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嘉信爬墻跳進去，佟雪綠在外頭把干柴給他。

　然后繞到屋后去，等里頭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后，又繞回來，讓佟嘉信把干柴點燃。

　接著，佟嘉信爬墻跳出院子，去到屋子后頭，用雙手頂著后面的木窗，以防等會他們會從后窗逃跑。

　佟雪綠這邊則跑出去巷子去人來救火。

　“救命啊，有房子著火了！”

　“快來人救火，有一戶人家的院子著火了！”

　現在秋干躁，房子一旦起火，很容易燒到別去。

　大家聽到起火了，紛紛從家里拿著水桶沖出來救火。

　佟雪綠在前面給他們帶路，準地將他們帶到段家門前。

　大家一看院子里的確起火了，雖然還沒有燒到房子，可要是不撲滅的話，很快就會燒起來。

　眾人正要拍門，就被佟雪綠給阻止了：“你們別拍了，里頭的人應該出事了，我剛才了好多聲都沒有人出來，你們快爬墻進去撞門救人吧！”

　大家也沒有懷疑佟雪綠的話，畢竟是最先發現起火的，去眾人之前肯定是先過屋里的人。

　于是大家放棄拍門，直接跳墻進去，把木門從里面打開。

　大家沖進后，很快就把院子里的火熄滅了。

　其中有兩個漢子則跑過去撞門。

　“砰”的一聲！

　里頭正干得火熱的兩個人被嚇了一大跳。

　馬梅臉一白道：“這、是怎麼回事？”

　段文甫被剛才那撞門聲一嚇，一下子就不行了：“我怎麼知道？”

　馬梅手推了他一下：“那你趕起來出去看看……”

　可話還沒說完，只聽“砰”的又一聲巨響。

　本來就不是很結實的木門一下子就被撞開了。

　眾人沖進來，原以為會看到里頭的人暈迷在床上，誰知卻看到兩個大活人疊在床上，上啥都沒有穿。

　眾人懵了。

　馬梅大一聲，拉起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上。

　段文甫的屁蛋在外頭，也趕拉著被單蓋住自己。

　佟雪綠混在人群外頭，著嗓子喊了一聲：“天啊，段同志的媳婦不是下鄉當知青去了嗎？剛才那個人又是誰，他們該不會是在搞破鞋吧？”

　眾人一聽這話，立馬回過神來。

　“對啊，我記得他家媳婦是下鄉當知青去了，只有過年那會兒才會回來，那人肯定不是他媳婦！”

　“怪不得一直不開門呢，原來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大家別發呆了，趕把他們綁起來，送到公安局去！”

　這年代搞破鞋可是很嚴重的，不僅會敗名裂，說不定還會被抓起來□□。

　被子下的馬梅嚇得渾哆嗦，整個人幾乎暈死過去，抖著手用力掐了段文甫一下。

　段文甫痛一聲，這才白著臉開口道：“大家誤會了，我沒搞破鞋，被子里的就是我媳婦！”

　佟雪綠著嗓子又喊了一聲：“我不信，你讓你媳婦把臉出來給大家看看！”

　段文甫沒辦法了，用手拍了拍馬梅：“媳婦，你出來吧。”

　他現在只希他住得比較偏，平時跟大家不怎麼來往，他媳婦一年只回來一次，大家會認不出來。

　馬梅心里也是這樣想，蒼白著臉從被子里慢慢出臉來。

　認識段文甫媳婦的人的確不多，有一兩個人見過，但這會兒馬梅只出半張臉來，一時半會也分不清楚。

　佟雪綠又茶氣沖天開口了：“我認識，不是段同志的媳婦，是城南小學的老師，馬梅！”

　“馬梅作為老師居然搞破鞋，大家快去公安局舉報！”

　馬梅的丈夫在單位聽說他媳婦出事了，立馬請假急忙趕過來。

　從水利局過來市區坐車要兩個鐘頭，局里的領導恤他，讓單位的司機開車送他過來。

　他和司機兩人在外頭停了車，急忙沖過來，卻看到一群人圍在一個房子前。

　他只當是真的出事了，用力進去。

　這才剛進院子，就聽到有人喊道：“是城南小學的馬梅馬老師，在搞破鞋！”

　他腦袋頓時翁了一聲。

　眾人的作也很快，有人跑去公安局舉報。

　不一會兒公安同志過來了，把馬梅和段文甫給抓了起來。

　馬梅被押著走出屋子時，抬頭突然看到丈夫站在門口，一臉鐵青看著。

　馬梅丈夫沖上去就朝“啪啪啪”狂扇好幾個掌：“賤婦，我王保國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做？我打死你！”

　馬梅雙頰一陣刺痛，可此時哪里顧得上痛：“老王，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王保國“啪”的又是一掌甩過去：“都到了這時候，你還想騙我？”

　馬梅臉被扇偏了，頭這一歪，突然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佟雪綠。

　灰撲撲的人群里，好像鶴立群的白鶴，姿拔立在那里，無比顯眼。

　馬梅瞪大眼睛。

　是！

　是佟雪綠那個賤人害的！

　馬梅尖了起來，掙扎著要朝佟雪綠撲過去：“賤人，我跟你拼命！”

　可還沒有撲上來，就被公安同志給扭住手臂，毫彈不得。

　如同困在籠子里的困，雙眼赤紅瞪著佟雪綠。

　佟雪綠朝眨了眨眼睛，無聲說了兩個字——

　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佟雪綠：再見，再也不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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