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哈哈一笑，「也是。」

「怪我沒早說，是母妃患了眼疾，如今差不多已經失明了，我正命人四求醫。」

即便是康王同意了讓顧雲醫治，可也沒有放棄繼續尋找大夫，如今王府里還留了幾位自己說能治的，正在給幾個農婦用藥。

江宥之弄明白了這才點頭，「醫的確不一般。」

「在下這，之前看過的大夫說十有八九要瘸，卻給治好了。」

康王眼珠微微一轉，他留意到江宥之沒有稱呼大嫂。

也沒有說顧大夫，就只是說了個「」。

似乎有哪裏不太對。

不過，此刻康王也沒時間去想，只是道：「顧大夫需要的手械，我已經命人弄出來了。」

「說好了，明天便讓顧大夫給農婦做手。」

他頓了頓，「我打算親眼看著顧大夫做這一場手。」

「江兄如有興趣，可以一起。」

江宥之欣然道：「正有此意。」

康王笑道：「那你今天便不用回家了，咱們正好秉燭夜談。」

「放心，我已打發了人去你家說了。」

江宥之還能如何，只得應了。

第二天早上，顧雲吃過早餐，林爍替背著藥箱，便上了王府的馬車。

手械昨天就拿到了。

先煮了一遍，又用藥水消了毒。

第一次做這樣的手，顧雲心裏也有些沒底。

做坐在馬車上，反覆回憶叔爺爺手時候的那些步驟。

到了王府，王管家親自將接了進去。

七彎八拐進了王府的後花園，便到了一地方。

這地方是個四面通的小軒，整間屋子的窗戶都裝著無琉璃，裏面線非常明亮。

做這一場手，對線的要求很高，康王在聽了顧雲的條件后，才特意找了這麼個地方。

屋子裏已經按照顧雲的要求早就打掃消毒了，這幾天一天消毒一次，晚上都有人在這裏守著。

顧雲進去就見江宥之在和一個年輕男子說話。

男子面容俊俏，頭戴金冠，看著跟雲妃娘娘還有幾分相似，上倒是未穿蟒袍，只是尋常的錦緞袍子。

顧雲心道這便是康王了。

旁邊還有兩個年紀大些的男子。

顧雲行禮，「見過王爺。」

康王這也是第一次見顧雲，實在是驚訝於的年輕稚。

他起道：「顧大夫不必多禮。」

接著指指那兩個中年男子，「這位是魯先生，這位是韓醫，他們都對姑娘的金針撥障十分興趣，想要在一旁觀看。」

顧雲點了點頭，「無妨，只要不出聲打擾我就好。」

那農婦站在角落，聽到顧雲的聲音，是個子像是年紀不大，十分不安，心道大夫莫非是個年輕的姑娘？

可兩眼已經全部被白翳蓋滿，什麼都看不到。

屋子中間擺著一張簡單的木床。

說是床，還不如說是一張長桌來得更切。

床的高度都是按照顧雲要求的尺寸打造的，方便手。

顧雲先給農婦拿脈，又詢問了一些況，確保沒有心臟病高之類，這才對那丫鬟道：「扶著病人躺上去。」

王府的丫鬟便扶著那農婦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