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賢水想到剛剛在清平城凌空飛度的兩個人,“難道是他們?”
“極有可能。”
石妖咧一笑,“不瞞你說,我部下監聽到了這兩個人的談話,對方已經到達清平城,目的就是為了替他們大師兄一塵報仇,指名道姓的要與王爺十日后在城外一戰,清平城外,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佛宗弟子實力匪淺,而且這兩個人雖然在江湖上名氣不大,可從凌空飛度這個能力來看,至也是一品高手。
由此可見,王爺還真的未必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佛宗對攝政王出手,這是在挑戰整個大淵朝的威,難道他就不怕大淵百萬雄獅兵臨佛宗本寺不?”
季賢水滿臉憤慨不已。
為朝廷命,他豈能允許區區江湖門派挑戰一國之威信!
石妖看了季賢水一眼,隨后慢慢說道:“佛宗出現在中原已經有數百年之久了,中原王朝更迭不知道多次了,可佛宗仍舊還是佛宗,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是什麼意思,區區江湖門派,難道還值得大軍圍攻不?”
季賢水一臉不屑一顧。
“如果你這麼想,那你就錯了,大錯特錯了。”
石妖嘆了口氣,“佛宗勢力遠遠不是豢養幾萬佛陀這麼簡單,在朝堂上,不知道有多是佛陀的眼線,就你這城主府也存在佛陀的眼線。”
“什麼!”季賢水目滿是驚慌,老臉瞬間慘白。
“不用這麼驚慌,佛陀不會輕易對你出手的,我家王爺主要實在是太狠了,直接殺了佛宗殘燈大師的徒弟,換任何人也坐不住了。”
“那可如何是好?”
季賢水也徹底被震撼到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區區一群和尚,竟然有這麼可怕的能量,實在是太嚇人了。
他飽讀的圣賢書中,可沒有這一些東西。
隨后,他眸子一閃,猛地一拍桌子,“我去調集附近備倭軍,再加上我清平城的護衛軍,趁這兩個佛陀立足未穩之際,直接拿下如何?”
“抓?”
“怎麼抓,讓這些甲士去抓兩個一品高手嗎?”
石妖搖了搖頭,“那你實在是太小瞧一個一品高手的恐怖了,那些甲士在平原上,以強弓弩列陣,或許還可以對付的了一品高手。”
“可在城中,一品高手一掌之力,便可輕易擊殺百人甲士,除非是萬箭齊發,否則本傷不了他。”
可惜,他后面還有一句話沒說,一品高手巔峰境界,別說是萬箭齊發,就是百萬箭齊發,也奈何不了他。
聽完這番話,季賢水無力的坐到了座位上,滿臉擔憂道:“那該如何是好?”
石妖也不搭話,徑直走到一旁的武架子上,猛地拔出一柄長劍,輕輕一甩,劍瞬間斷裂三段。
“找王爺,此事非王爺無法解決,連我也不一定是那兩個佛陀的對手。”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石妖對著季賢水一點頭,轉頭縱一躍,便從窗戶上消失了。
只留下一臉驚異的季賢水,沉默片刻,“這就是一品高手的手段嗎?”
“咚咚咚!”
敲門聲將季賢水驚的差點推翻桌子,還把茶被搞翻,灑了一水,住心頭悸,不滿道:“誰,不知道我在休息嗎?”
“啟稟大人,貨通天下的馬富掌柜來了。”
季賢水想都沒想,直接回絕道:“不見,不見,今天我誰也不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見。”
剛說完這話,季賢水表忽的一變,“且慢,你剛剛說誰來了?”
門外小廝遲疑片刻,“啟稟大人,是貨通天下的馬富掌柜來了。”
馬富!
聽到這個名字,剛剛還愁緒滿腹的季賢水忽然“晴天”了。
這位馬掌柜的可是不一般,手底下經營著大淵朝最大的貨商鋪,集流買賣于一的線下經營大商會。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此人手眼通天,勢力網遍布整個大淵朝,甚至連金韃以及西域海外的一些小國家,他都能說上話。
既然此人手段如此厲害,那跟佛宗恐怕也能說上話。
念及至此,他心思一,立刻喊道:“快請馬掌柜去大堂座,上茶,上好茶!”
不多時。
季賢水就匆匆的跑到了大堂,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手里握著一把折扇的瘦小老頭。
別看這位馬掌柜又瘦又小又還黑,還是個三角臉,可手段卻是不凡,那怕是江南道道府余禎天見到他也是要客客氣氣的。
“馬掌柜,未能遠迎,還恕罪。”季賢水很是客氣的打著招呼。
馬掌柜的表變得很是怪異起來。
也難怪如此。
季賢水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尤其是對他們這些商人。
再加上,季賢水兩袖清風,一正氣,所以他們對季賢水真是又敬又怕。
商人重利輕義,作為一個飽讀詩書的儒學代表人,季賢水如何會對他們有好脾氣。
可今天竟然主打招呼,還上了茶水。
這事不尋常。
馬掌柜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自然也知道,這位季賢水城主定然是有求于人呀!
還是“大求!”
“季大人太客氣了,我在清平城的生意以后就全靠大人照顧了。”
聞言,季賢水面帶微笑,可心里卻是暗罵一聲老狐貍。
“好說,好說,別的地方不敢說,在清平城,貨通天下的生意就是我季賢水的生意。”
馬掌柜嘿嘿一笑,“那就多謝季大人了。”
兩個老狐貍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馬掌柜眼珠一轉,“不知季大人有沒有需要小人效勞的,盡管開口。”
“哈哈哈!”
“你還別說,還真有事需要麻煩馬掌柜出面了。”季賢水哈哈一笑,目的盯著馬掌柜。
“但說無妨。”馬掌柜笑道。
“不知馬掌柜的可認識佛宗的人?”
聽到這話,馬掌柜表怔了怔,“不知季大人找佛宗的人,所謂何事?”
“一件小事,只需要馬掌柜幫我約出來即可,剩下就不麻煩馬掌柜的了。”
“好,此事給我了。”
馬掌柜馬上起,朝外面走去。
不瞞你說,馬富還真的認識佛宗中人,而且還是一位高僧,就在清平城外的一間寺廟。
與此同時。
怡景園。
喬橘絡手中長劍如舞九天,又如求凰鳴,一把長劍,在的手上舞的不風,這劍勢大開大合,卻又細無間。
當真是將君子劍用到了極致。
隨后,收劍而立,目炯炯,思緒繁復,一直在想季賢水今日來怡景園到底所謂何事?
“一定有事。”
想到這里,收起長劍,徑直朝外走去。
怡景園外的甲士立刻駕馭馬車停在門口,喬橘絡面如寒霜,只是淡淡說了句,“去城主府。”
馬車急駛而去。
季賢水的大堂,此時多了一個人,一個老和尚。
此人披著一鑲滿了珍貴瑪瑙的袈裟,手里握著一串金珠,雙目閉,好不囂張。
在他的面前,季賢水和馬富兩個人都正襟危坐,只是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
喬橘絡快步走進城主府,府護衛無人敢阻攔,急讓開。
“季大人!”
喬橘絡站在門口,張口喊道。
這一聲直接打破了大堂的沉默,包括那個僧人全都將目落到了喬橘絡上。
老和尚只看了喬橘絡一眼,便出一抹邪,隨后一閃而逝。
“咳咳咳,這施主好大的脾氣。”
季賢水急忙起,“王妃大人,您……您怎麼來了。”
喬橘絡一眼就看到了老和尚,老和尚還自顧自的閉目念經。
可剛剛他看向喬橘絡的不良眼神,頓時惹得喬橘絡心生不悅,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老禿驢!
心里暗罵了一聲。
季賢水立刻介紹道:“王妃大人,我來給您解釋一下,這位是清平城外的苦竹寺方丈,苦竹大師,這位是當今攝政王王妃。”
苦竹大師抬頭再一次看了喬橘絡一眼,目不由得將喬橘絡從腳看到臉,上下掃視一圈。
這就是攝政王的人!
果然是姿人,沉魚落雁的臉孔,吹彈即破的,好一個佳人。
要是能隨老衲夜晚秉燭夜讀佛經,紅袖添香就太了。
不知不覺中,苦竹大師的表愈發惡心起來。
喬橘絡厭惡的皺了皺眉,“苦竹寺?”
“王妃大人,苦竹寺可是我清平城最大的佛宗寺院,苦竹大師更是苦竹寺中佛法最深厚的高僧,今日特地請來有有事相求。”季賢水解釋道。
在大淵朝,佛宗與其他江湖門派不同,佛宗有自己的一派系,還可以豢養僧兵,手握良田,自給自足,朝廷中的任何衙門部門都無權干涉佛宗事。
喬橘絡面如寒霜,目如刀。
從小就在清平城,豈會不知道苦竹寺是什麼地方。
這時,季賢水又道:“王妃,不瞞你說,攝政王前幾日殺了佛宗高僧一塵法師,已經是惹怒了佛宗,佛宗中兩位高僧下山,指名道姓要與王爺決戰,所以我只好請苦竹大師從中斡旋一下。”
“最好可以和平解決此事。”
其實,季賢水的言外之意也很明顯,那就是佛宗盤錯節,實力極強,不可,即便是李安實力再強,那也決不能殺盡天下諸佛,更不能得罪佛宗。
如此一來,只能找佛宗高僧為李安求,那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說到這里,季賢水不由得抬頭向苦竹大師,“大師,您看這事怎麼理?”
苦竹大師看了一眼喬橘絡,“還能怎麼理,殺了我師叔殘燈大師的一位高徒,早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我也沒什麼辦法。”
“而且,殘燈大師還發布了佛敵追殺令。”
什麼?
“佛敵追殺令!”
季賢水臉陡然大變,渾都忍不住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