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倪義心頭就一哆嗦,現在可以肯定了,這黑鍋是要落到自己頭上了。
他了額頭上的冷汗,還想解釋,“誤會,都是誤會……”
他恨不得一刀剁了曹輕言,都是這個老烏害的自己。
“誤會,那我問你人是不是在你的詔獄中?”曹忠吹胡子瞪眼道。
“是,可是我也只是……”
倪義還試圖想要狡辯,可接著就被孫謙一口何止道:“你休要繼續狡辯,不管人是不是你抓的,只要在你的詔獄中,你就推卸不了的責任!”
這一句話立刻懟的倪義啞口無言,這黑鍋算是徹徹底底的背上了。
公孫孝正冷冷道:“倪大人,現在你聽到了吧,整個詔獄我都要封起來,一寸寸的查,我就不信,找不到趙長青!”
說完,他一揮手,剛要讓手下去找。
誰知道倪義直接嘆了口氣,“三位大人,人就在天字一號牢房。”
至于機監的侍衛,一個個畏畏,全都跪在地上,誰敢妄一下。
“多謝倪大人配合,既然倪大人深明大義,如此配合老夫,老夫也不是吝嗇之人,自然會給你在攝政王面前言幾句,不過你若是繼續狼狽為,那后果不用老夫多說了吧?”
孫謙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可從口中蹦出的一個個字,仿佛一把把刀子了出去。
倪義當即點了點頭,氣勢瞬間弱了下去。
他不傻!
這個時候還不敢出頭,那就離死不遠了,不過他也是夠倒霉的,純純背了個大黑鍋。
一張臉上,已經是寫滿了苦。
孫謙忽然低著子,盯著倪義冷聲道:“我現在問你一句,趙長青是死還是活?”
倪義苦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雖然這詔獄是我管的,可我十天半個月也不來一趟,連趙長青被抓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剛要將趙長青救出來,各位就來了。”
這番話著實能看出倪義的高明之,事已至此,他知道掙扎實在是無用之舉,倒不如實話實說,好好配合,或許還可以得到太傅大人的諒解。
只要是趙長青毫發無損,這一切都還有余地,可若是趙長青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
他的腦海里突然蹦出這個念頭,不由得脊背一陣發涼,急忙朝詔獄跑去。
此時。
天字一號牢房中。
趙長青已經被關在此數月之久,琵琶骨上也被穿上了鉤索,渾筋脈幾十斷裂,丹田也了重傷,可他毫不以為意,一邊飲酒,一邊還哼著小曲。
若非知道這是詔獄,否則還以為他躺在自家院子的躺椅上呢?
可誰知道,趙長青只是表面如此而已,其實暗地里已經悄悄接上了筋骨,又將鉤索從后面磨斷,讓的力循環周。
一旦發現詔獄看守不在,他立刻就打坐定,循環真氣力,一二來去,他竟然做到了不打坐也可以循環真氣。
不過,眼下他雖然筋骨恢復,可真氣依舊是空空如也,丹田的力時有時無,只能在每天清晨時分,方可能一力匯聚到丹田,力漸漸恢復。
對于趙長青的變化,看管的機監侍衛全都沒有發現,只不過覺得他的心態不是一般的強大,堂堂皇城司都指揮使被人抓進大獄還能該吃該喝喝,實在是令人傾佩。
殊不知對于趙長青而言,他早就料想到會有今天了,這都比他料想的延后了十年。
十年前,李安被毒殺后,他就覺得下一步就是清理他們這些忠義軍的“老人,”可足足等了十年,一直到李安又出現,才出現這一天。
突然。
趙長青慢慢睜開眼眸,一抹一閃即逝,輕笑道:“又來了,好無聊呀!”
說完,整個人躺在了地上,一不,仿佛一死尸一般。
“嘩啦啦,嘩啦啦!”
在牢外一陣鐵索的嘩啦聲由遠而近的走了過來,時不時的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響徹。
“喂,趙大人,你還活著嗎?”
“不會是死了吧?”
“啊,可是曹大人代過,如果他死了,我們都要死!”
“壞了,壞了,快開門!”
“……”
片刻后,牢門被狠狠地撞開了,沉悶中帶著息的一群人走了進來。
趙長青閉雙眼,可突然一道芒刺了進來,一個燈籠出現在眼前,那芒實在是太刺眼了。
或許是因為詔獄中沒有燈的緣故,一盞燈籠的微弱線就讓趙長青有些承不住,在燈籠的照耀下,他慢慢了一下。
那群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氣,若是趙長青真的死了,他們全隊人都要人頭落地。
領頭的一人半蹲在地上,語氣無奈道:“趙大人,我們兄弟幾個也是沒辦法,都是刀刃上的,你可別怪我們。”
趙長青晃了一下,上的鐵鏈子嘩嘩作響,“怎麼,要殺我?”
“不,不敢,要讓大人點苦頭,不過,大人放心,這幾個兄弟我都代過來,很快就結束了,求大人忍一忍。”那人語氣很客氣,隨手一揮,幾個人就過來把趙長青拖了出去。
趙長青只覺眼前瞬間一亮,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明晃晃的芒,慢慢的,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邢架。
“大人,請吧!”領頭之人微微拱手,將趙長青扶到了邢架上,扣在琵琶骨上的鎖鏈一,疼得趙長青一咧。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一人,那人尖猴腮,還有兩撇胡須,純純小人模樣。
可他走路姿勢很怪異,一走一趔趄,應該是上帶傷。
趙長青微微抬頭,角忽的一笑,“原來是你這個癟犢子,你還活著呢?”
“大膽,趙長青,你都階下囚了,還這麼猖狂,你以為你還是皇城司都指揮使呢,你現在是一個死囚,死囚你知道嗎?”
那人滿臉猙獰,氣的破口大罵。
“白鬧,我是不是死囚不要,可你已經是個太監了。”趙長青毫無懼,哈哈一笑。
此言一出,周圍那些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都閉!”
白鬧又又怒,臉都變得沉起來。
他是機監的一個千戶,抓捕趙長青的時候也在場,可惜被趙長青一腳就踢中,當場就“涼了。”
若不是曹輕言設計將趙長青喪失了戰力,就憑他們幾個本不是對手。
白鬧雙目如刀,直直的盯著趙長青,狠聲道:“你也別太猖狂了,一會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兩個壯漢退去上,出上壯的,手上各自握著一條蘸了鹽水的鐵鞭子,徑直走到了趙長青的面前,兩人齊齊抱拳,“趙大人,得罪了。”
“廢什麼話,給我打,往死里打!”白鬧氣急敗壞的大聲嘶吼道。
趙長青環視一圈,一共一十八人,其中白鬧是四品高手,其他的皆是五品高手,不過還有一位瘦臉老者站在門口,眼神微劣,是個二品高手,若是平時,他倒是不怕,不過現在只怕難以在短時間輕易格殺幾人。
“先別手,給我們的趙大人洗洗澡,洗干凈再手!”
這可不是白鬧發了善心,真要給趙長青洗澡,說是洗澡,其實是一種刑法折磨,用摻了大量食鹽的鹽水洗澡,尤其是對于渾是傷的趙長青,那可是真正的折磨。
當鹽水到流的傷口時,那滋味不言而喻,比死都難。
兩個壯漢將一桶鹽水澆到了趙長青的頭頂上,白鬧還想看看趙長青撕心裂肺慘的模樣,可下一秒,他就懵了。
趙長青上的傷口似乎是已經愈合了,鹽水澆上去,將他上的跡沖刷下去,出一白皙的,以及一些細的傷口痕跡,可卻沒有淋淋的傷口了。
這怎麼可能?
白鬧都被這一幕徹底驚呆了。
昨天他才在趙長青上留下來不下幾百道傷口,怎麼轉眼間就消失了。
白鬧氣的當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抬手一拳朝趙長青的臉上轟去。
“砰!”
一聲巨響。
“啊,疼死我了!”
“啊,疼!”
可令人驚恐的是喊疼的不是趙長青,而是白鬧。
就在剛剛他靠近趙長青的瞬間,趙長青突然猛地一抬,白鬧的又狠狠地挨了一記重擊。
那種痛不生的覺直接讓白鬧跪在地上,半天沒有站起來。
至于周圍那些機監的人全都忍不住捂著笑了起來。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白鬧疼得在地上哀嚎不已。
趙長青哈哈大笑,“怎麼樣,覺如何,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
“啊,畜牲,畜牲呀,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都是你害得我斷子絕孫了,我要活活撥了你的皮!”
白鬧瘋狂的大聲嘶吼了起來,這件事可是正中他的痛。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直接讓“蛋碎,”這一次真是徹底斷了他的。
“白大人,白大人,別沖,曹大人可是說了,他要是死了,咱們整隊的人都要人頭落地!”
周圍幾個人趕攔住白鬧,生怕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這可讓白鬧徹底無奈了,自己挨了揍,還不能報仇,太痛苦了。
“給我他,往死里他!”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一聲巨響,牢門倒飛了進來,好巧不巧直接將白鬧砸在了地上。
只聽門外傳來一道暴怒的聲音,“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對趙大人無禮,都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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