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來做鑒定人,大家不會有異議吧?”
古萬年哈哈大笑道。
“當然沒有異議了,您二位平時請都請不來啊。”
楊碩一聽,趕上前拍馬屁,結果兩個人看都沒看他一眼。
蘇志勇本來顧忌董千山的,但是古萬年也出來擔保,還有這麼多人在場,他也就沒有反對。
“那就趕把鐲子拿給兩位過目吧。”
殷圣元吩咐一聲,旁邊負責管事的,馬上把玉鐲盒子拿過來,到董千山的手上。
董千山輕輕的打開盒子,此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會場之中針落可聞。
董千山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只給古萬年,自己隨后也取出一只,兩個人開始仔細的甄別。
來客們雖然不懂如何鑒別,但是也能看出兩只鐲子,晶瑩剔,絕對不是普通的貨。
兩個人看了一會兒,又把鐲子進行互換。
人們一會看看鐲子,一會的看著兩個人的臉。
最后兩個人相視一笑,董千山把鐲子收好放進盒子。
“這副鐲子確實是贗品。”
董千山語氣肯定的,古萬年也點了點頭。
嘩!
會場里瞬間炸開了鍋。
“蘇家真的送假貨,怎麼能這樣啊,這不是人干的事兒啊。”
“我看不像假的啊,會不會搞錯了,到圣元集團來送假貨?不可能吧。”
“你會看個屁啊,董老說是假的,難道你比董老厲害?”
一時之間,會場里說什麼的都有。
“怎麼可能,不可能是假的。”
蘇志勇瞪著眼睛,他無法接這個事實,一把搶過盒子,從里面拿出玉鐲,翻來覆去的看著,可惜他本看不懂。
楊碩此刻已經面如死灰,剛才的勁頭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還有什麼話說?”
殷圣元看著蘇志勇語氣冰冷。
剎那間,喧鬧的會場再次雀無聲。
蘇志勇指著董千山,“你胡說八道,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你和林易那個王八蛋串通一氣,我不服!”
蘇志勇咆哮著,他始終不相信這玉鐲是假的,他懷疑是董千山在撒謊,他聽說董千山在古玩街和林易就認識,還帶林易去過他家。
“不能憑你一句話,就判定這鐲子是假的,你得拿出證據來。”
到了這個時候,楊碩也只能跟著蘇志勇頑抗到底,如果鐲子是假的,他可是要斷一只胳膊的。
眾人的目,再次落在董千山的上,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雖然上都不說,但是也希董千山能說清楚,這鐲子究竟假在哪里。
“你們還想狡辯,兩位老先生還能撒謊不。”
鄭南華再次開口說話,雖然也很震驚,但相信這兩位是不會看錯的。
“沒有充足的理由,我就是不服,我誰也不信。”
蘇志勇有點破罐子破摔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董千山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那我就告訴你,讓你輸個明白,我說這鐲子是假的,因為這副鐲子就是我做的。”
一句話令全場嘩然。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簡直讓人心臟都不了了。
“長白市展出的兩副白玉鐲,由于太過珍貴,專程到我巧手坊,讓我仿制兩套出來。”
董千山一指蘇志勇手里的鐲子,“這就是我仿制的其中一副,我可以為我的話負責,愿意承擔法律責任。”
這下蘇志勇徹底無語了,眼珠通紅指著林易道:“就算是假的,你這個廢怎麼可能知道呢?就算你是行家,距離那麼遠你也不可能看清啊?”
所有人也都有這樣的疑問,都轉頭看著林易。
董千山其實也想不通,即便他知道,林易在古玩鑒寶這方面確實厲害,但是這麼遠的距離,一眼看出是假的,實在匪夷所思。
林易掃了一眼眾人,又看著董千山道:“其實他在臺上一拿出來,我就知道是出自你的手筆了,因為我在你家見過這塊底料,他的澤和這副鐲子一樣。”
董千山瞠目結舌,他也回想起來了,上次林易去的時候,長白市的底料確實在室的桌子上。
林易的話雖然說的通,但是就那麼短暫的一瞥,林易就能在今天認出來,這得需要多強的記憶力,多麼敏銳的觀察力啊。
董千山此刻對林易的佩服,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你是自廢雙,還是我人手?”
鄭南華厲聲問道。
“我可是蘇家的長子,你們怎麼敢這樣對我,你們為了一個倒門的廢,就要廢我雙?”
蘇志勇此時輸的無話可說,但是真要廢他雙,他是絕對不能接的,他也不相信殷家能因為林易,完全不顧蘇家的面。
旁觀的人也都這麼認為,雖然蘇志勇不算什麼,但是他背后的蘇家,在蘇杭也是頗有名氣的,林易這麼個小角,應該不值得殷圣元和蘇家翻臉。
但是他們都想錯了,如果今天蘇志勇只是送了一副假鐲子,殷圣元或者真的不會和蘇家翻臉,但是蘇志勇千不該萬不該得罪林易。
在殷圣元的眼里,林易的面子比他自己都重要,蘇志勇對林易百般侮辱,他早就想發作了,現在終于名正言順了。
“把他帶出去,斷雙,這就是得罪殷家的下場。”
殷圣元面無表,語氣冰冷,后面的保安就像接到圣旨一樣,過來拖著蘇志勇就往外走。
“殷老板,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蘇志勇不斷的哀嚎,可惜保安本不予理睬。
殷圣元看著他,眼中充滿了不屑。
心想到現在你還沒明白,真正得罪的到底是誰,真是死不足惜啊。
賓客們慨萬千,堂堂的蘇家大爺,最后被廢了雙,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真是咎由自取。
“林易你這個掃把星,現在你滿意了?還不快滾,還在殷先生面前礙眼。”
眼見林易徹底把蘇家得罪了,凌月出口大罵林易。
“你也配在這里大呼小麼?馬上給我滾出去。”
鄭南華早就看這個潑婦不順眼了。
凌月嚇的趕閉上,心想如果再逗留下去,說不定還會得罪殷家,倒不如趁現在離開。
“是,是,殷夫人我們這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