕會出子。”
小廝說完點了一炷香遞給謝煜安。
容音替謝煜安接下,說:“夫君只是陪我來的,給我就行了。”
小廝看了容音一眼,正要說話,一個尖銳的聲音自廳外傳來:“晉安侯打著吊唁的名號登門,進了靈堂卻不肯給我兒上香,這是來上香的還是來鬧事的?”
話音落下,侍郎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進屋來。
侍郎夫人長得也不算好看,臉上有大片雀斑,態滿,眼睛雖然是紅的,但嗓門兒洪亮,中氣十足,瞧著并不像傷心到昏厥的人。
容音頷首行禮,道:“從一開始就是我說要來吊唁趙公子,與我夫君沒有關系,夫人誤會了。”
謝煜安和趙家非親非故,他的吊唁,一般人是不起的。
侍郎夫人聽到容音說話頓時炸了,尖聲呵斥:“你有什麼資格來吊唁我兒子,你爹自己非要納那個賤人做續弦,導致仕途不順,他不怪自己卻來害我兒子,他這般心狠手辣,日后肯定會遭報應,你上流著他的,你也會遭報應的!”
侍郎夫人說著想要打容音,后的丫鬟連忙攔住,但的力氣太大,丫鬟拉不住,關鍵時刻,謝煜安攬著容音退開,侍郎夫人停不下來,一頭撞上香案,香的爐子被撞飛砸到棺材上又落到地上,香灰灑了一地。
侍郎夫人回過神,發了瘋似的朝容音撲過來,里大道:“我兒都已經死了你還不肯放過他,老娘跟你拼了!”
偏廳不太大,謝煜安護著容音退到墻角,被侍郎夫人抓了兩下,手把人推開。
謝煜安的臉頰被撓出兩道痕,眉心皺,周的氣場頓時變得可怖起來。
容音下意識的抓謝煜安的手,這件事和晉安侯府沒什麼關系,謝煜安要是打了侍郎夫人也會被卷這場風波中。
侍郎夫人哭得聲嘶力竭,謝煜安往前走了一步,冷冷的說:“反正棺材是空的,再哭就送你下去陪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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