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只看了一眼飛刀門施思驄眾人,便直接縱離開。
只剩下他們一行人個個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表。
良久過后。
施思驄忽然反應過來,強住心頭的悸,輕輕說道:“從今往后,我飛刀門的弟子遇見此人,皆要下馬行禮,不得有誤!”
“是!”
施松也大聲回應。
我大淵有此子在,何人敢再犯疆土!
著眼前被一劈兩半的鷹峰,施思驄忽然一笑,“此子在,家怕是要強勢崛起,西南的無法勢力也該重新整改了。”
“那我們飛刀門?”施松問道。
施思驄也沒開口,就這麼指了指眼前被一劈為二的鷹峰,結果不言而喻。
飛刀門將歸順家了。
而他施思驄也將歸順家。
一夜之間,西南五大勢力已然大改變了,家盡數歸李安所有,幽冥谷谷主被斬一臂,麾下弟子死傷殆盡,已然名存實亡了,飛刀門門主施思驄已經了歸順家的心思。
現如今,西南僅僅只剩下大理段家和四十八島了。
若是他們真心歸順也就罷了,可若是敢有反意,只怕覆手之間,便被滅了。
唉~
什麼是江湖,這就是江湖。
……
汴城,家。
床榻上的思錦已經是毒丹田,全臟都化作了腐般,若非是力夠強,早就魂歸地府了。
家子弟皆跪在床榻一側,一個個擔心的著床榻。
藍英離得最近,一只手搭在床榻上,一只手被思錦的攥在手中,清晰的到思錦的脈跳的越來越弱,心里不由得暗暗擔心。
“老祖宗,老祖宗……”
一聲聲的呼喚,可思錦卻沒有一反應。
心里不由得一沉。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聲驚呼,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回頭去。
只見一個年輕人的影,渾浴,一只手抓著一個人的腦袋,一只手拽著一條手臂,就這麼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這……這是!”
外面的家子弟全都嚇得退后了一步,一臉驚恐的著眼前的一幕。
李安步走進,一眼就看到了病榻上的思錦,眉頭一皺,盎然大聲喊道:“李安幸不辱命,已經將叛徒吳昊坤的人頭,以及幽冥谷谷主的一條手臂帶來了!”
一聲怒吼順勢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頭一震。
聽到這話,所有人才看清了李安手上那顆淋淋的人頭,正是叛徒吳昊坤的。
可萬萬沒想到,那條手臂竟然是幽冥谷谷主的。
這對于所有人而言,不亞于一個驚天炸彈。
堂堂一品高手竟然連手臂都被摘了去,這也太可怕了。
難道說李安千里追殺吳昊坤,一直追殺到幽冥谷不?
還斬落幽冥谷谷主的一條手臂!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病榻上的思錦慢慢蘇醒了,他睜開沉重的眼睛,混濁的瞳孔竟然出一抹澤,子猛地坐了起來。
李安趕將人頭奉到他的面前。
思錦滿是皺紋的臉上出一抹笑意,那笑容顯得很是苦。
“李安,這家就給你了,你要好好保護著家。”
李安聞言,言又止。
這時,又聽到思錦慢慢道:“鳴天被我寵壞了,做事囂張跋扈,你萬不可怪他。”
鳴天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
“放心吧,家家主只能姓,鳴天只是年紀太小而已,等他長大,這家家主的位置還是他的。”
這番話落到了鳴天的耳朵里,一時間心頭五味雜陳,昨日的種種涌上心頭,他竟然低聲泣起來。
“好,好。”
思錦拍了拍李安的手,目落到了藍英上,“藍英是我最大的心病,脾氣火,格乖張,做事不腦子,喜歡直來直去,你要多多容忍,不過心眼不壞。”
李安表變得怪怪的,主要是這話也聽得怪怪的。
什麼自己要多多容忍?
這怎麼有點像閨出嫁,老丈人對姑爺代的?
不等李安開口,思錦出一抹苦笑,“這家和藍英我就給你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下一秒,思錦一,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老祖宗!”
“老祖宗呀!”
……
家子弟皆是悲慟無比,號啕大哭起來。
李安站在原地,不搖頭嘆息。
西南風俗,喪葬皆是夜晚進行,家連夜將思錦下葬。
是夜。
李安剛剛哄著暖暖睡,門外就傳來藍英的聲音。
“李安,你睡了嗎?”
李安頭瞬間大了,低聲回應道:“正準備睡,藍英有事嗎?”
“沒……沒事。”
李安答應一聲,“快睡吧,明天一大早不還要去拜祭奠老祖宗嗎?”
“好。”
藍英的語氣變得很是落寞苦。
李安嘆了口氣,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幫忙就幫忙,還幫出一個老婆?
上哪里說理去!
算了。
明天我就帶著暖暖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自己可是來尋寶的。
想想也是難,堂堂大淵攝政王,怎麼總是要倒門!
喬橘絡也是倒門娶的,藍英若是再娶了,還是倒門,難道本王這輩子就是上門婿的命?
……
天蒙蒙亮。
李安就抱著昏昏睡的暖暖悄悄從家離開了,駕上自己那個小馬車吱吱呀呀的朝南走去。
按照那張藏寶圖,前面就是一個小城,名曰十里堡。
聽名字應該是一個村莊吧!
帶著疑問,李安輕輕一甩皮鞭,馬車也慢慢加快了速度。
就在這時,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聲音是一個人,座下馬匹是絕對的一頂一的好馬。
馬蹄聲由遠及近,在李安他們前面隨著一聲“馭~”停了下來。
李安斜躺在馬車上,隨意的揮著鞭子,暖暖也照貓畫虎,父倆好不愜意。
“喂,前面是什麼地方?”
一道好不客氣的聲音響起,李安眼都沒睜,側一趟,裝作聽不見。
“啪啪!”
兩塊十兩重的銀元寶落到了馬車上。
“再問一遍,前面是什麼地方?”
李安抬起馬鞭隨意的一甩,馬鞭呼嘯而出,將馬車上的銀元寶打飛了,順帶劃過那人的襟。
那人一愣神,脖頸上的巾掉落下來。
這下可把那人嚇了一跳,右手猛地按在腰間長劍上,驚厥的要拔劍。
只聽李安慵懶的聲音傳了出去,“你最好不要拔劍,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那人嚇得一也不敢,愣愣的看著李安,青的臉龐上,一對大眼睛委屈的不行。
“你父母沒教你出門在外,問人問事都要客客氣氣的,還甩銀子,你以為誰都貪財不?”
李安從馬車上坐了起來,抬頭一看,眼前是個清秀的俊俏年郎。
那年郎眉清目秀,紅齒白,若不是鼻子下面有一撮胡須,還真的以為是誰家未出閣的致。
“對……對不起。”
年郎嚇得趕道歉,可手卻很不老實的放到了背后。
在他的背后是一把小型弩機,弩機上弩箭已經扣,只待擊發。
李安瞥了他一眼,用馬鞭輕輕一敲,“這還差不多,二十兩銀子問一次,把錢先付了。”
“好,好的。”
話音一落,一道寒芒瞬息間就了過來。
兩人距離不過兩步,再加上本是毫無防備,尋常人本躲不開。
估計年郎也是這麼想的。
可下一秒,只見李安以一個不可思議的作,竟躲開了這枚鋒芒。
還順手將已經移到后的寒芒握住了。
是一枚弩箭。
李安看了一眼弩箭,不由得暗暗一嘆,這小子到底是誰家的公子哥,這也太有錢了吧!
這枚弩箭是用上好的寒冰玄鐵打制而,寒冰玄鐵的價值可比黃金貴的太多了,而且寒冰玄鐵可遇不可求,一兩寒冰玄鐵可抵得上萬兩黃金。
可如今珍貴的東西竟然只是打制一把弩箭而已,這也暴殄天了。
可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弩箭之上還雕刻了一道道花紋,花紋絕倫,赫然是一個凰的圖樣。
紋路上用金填滿,那只凰可以說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可這樣的好東西不該殺人,應該放在家里,擺在案板上欣賞。
這已經是一件藝品了。
可此時。
那個年郎已經驚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安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躲過,而且還凌空將弩箭抓住。
這等實力,恐怕只有一品高手能做到吧?
“你……你是何人?”
年郎驚慌道。
“你爹!”李安猛地一甩鞭子,徑直纏住了年郎的腰腹,狠狠地一拽,年郎就被拽到了馬車上。
可他怎麼會肯就范,還在死命的掙扎著。
“放開我,放開我,你敢綁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李安可不慣他,三下五除二,直接用繩索將他捆的嚴嚴實實的,又將子了下來,塞進了他的里。
果然,當子塞的那一刻,年郎瞬間老實了,滿臉都是絕。
李安看著年郎的座下馬匹不由得嘆了口氣,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家伙什麼德行,怎麼配騎這麼良俊的戰馬。”
這匹馬并非是普通的馬匹,而是北地的遼東駿馬,而且還是訓練有素的戰馬。
那拔的姿,讓李安都不釋手。
念及至此,李安直接將戰馬也套在了馬車上。
“駕!”
馬車剛剛起來,就聽到遠傳來一陣震耳聾的聲音,那聲音仿佛無數個大鼓在敲擊地面一般。
“砰砰砰!”
李安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應該是這小子的護衛來了。
一陣煙塵呼嘯而至,不下二十多匹戰馬從李安側而過,可惜他們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車。
李安笑了笑,“你的援兵都走了,這下沒人救你了。”
“等到了前面的集市,我就把你賣了,看你細皮的,賣給包子鋪,肯定賣個好價錢。”
年郎徹底沒靜了。
暖暖忽然道:“爹爹,你別嚇唬他了,這個大哥哥都哭了?”
“啥?”
“哭了!”
李安急忙回頭一看,只見年郎真的哭了。
不等他開口解釋,遠一陣馬蹄聲再一次襲來。
這次是從前面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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