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喜歡紀婉一個人,也深知兩人不可能。
他要麼孤獨終老,要麼就商業聯姻,怎麼會娶一個什麼用都沒有的?而且還是霍梟塞給自己的,他和那個老家伙一直不對付。
他思索了好一會兒,都已經算走神了,這次回過神來,淡淡地看向卓黛,看在忠心耿耿的份上,就不讓大晚上開車回去了。
“留下住一晚。”
他吩咐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卓黛見自己目的達到了,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兩日的付出不是白費的。
霍沉淵回到自己房間,輾轉難眠。
只要一閉眼,就會夢到那可怕的夢。
助眠的藥呢?
他急躁地打開屜,發現并沒有。
他立刻來傭人。
“那些藥?我們是新來的,并沒有看見。”
“廢!”
他怒喝出聲,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下面的人寒蟬若噤,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讓喻繁來見我!”
“霍總,喻繁出國了,去找太太了。”
“不是死了嗎?還找什麼?讓他立刻給回來。”
他面沉可怕,喻繁是自己的心腹,他都沒有吩咐,喻繁就擅自做主地離開了!
那個人就那麼重要?
“可是……”
“還不快去?難道你也是那個人的人嗎?你拿的到底是誰的工資?”
霍沉淵的臉更加難看了。
卓黛趕點頭。
現在他都不會說簡歆月的名字了,直接是“那個人”,看來是徹底忘記了!
想想也是,也就一時沖選擇了簡歆月,一旦清醒起來,誰還會在乎那個人啊?
卓黛聯系喻繁,沒想到他竟然不肯回來,堅持查清楚再回去。
霍沉淵聽到這個消息,角勾起一抹沉的冷笑。
“好啊,好啊,好得很啊!我一時間都不知道他是誰的人了!既然他不想回來,那就不用回來了!”
整個別墅都籠罩在極其可怖的霾中,除了卓黛是高興的,其余人都面凝重,期盼著簡歆月回來。
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霍沉淵。
是霍沉淵變了嗎?
不,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只是回去罷了。
霍沉淵一晚上沒有睡著,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起來去看紀婉。
現在紀婉已經挪到了軍區醫院,隨著肚子越來越大,紀婉每天都需要靠著儀才能支撐下去。
他出門前還特地去找了卓黛。
“送給病人,應該買什麼東西?”
卓黛心頭一跳,第一反應是霍沉淵要送自己東西。
“隨便什麼都可以,只要是自己的一片心意就行。”
低著腦袋,有些害。
霍沉淵完全沒有察覺出的別扭。
他突然想到院子里種的花花草草,以前是沒有的,不用想也知道,因為那個人。
“扎花束。”
他淡淡吩咐。
很快,一小片花田理得干干凈凈。
一大束花攥在懷里,卓黛等著呢,卻見霍沉淵竟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瞪大眼睛,氣得死死拳頭。
霍沉淵來到了軍區醫院。
他們并不知道簡歆月遇險的事,所以對于他的到來沒有意外。
而且戰野知道,他也要來看看兒。
霍沉淵看到了憔悴的紀婉,瘦得厲害,襯得肚子更加的大,躺在床上連呼吸都是費力的。
“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歆月呢?還好嗎?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節哀。”
紀婉即將要做母親了,所以特別能會那種痛苦,而且這件事還和紀靈有關,更加自責。
“對不起,如果我沒有過分縱容紀靈,現在也不會膽大包天,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紀婉眼角有淚。
“都過去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覺得自己應該表現悲傷的,可是他心一片平靜。
他什麼都沒有。
甚至腦海里凝聚不出簡歆月的樣子。
似乎每個人見到他,都要提這個人的名字。
他應該覺得悉,可偏偏那樣陌生。
甚至聽多了,他頭疼裂。
“別提了!”
紀婉還在說著,突然霍沉淵緒極其不穩定的打斷,將嚇了一跳。
“霍沉淵,你發什麼瘋?”
戰野冷冷地看著他。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上的戾氣越來越重。
現在的紀婉就是他的眼珠子!
“阿野,我沒事。”
紀婉的說道。
“沉淵,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那個人已經死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
他沉沉的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沉淵……”
紀婉瞪大眼睛,錯愕的看著他:“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你不該是這樣,你是不是和我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的神都嚴肅起來。
只可惜,霍沉淵還是一字一頓的告訴。
“簡歆月的確死了,就算不死,我和也結束了。娶本來就不是我的意思,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配不上我。”
紀婉聽到這話,就像是看怪一樣看著他,滿滿都是不可思議。
“你犯什麼糊涂?”
“我現在很清醒,我也看過你了,我走了。”
說完,霍沉淵就離開了。
紀婉看向戰野。
“我去看看。”
戰野立刻明白的意思,趕跟了上去。
他發現霍沉淵竟然真的要離開,沒打算去兒保那邊。
“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肯了?”
“我查過那個孩子,不健康,養不活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浪費去看?”
“霍沉淵,你聽聽自己說的話,是人話嗎?”
戰野也聽不下去了,一把揪住了他的領:“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如果腦子壞了就去看病!”
“我腦子沒有壞!”
霍沉淵也來了火氣,一把推開了他:“我現在是最清醒的,娶了,才是我腦子糊涂了!我現在心里只有紀婉,要不是現在時日無多,懷著你的孩子,不然我早就不擇手段的搶回來了!”
“你說這話,你考慮過簡歆月的嗎?”
“別跟我提,的名字我真是聽夠了!”
所有人!
所有人都在提!
可偏偏自己本想象不出的樣子,心臟好像缺失了一大塊,連呼吸都是費勁的!
如果真的那麼重要,自己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忘掉?
可見,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