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樣默默守護的日子,肯定還有很多年。
可一件事,將我們的關系拉得更近了。
那時候,我又發病了,其實如果我和說,我是阿離,我需要救我,一定不會拒絕我的,只是我不想,我不想用這種方法讓救我。
歌兒若是不愿意,我就不能用所謂的報恩來綁架。
小蝶上府,說歌兒出事了。
我那時候,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想我現在出手的話,可能病原反噬,命不久矣的問題,我只想著要將救出來。
幸虧我沒猶豫,當我到容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力氣。
看到我的時候,只說了一句:“阿離,你來了。”
也是這一句,使得我的怒火更加洶涌。
楚瀟這個男人,他不配擁有歌兒,歌兒這樣好的人,我就連一下,都害怕傷,可是楚瀟,卻接二連三的將傷這個模樣。
我救出了歌兒。
我將帶回了我住的地方,在我懷里的時候,是那樣的安詳。
看我的眼神,也變了許多。
“每一次,都是你救我,為什麼總是這麼巧?”
巧嗎?其實一點都不巧,因為我一直都在后,的事,我總是放在心上啊。
我們的,因為這一件事,好了許多。
后來,去了天山,我因為不放心,也跟著去了,說,想和楚瀟做一個了結,可是我們都沒想到,那楚瀟,竟然有著存活了千年的攝魂老祖南徹。
千年的攝魂老祖,這樣的人,歌兒是敵不過的。
哪怕是我一起出手,也沒能制止住他。
在那天山懸崖之邊上,吻了我。
那是第一次吻我,我當時的呼吸都停住了,我想,如果不是在這種環境之下,吻我的話,我可能會更加高興。
“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便考慮我們之間的事。”
歌兒說這話的時候,從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當年的。
對我,是有一點心了吧?
只可惜,現在的我們,都是那深籠子里的困。
隨后,我便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在云朝國的皇宮了,那時候的我,一醒來便四尋找歌兒的影,可我沒有找到。
我心灰意冷,坐在那冰冷的皇宮里。
葬夜進來和我說,歌兒跳崖了。
至今,尸骨無存,遍地都沒有尋到。
我心里那升起來的希,再一次的破碎,那幾夜,我便天天發起了高燒,他們說,夜里的時候,都能聽到我的房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
我意識不到,我也不想醒來,我不想接這件事。
為什麼?
為什麼歌兒剛對我有了一,就要讓我面對這麼殘酷的消息,我還以為,自己手到了明月,可是最終,那只是倒映在池水里的虛幻影子嗎?
后來,我高燒退了。
便開始整天整夜的尋找起歌兒來。
九嶺派的人都說我瘋了,他們覺得,這麼長時間過了了,如果歌兒還活著的話,那早就來找我了。
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我不想放棄,他們不知道,若是歌兒不在了,那我這幾年來的信仰,也就沒有了。
我不想接這事實,我總覺得,還有回旋的地方。
許多人都認為我走火魔,變得瘋癲了,我沒日沒夜的在那沼澤之地里索,我真的慘了歌兒,到愿意為之付出一切。
噬魂說,我每次從沼澤地里出來的時候都狼狽極了,我本來是九嶺派的圣主,是云朝國的帝君,我那月牙白的長裳之上,從來不沾染污泥的。
可我卻一遍一遍的在那污泥之中穿行著。
我的上,都是惡臭的味道。
聽他們這麼說,我卻沒有一當時的厭惡之,我只知道,當我一遍遍的找不到的時候,我的心,也就沉到了谷底。
我走著,想著,卻沒了意識。
是啊,那時候的我,像極了行尸走。
我明明看不到一希,卻還是不想放棄,仿佛那時候,只有不停的尋找,才能使我心安一些。
朝中有事,我便先回了長安。
那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兒節,那燈花,掛滿了長安城的大街小巷。
我獨自一人走在那大街之上,在湖邊吹著風,坐在那屋檐之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安居樂業的模樣。
我為國主,護住了他們,卻護不住我喜歡的。
那晚的風,十分涼爽,我坐在屋檐之上,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直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變得稀疏,直到那街道變得安靜。
我眼里的酸,方才使得我回過神來。
沒有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追求。
也是在這時候,我聽到空中傳來了一陣叮鈴鈴的聲音,那聲音,很是悅耳,也很是悉,我怎麼會忘?
那是我在城的時候,曾經送給歌兒的簪啊。
我一躍到了街道之上。那柳樹之上掛著的簪,正在搖曳著,因為風的吹,才發出了叮鈴鈴的響聲。
我手想要拿住簪,那簪子卻先我一步掉落到了地上。
看著那簪,我久久不能回過神。
當我想要手將它撿起來的時候,另外一只手,也搭了上來,而后,抬起了頭,那雙眼睛,赫然便是我的歌兒。
我知道是,哪怕蒙著面紗,我也知道就是我的歌兒。
我抱住了,那一刻,淚水也不流了下來。
你看,我竟然會哭,我竟然也會流淚,這是一件多麼稀奇的事啊。
我抱住了:“歌兒,是你,你終于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
可能是我太過于熱了,嚇到了,所以的反應,頗為的木訥,甚至都沒有想到與我說話。
當我終于平息了自己激的心之后,我才看向了。
好像,并不認識我。
問:“你是誰?”
我愣住了,我知道,不記得我了。
為什麼不記得我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還活著,只要還活著,那就是最好的事。
不記得那些殘忍的過往,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我說:“我是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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