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松一顆心都要碎了,他心疼地拍著夏喬的后背,沉聲道:“別怕,我來了。”
到男人的溫,夏喬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于安定了一些,止住了眼淚,剛才哭得太傷心了,還有瑩瑩淚水掛在的睫上。
顧辭松手輕輕抹去了的淚花,糲的手指帶著溫暖。
“別哭了,你爹不會有事的。”
夏喬點點頭,靠在男人懷里,顧辭松的出現無疑是最大的支撐,幾乎沒有什麼力氣,要不是靠著顧辭松,恐怕都站不穩。
顧辭松握著人冰涼的小手,夏喬的微微發白,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夏喬這麼脆弱無助的樣子,讓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急救室的門才終于被人從里面打開,有醫生走了出來。
王玉蘭是第一個沖上去的,抓著醫生的時候手就開始哭。
“大夫,我家那口子怎麼樣?你們一定要救他啊!”
“你們放心,經過我們剛才的搶救,病人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他腦袋到了重創,我們也不確定會不會有后癥。”
“啥后癥?你剛才不是都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嗎!”
王玉蘭剛剛落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來,被這幾句話嚇得直哆嗦。
“你先別激,有沒有后癥也是不確定,畢竟病人傷到的是頭,要看他醒過來的況,最壞的結果就是變植人。”
聽到醫生這話,夏喬一晃,差點就倒了下去。
植人?也就是說爹有可能醒不過來了?
顧辭松連忙摟住了夏喬。
王玉蘭更是號啕大哭。
夏建國要是醒不過來那可怎麼辦啊!
王玉蘭傷心過度,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人沒挨住,頓時就暈了過去。
夏風把接住,又急急忙忙地抱著王玉蘭去找大夫。
現場變得一片混,夏建國被醫生和護士推了出來,夏喬強忍著難,跟著一起去了病房。
顧辭松默默地跟在后,看著夏喬在夏建國床邊坐下,他就先去把費用給繳了,順便買了點吃的回來。
現在原本正是吃晚飯的時間,夏喬們估計都沒趕得上吃東西,這麼著可不行。
“喬喬,你先吃點東西吧,說不定等明天伯父就醒過來了,剛剛醫生不也說了那是最壞的結果。”
“我沒有胃口,不想吃。”夏喬搖了搖頭,現在本覺不到。
顧辭松在旁邊坐下,拿出包子遞到了夏喬邊,輕聲哄著:“就聽我的,只吃一個好不好?吃飽了你也能好好照顧伯父。”
看到顧辭松眼中的擔心,夏喬終究還是沒再拒絕,強行吃下了一個包子,只是再多就吃不下了。
顧辭松也沒再強求,又去把剩下的送到了夏風那里,等王玉蘭醒了也能吃上。
他不敢耽誤,立刻又回到夏喬邊。
夏建國的腦袋上包著白的繃帶,臉蒼白,雙眼閉,看起來像是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夏喬看著就忍不住掉眼淚。
顧辭松摟著,什麼話都沒說,無聲地安著。
哭著哭著,夏喬就有點撐不住了,趴在床邊睡著了。
顧辭松輕手輕腳地把人抱起來放到了旁邊空余的病床上,給夏喬蓋上了被子。
也是他們運氣好,這病房里除了夏建國就沒別人了,不然這一晚上才難熬呢。
顧辭松依舊握著夏喬的手,看著夏建國的況,就這麼在病房里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夏喬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寬厚的半個背影,還的握著顧辭松的手,那溫暖的掌心讓留。
“醒了?不?”顧辭松轉過,聲問道。
“我昨晚怎麼睡著了?你怎麼沒醒我,難道你就這麼守了一晚上嗎?”
男人的眉宇之間帶著幾分疲倦,明顯是一晚上都沒睡。
“看你睡的香就沒醒你,我守著也是一樣的。”
夏喬吸了吸鼻子,心里十分。
“好了,你先去洗漱,我去買早飯。”
顧辭松了夏喬的腦袋,這才起離開。
夏喬去洗了把臉,回到病房的時候王玉蘭、夏風和夏青都在。
王玉蘭昨晚暈過去,也是剛剛才醒,夏風守了一晚上,也沒什麼休息。
夏青昨晚就來病房看過夏建國了,看到他小妹還拉著顧辭松的手睡的那麼香,顧辭松又堅持要守著,所以他就沒留下,早上才跟著一起過來了。
“老夏,你咋還不醒啊!你可別嚇我們啊,不然等你醒了看我不收拾你!”
王玉蘭故作兇狠的說著,希夏建國能夠和之前一樣給回應。
可惜躺在病床上的夏建國就像是聽不到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玉蘭眼睛一紅,又要哭了。
“你們說他會不會真的醒不過來了?”
夏喬走過去摟住王玉蘭:“不會的,娘,你相信我,爹一定會醒過來的。”
夏風和夏青兄弟兩個心里也都十分不好,也都安著王玉蘭。
這時候,顧辭松買了早餐回來了。
“正好你們都在,趕先吃早飯,你們先把自己照顧好才能照顧伯父。”
顧辭松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夏家一家雖說都沒有什麼胃口,但還是都吃了一些。
顧辭松是最后吃的,把剩下的都填進自己肚子里。
王玉蘭激的說道:“辭松啊,真是謝謝你了,昨晚上也多虧你了!”
“伯母,你們都是喬喬的家人,那自然也就是我的家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道謝。”
在顧辭松心里,夏喬已經是他認定的媳婦了,那夏喬的家人自然也就是他的家人。
聽了這話,王玉蘭心里有了,越看顧辭松越順眼。
醫院有一個人守著就行了,總不能都在這里,王玉蘭就讓夏風留下,把剩下的人都打發走了。
夏青去公社上班了,夏喬則是和顧辭松一起回了村里。
經過一晚上,夏喬緒已經平復下來,夏建國現在這種況,要是只顧著傷心擔憂,那就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得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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