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對張順和劉柱道：「你們兩個注意看，火不能太大，火太大了，水很快就燒乾了，也不能太小，太小了熬不出膠來。」

指著鐵鍋道：「就讓水一直維持這個剛剛開了的狀態。」

「添柴的時候，慢慢添，不要一下添太多。」

江宥之今天沒出去，在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忽然問道：「這葯是治什麼病的？」

顧雲答道：「溫肝養腎，益養。」

「可以治崩、尿、虛勞累瘦。」

江宥之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是治啥病。

老九在旁邊對著江宥之眼，「你現在還年輕，用不著這東西，等到你五十歲往上了，你就知道這東西有多好了。」

張順也笑，他在藥鋪做過，自然知道這東西是做啥的。

江宥之聽老九這麼一說，半明白不明白，他瞄了顧雲一眼，怕尷尬，趕將話題扯開了。

大鍋里的鹿角熬了一天，第二天早上起來，顧雲往鍋里看了看，鍋里還有水，也不算是水了，是膠，分量不多不，可見火候掌握得還不錯。

讓老九又打了一大桶水去廚房燒開，然後提了出來。

接著自己提起放鹿角的竹簍，讓阿鐵將鐵鍋里的膠，全部舀出來放到桶里，桶子上面放了個綳了紗布的篩子，水從篩子上面下去，一些雜質什麼的，就留在了篩子上面。

等到鍋里的水舀完，又將新鮮的熱水加進鍋里繼續熬。

這邊桶子裏過濾之後的膠，再倒進缸里。

顧雲拿個木蓋將缸蓋住了。

第二天早上同一時間，顧雲又讓阿鐵和老九重複之前的步驟。

舀水和加水。

這一回舀出來過濾之後的膠放到了另一口缸里。

顧雲又將缸蓋上了。

阿鐵看看剩下的幾口缸，「小姐，我知道了，這剩下的缸也是用來裝舀出來的膠的吧。」

顧雲笑笑，「猜對了。」

欣的看阿鐵一眼，這孩子這幾天跟著他跑前跑后，不管讓他做什麼都毫無怨言。

認真的對阿鐵道，「有件事，我差點忘了，我上次就問過你，願不願意跟我學抓藥製藥。」

阿鐵忙道：「自然是願意的。」

顧雲點頭，「那好，從今天起，你不要再我小姐，我師父。」

「這藥鋪里是有規矩的，都是師父帶徒弟，得手把手的教，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學，你只將認葯抓藥製藥學好了，往後不管去了哪裏，也能掙一口飯吃。」

經過這些日子，顧雲也清楚了阿鐵的。

老實，仁義，你說什麼他做什麼，這種子做個製藥師傅倒是好，做大夫還卻還差點靈活機變。

阿鐵獃獃的點頭。

旁邊的老九踢他一腳，「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趕給你師父跪下磕頭啊。」

阿鐵如夢初醒，趕給顧雲跪下磕頭。

顧雲也沒躲避，了阿鐵的禮。

點撥阿鐵道：「你不是識字麼，比如這熬制鹿角膠，製作過程你是親眼看到的，你可以拿筆記下來，也免得忘記。」

阿鐵點點頭，飛快的跑進房裏拿紙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