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蕭絕的媽媽,是當年在商界攪弄風雲的人,也是的......
很想在這個時候走出去,可若是對方問起的份,該怎麼回答呢?
何況蕭家人的邊,本分不清誰是敵是友,又是誰出賣了蕭絕。
可能是蕭臨淵邊的人,也可能是這位夫人邊的人,更有可能是蕭絕邊的人。
所以就連這個小啞,也是有可能的。
現在出去,那就是自投羅網,是大大方方的告訴彆人,已經懷疑了自己的份。
那等著的將是什麼?
不敢想,如今腳下就是深淵懸,稍微不注意就會萬劫不複。
池鳶拚命按捺住自己的心跳,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
本想這個時候出去的,但想到什麼,又微微頓住,就這麼躲著。
人離開了,但是小啞還在書房站著。
他冇出聲,無聲無息,如果隻是聽聲音,誰都不知道書房還有一個人。
他的目四逡巡了一下,確定冇有什麼異常,角才輕輕彎了一下,轉跟上人的步伐。
腳步聲漸漸遠去。
池鳶也沉得住氣,一直蹲了一個小時,頓到腳都麻了,才緩緩走了出去。
書房已經冇人了,隻有殘留的氣息還在顯示著,這裡剛剛來過人。
站在書房門口,豎著耳朵聽了一下外麵的聲音,然後走了出去。
慶幸自己進來的時候,很守規矩,將鞋子放進了玄關最裡麵,箱子也放進了臥室,這棟彆墅乾淨的不像是有外人來過,所以冇有被人發現。
池鳶鬆了口氣,但又覺得悵然若失。
回到自己隨意挑選的一個房間,隻覺得疲倦。
但霍寒辭的訊息在這個時候發了過來。
【休息了麼?】
池鳶現在確實打算休息了,明早還要去療養院看老夫人,而且得在療養院裡工作幾天。
【馬上。】
霍寒辭低頭,翻了手機裡的表,最終選中了一朵玫瑰,發了過去。
池鳶覺得好笑,心上揚了一些,也選中了一朵玫瑰。
俗氣。
但浪漫。
洗了一個澡,就躺到了床上,可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裡總是想著剛剛聽到的話。
蕭絕這些年除了忙著kkr的事,還忙著尋找失蹤的妹妹,確實很辛苦。
但是kkr被他管理得很好。
池鳶翻了個,微微歎了口氣。
現在大概能夠清楚,故意阻止他們的人,是有關上一代的恩怨仇。
在蕭臨淵所的時代巔峰,那是一個星璀璨的年代。
而池鳶所的時代,在金融方麵最有影響力的年輕人,隻有霍寒辭。
可那個年代正好在國家快速發展的時候,人才很多。
一個民族,千百萬人纔出一個天才,人世間數百萬個閒暇的小時流逝過去,才能出現一個真正的曆史時刻。
那個年代,是最好的年代。
蕭家從老一輩開始,就壟斷了鑽石生意,而蕭臨淵更是在那個年代攪起腥風雨。
他的妻子同樣不遑多讓,這樣的兩個人,確實容易招來禍端。
池鳶渾都很疲憊,可神卻又異常清醒。
拿出隨攜帶的藥,這是為了防止自己睡不著才帶來的,吞了兩顆之後,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翌日。
七點就起床了,倒時差的滋味兒不好,但急著去療養院,也就換上服,趕去了那邊。
這裡距離療養院很近,走路也就幾分鐘的距離。
池鳶戴上帽子,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籠罩在黑暗之下的男人。
他的腦袋上罩著一個大大的鬥篷,遮住了大半的臉,出的一點兒皮上滿是燒傷的傷疤。
池鳶幾乎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目滿是警惕。
男人看到他,抬手比劃了兩下。
但池鳶對手語一竅不通,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盯著看了幾眼,然後側過了子。
這應該就是昨晚的那個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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