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是傷心過度而產生了錯覺,霍沉淵的確是被鋒利的筆尖刺破瓣,導致出過多,人之將死。可……不是做的,霍家兄弟斗嚴重,他書說得很清楚,霍沉淵本來就有了尋死的意思,剛解決和弟弟的恩怨,覺得此生無趣,才自殺的。”
“那兇我也看了,只有霍沉淵一個人的指紋。警員也檢查了簡歆月的全,一點跡都沒有,怎麼可能嘛!”
“那現在怎麼辦?人還在拘留室。”
“還關著干什麼,放回去啊,可是霍沉淵的妻子,霍沉淵死了,留下那麼多產業都是一個人的,可千萬不能得罪。要不是霍沉淵留有書,還有他書的口供證明是自殺,我也要忍不住猜想一下是不是謀財害命了。”
很快拘留室的門開了。
“我們已經查明,這是自殺事件,你可以走了。”
“不,是我殺了人,是我!他掉了指紋和跡,是我恨了他才要殺他的。”
“那你總要有個殺人理由吧?”
“他要打掉我的孩子。”
“孩子不是他的?”
“是他的……”
簡歆月還想說什麼,警員有些不耐煩了:“簡小姐,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麼,霍先生又不是腦子壞掉了,既然是自己的孩子,怎麼舍得打掉呢?這樣的世家子弟,最在乎子嗣傳承了,畢竟有千億的家業要繼承的。”
“我……”
簡歆月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是啊,任何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誰會狠心打掉自己的孩子呢?
可霍沉淵就是這樣的人!
“我不走,我殺了人,這家派出所不接納我,我就換一家,不行我就去法庭鬧……我有罪,我應該償命……”
“回家,別鬧了。”
突然,一道極其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簡歆月渾一怔。
警員發覺是后的聲音,趕忙讓開了子。
在無數醫護人員的重重保護之下,霍沉淵坐在椅上,虛弱地出現在人前。
簡歆月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淚洶涌落下。
“快請太太出來,我們回家。”
他說出來每一個字都牽扯著心臟傷口的疼痛。
喻繁趕拉著簡歆月出來。
救護車就在外面。
霍沉淵一出警察局,就被抬上去了。
簡歆月想跟著,卻被喻繁攔住。
“爺讓你回別墅等著,怕你吃不消,醫院那邊我來守著。”
“可是……”
“這是爺的吩咐,我也不敢違背,太太就別為難我了。”
簡歆月無話可說,被送上另一輛車,喻繁先把送回去,再去醫院。
“他什麼時候醒的。”
“太太出去不久,沒想到爺奇跡般地轉好了。爺蘇醒得很快,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在找太太。他似乎知道太太在哪兒,直接要我去警局找你,他還非要跟著。”
“看來爺經歷了一次生死,知道活著可貴,這全都是太太的功勞啊。”
喻繁高興壞了。
他看得出,霍沉淵現在不想死了。
他哪里知道,霍沉淵變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簡歆月干的。
簡歆月一顆心復雜得要命。
回到別墅,還是被傭人看著,除了不離開別墅也沒不讓吃喝。
待在自己的房間,哪怕房間收拾得干干凈凈,再也看不到跡了,可總覺那腥味揮之不去。
平靜了許久,決定向學校提出因病休學。
現在這個狀態不適合再留在學校。
簡歆月先提了電子檔資料,在休學原因那一欄猶豫片刻,寫上了婚后懷孕幾個字。
輔導員覺得有些惋惜,鼓勵生完孩子還是可以繼續追求學業的,現在當務之急是為主。
“我現在有些不方便,過段時間去學校辦理紙質檔休學手續。”
“可以的可以的。”
電話掛斷,又要人送來紉機和布料之類的。
傭人乖乖照辦,就關在房間做設計打板,努力不去想霍沉淵那些七八糟的事。
很快新設計雛型已經弄好了,再改善一些細節,一件服就弄好了。
這是即將比賽的樣,估計是不可能親自出現在賽場了,取得什麼名次也不重要,只要能走完這個流程,就很高興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霍沉淵院已經過去一周了,也不知道怎麼樣。
吃了一點東西,正準備上樓,沒想到外面院子里停了一輛車。
喻繁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太太,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
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第一反應是霍沉淵命堪憂。
“太太,快跟我走吧,爺……爺要把夫人的墳墓給掘了!”
“什麼?”
十分震驚。
沒有人可以質疑霍沉淵對母親的!
他依然深陷當年的噩夢,如果他當初還有意識,知道霍夫人以命換命的方式救他,他寧愿自己死。
可現在,對生母充滿敬畏儒慕之的霍沉淵竟然要掘墓?
“為什麼?”
一邊上車一邊詢問。
“都怪曹薇那個人!尋死之前告訴爺,夫人本沒死。結果就撞得昏迷了,好不容易從重癥室醒過來,結果神志不清。”
“爺懷疑在裝瘋賣傻,用了一切辦法,曹薇還是瘋癲的。爺就發瘋了,子都沒好,就要去墓園,要把夫人的墳墓掘了。”
簡歆月鎖眉頭。
旁人或許做不出如此出格的事,但霍沉淵絕對能干得出來,他介于正常人和瘋子的中間,從當年遭遇厄運的時候,他就容易偏激執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正常人都會懷疑曹薇的用心,明知道霍沉淵最在乎的就是生母,一心求死,求死前故意丟下一個炸彈,一般人不會信以為真。
可霍沉淵不會,只要關于他生母,他就會發瘋。
“曹薇瘋了,難以求證,難道就不找別人問問嗎?霍老爺呢?”
“問了,老爺也說夫人死了,為他而死,可他就是不聽,覺得曹薇既然說了,肯定有貓膩。夫人的死一直都是爺的心病,所有人都說他是怪,是他害死了夫人。這些年他活在無盡的深淵,哪怕他什麼都不知道,一醒來事就定局,可他就是覺得自己弒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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