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約定的地點

是一斷崖。

下面是陣陣洶涌的波濤。

岸邊風浪特別大，以現在單薄瘦弱的，走兩步就得晃一下。

是好不容易過護欄的，旁邊就是公路，因為路況負責，這一已經封起來了。

沒有看到顧佳姿，有些焦急，趕開機。

“顧佳姿，你人呢？”

“朝天上看。”

簡歆月朝著天空看去，一架無人機在天空盤旋。

“你在監視我？那你人呢？孩子呢？”

“孩子就在你小姨的家門口，只有你跳下去，我就放人。”

簡歆月面難看。

“不信？那你也可以不跳。”

“我會跳，但我要等個人。”

掛斷電話，在等霍沉淵趕來。

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沒有等太久，很快就看到了疾馳而來的車輛。

是霍沉淵。

車門一打開，他近乎踉蹌地跑了過來。

“歆月，你別做傻事，顧佳姿已經被我抓起來了，孩子也沒事！你快回來，那兒危險！”

他不敢靠近了，因為簡歆月站在邊緣，于風口，子搖搖晃晃。

這兒……

這兒就是夢里的場景，一模一樣！

的模樣，穿的服，站的位置！

雙目通紅，神決絕。

“霍沉淵，你終于來了。”

“回來，回到我的邊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該那樣對你！”

他聲音里滿是慌。

“都沒關系了。”

一副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讓他更加害怕。

“不！有關系！你回來！”

他下意識往前一步，沒想到又后退了一步，半個腳掌都懸空了。

“別！”

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其實我想過死，但我實在不想死在你家里，那兒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牢籠。我不想死了，尸還要被你控制！我猜的是顧佳姿綁架孩子，我也知道的目的是什麼，但我還是來了。”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很難聽，很刺耳對不對？”簡歆月笑了，看了眼碧藍的天白的云，還有腳下海浪的聲音。

空氣都是喜歡的味道，是自由。

“霍沉淵，我終于離開你這個大變態了！”

“我死后，希你不要遷怒那些無辜的人，別讓我死得不得安寧。”

“你做夢，你敢死，我會讓他們全都下去陪你！我做得出來！”

“隨便你吧……不回是我的事，你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這些已經不是一個死去的人該考慮的事了。”

“你……”

“霍沉淵，我不要你了！”

一字一頓。

明明風聲那麼大。

明明的聲音那麼虛弱。

可是每一個字還是清晰地傳他的耳中。

霍沉淵子狠狠一僵。

夢里，也是這麼說的。

“不要——”

他嘶吼著，箭步沖了過去。

可是他的速度怎麼能快得過死意堅決的簡歆月。

縱一躍，頭也不回，吝嗇到多給他一個眼神。

霍沉淵隨其后地掉水中，周圍全都是海水，風浪很大，他本無法控制不住自己的。

簡歆月呢？

他力地游著，可是他的水一般，很快就沉不住了。

窒息包裹著他。

他要昏迷了……

現在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救不了，那就和一起去死吧！

他放棄掙扎，子慢慢沉水中。

就在這時，一個溫的浪頭打了過來，推著他的，慢慢靠近礁石。

“快快！快搶救他！”

耳畔全都是糟糟的聲音。

霍沉淵想要睜開眼，但是眼皮實在太沉了。

他得救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簡歆月也得救了。

一想到這，他發出強烈的求生。

他不要和吵架了，他哄著依著順著，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沒有人，他信。

只要好好地回到他的邊。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霍沉淵從一片黑暗中醒來。

“爺，你終于醒了？”

“簡……簡歆月呢……”他因為太久沒說話，所以聲音沙啞。

喻繁眼神閃爍。

霍沉淵意識到什麼，用盡全的力氣，一把抓住喻繁的袖。

“人呢？”

“沒找到，爺，你是比較幸運，被海浪推到了礁石上，正好那個時候退了，所以才……”

霍沉淵聽到這話，腦子嗡嗡的。

他什麼也顧不上，就要下地去尋找。

可是他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

他勉強扶住了床尾，站直了。

“還在找嗎？”

“在，一直在海上打撈，周圍的漁村都問了，沒有人救過簡小姐。當然，也沒人見到的尸。”

“沒見到就行，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喻繁知道自己勸不了，只能跟著。

霍沉淵不顧病，堅持穿上潛水服戴上氧氣瓶，一次次地沉下水。

不斷地擴大搜索范圍。

不分白天黑夜的尋找。

霍沉淵打了兩次強心針，強行靠著人參片吊著。

他不死心地又堅持了一天一夜。

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獲，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不可能生還了。

之所以沒看到尸，是因為已經沉下去，還不等浮上來，就被魚蝦啃噬干凈了。

落得個……

尸骨無存的下場！

最后，方搜救隊已經撤離了。

霍沉淵的人手還沒離開。

“爺……還是找不到，我們回去吧。”

霍沉淵面慘白，一雙眼睛格外的紅，此刻他像是瀕臨崩潰的猛，徹底失去了主心骨。

“你們離開吧。”

“那爺……”

“我總要和好好告個別。”

喻繁松了一口氣，也終于認清事實了。

簡歆月已經死了，但是活的人還要繼續。

他招呼別人離開，自己在車前等霍沉淵。

但是他猛然想到了什麼，心臟一，立刻趕了過去。

礁石邊上已經看不到霍沉淵的了。

“快！爺跳海了。”

還在那些人還沒有走遠，趕回來打撈。

霍沉淵醒來，臉沉得很。

喻繁心虛得很，無聲地拿出一個信件。

“這是……這是別墅傭人何月給我的，是……是簡小姐留下的。”

霍沉淵死寂的目終于有了波。

他快速拿了過來。

的確是簡歆月的筆跡。

上面說了很多，不要為難何月、季煥、小姨……甚至連家里的阿貓阿狗都提到了，就是沒有提到他。

加上標點符號，一共一千五百零三個字。

沒有一句是關于自己的！

“媽的！”

霍沉淵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直接將信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