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這次來可有什麼事?”玄清笑著問道。
媧娘娘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許久沒見到前輩了,想來看看前輩。”
伏羲剛一離開西昆侖,就將這兒的事告知了,媧娘娘莫名的心緒不寧,這才來到了西昆侖。
玄清哈哈一笑:“多謝道友,但相比看,我倒是寧愿道友好好在府里面修煉。”
媧娘娘笑著施了一禮:“晚輩教!”
呂岳再一次呆住了。
教……
晚輩?
雖然是很簡單的詞語,但從圣人里說出來,就格外不正常。
而且,一般都是晚輩向長輩這樣說,說了這個詞語,就相當于是某人的記名弟子了。
所以,洪荒一般都說指點,教這個詞語很說出口。
此人能讓媧娘娘這樣說,那他豈不是和鴻鈞老祖一個輩分了?
還是說,此人比鴻鈞老祖還要強大?
這怎麼可能?!
不……呂岳重重搖了搖頭,這不可能。
另一邊,玄清笑著擺擺手:“道友太客氣了,就是隨便聊聊而已,說起來,我這兒還是一茶鋪,卻好像許久沒有賣過茶了,道友遠道而來,今日便請休憩吧。”
“多謝前輩,”媧娘娘笑道:“前輩一說,晚輩倒是的確有點想念前輩的茶水了。”
玄清笑著揮揮手,只當對方是在客氣,當下大步在前面帶路。
呂岳連忙抬頭,帶著問詢的眼神看向媧娘娘。
這種場景,本就不是他能摻和的。
媧娘娘沒理會呂岳,笑意,跟在玄清后。
呂岳還在犯難,是該悄悄離開,還是就此等待,或者干脆跟上去?
就見那個小姑娘,已然跟在媧娘娘后,亦步亦趨。
呂岳心中冷哼一聲,剛要對小孩出手,莫名之間,覺自己被某種強大存在盯住了。
一時間,呂岳骨悚然,關鍵是,那個強大存在,似乎不是媧娘娘。
呂岳連忙收手,快走幾步,跟在媧娘娘后。
不一會兒,眾人來到了桃林。
先天靈!
呂岳呆呆的看著這片桃林。
方今天下,先天靈可以說早就消失無蹤。
呂岳所知道的,也就鎮元子大仙那邊有一株人參果樹,余下的,呂岳一無所知。
有些大能當真得到了先天靈,肯定都藏起來了。
這可是能煉制靈寶的材料,甚至有些果實,直接就是靈寶。
而這兒,卻有這麼多先天靈,就這樣隨便栽種在此,沒任何大能守護,也沒任何陣法遮掩。
就算是圣人,也不敢這樣隨隨便便對待先天靈吧,這位前輩,到底是何方神圣?
呂岳心中震不已,咽了口唾沫,跟在媧娘娘后走了進去。
轟……
然后,一道道激著的法則道韻,忽然轟擊在了呂岳上。
呂岳只覺自己神魂迷失,這一波沖擊,比自己煉制的最強毒丹還要厲害。
呂岳昏昏沉沉、搖搖晃晃,將要倒地不起之時,一抹黃芒忽然亮起,隔絕了周圍的法則沖擊。
九天息壤……
媧娘娘出手屏蔽了法則沖擊,而且用了九天息壤。
這里面的法則,難道比圣人老爺掌控的法則還要強大,所以即便是媧娘娘,也需要用九天息壤才能屏蔽法則?
呂岳明白,除非自己為圣人,或者巔峰準圣,在此之前,永遠不會知道的答案。
但他也清楚,這片桃林的強大,遠遠不是自己一名大羅真仙能對抗的。
呂岳低下頭,不敢多看,不敢多想,乖巧的跟在媧娘娘后。
倒是那個小孩,含著大拇指,左看右看。
小孩雖然不是先天生靈,但作為土木之屬,卻不會被這兒的法則沖擊。
“師父、師姐。”溫清脆的聲音響起。
呂岳知道自己不該多看,但很顯然,聲音的主人稱呼媧娘娘師妹……除了圣人,還有誰敢這樣稱呼媧娘娘?
最終,呂岳沒能抵抗住好奇心,抬頭,掃了一眼。
然后,呂岳就呆住了。
西王母娘娘!
他收集的那些畫像里面,自然有這位仙的形象。
這位仙當年為大羅金仙之時,曾經開壇講道,所以形象收集并不困難。
西王母娘娘,居然媧娘娘師姐,那個人師父!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一聲前輩能解釋的了。
媧娘娘若是愿意世間歷練,可以以任何份出現,可以稱呼任何一人為前輩。
這是籠統稱呼,沒有人會在乎。
但剛才西王母的稱呼已然十分,表明那個青年,與鴻鈞老祖乃是一輩人。
能讓媧娘娘認可的真正的前輩,那至說明,那個青年怎麼都是一名圣人!
天地之間,從來沒有人知道的圣人!
或者,唯有圣人老爺才知道的圣人,這簡直比鴻鈞老祖更加神,而神,同時也代表著未知、可怕……
呂岳嚇得一哆嗦,再一次低下頭。
那個小孩,卻因為心思單純,沒有見識過多世面,這會兒在到走走看看。
然后,小孩嗦著手指,站在玄清面前,抬起頭,用稚的聲音說道:“前輩,你這兒藥草的靈氣,竟然比我還強大呢!”
什麼?!
這一次,不僅呂岳,就連媧娘娘都看向小孩。
一個化形了的小孩,太乙真仙境界的靈芝,說這兒的藥材比蘊含的藥力還要強大?
這……不太可能吧?
玄清哈哈一笑:“王沫,去沏茶吧,大家好久不見了。”
實際上,玄清本沒聽懂那小孩說了什麼。
只以為是對面老道從哪兒撿到的、沒多見識的小孩。
西王母朝媧娘娘笑著點了點頭,返回沏茶。
“好了,大家都坐吧,很快就好。”玄清微笑著,率先坐下。
媧娘娘剛要坐下,忽然被某個東西吸引了。
一顆大石頭。
當年,那個地方放著的是一個泥人。
正是從那個泥人,媧娘娘悟到了造化大道,悟到了造人一事,媧娘娘因此圣。
為圣人后,可以一定范圍掌握天機。
此刻一眼看過去,媧娘娘就覺那塊大石頭和自己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