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昭并不害怕仲客巍的穩健。
仲客巍現在是瀕死的老虎,固然可能拼死反咬一口,但也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可怕力量。
虎王重傷殆死,百各懷異志,顧昭正好從中取利。
晚上再去見云從恒先的話,下午的時間……顧昭角顯出一笑意,之前就已經萌生的一個想法,這個時候就能夠真的付諸實踐了。
麻山雄雖然也和其他東昊人一樣,因為當前的象而有些沉重不安,但是卻比其他人都更加振,甚至當他私下和易蘭素香見面時,還有幾分意氣風發的模樣。
“哈哈,仲帥終于看清楚了,云從恒先心機沉,本就不可信!弓胥越又是云從恒先的走狗,跟在他后搖尾!”
“這城衛軍中,也只有我,才是那個對仲帥忠心不二的人!”
麻山雄應該是喝了酒,臉上微微發紅,手臂也不安分地搭到了易蘭素香肩膀上。
哪怕是隔著冬,不能直接到易蘭素香的,但是回憶起之前的幾次親經歷,又聞到了易蘭素香上那悉的香味道,麻山雄的眼神也開始閃爍起來。
易蘭素香目流轉,風嫵,讓麻山雄眼中幾乎要燒起火來。
“是啊,仲帥對山雄君如此重,這城衛軍統領的位置,也只有山雄君你才能勝任了。”易蘭素香往麻山雄懷中靠了靠,用崇拜的目注視著他,聲恭維道。
與麻山雄在東昊本土就已經相識,只不過當時,易蘭素香并沒有把這個容貌普通、出平凡的軍放在眼里;
還是到了斗川關之后,易蘭素香發現麻山雄當上了城衛軍大隊長,才開始對他有了興趣,暗送秋波,拒還迎,勾著麻山雄有了幾次水姻緣。
因為易蘭素香并不甘心一直充當以侍人的角,哪怕因為的姓氏,這些需要去侍奉討好的男人都算得上優秀出。
易蘭素香讀過一點點北安的史書,知道北安歷史上曾經有皇帝,現在還有子為,也希自己能夠得到這樣的機會,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被家人、族人,一次次推到不同男人的懷中……
而現在,就有這麼一個機會。
如果能抓住麻山雄,為麻山雄的妻子,那麼麻山雄的權力和地位,也將為的。
這才是今天,易蘭素香主約麻山雄私會的原因。
兩人正如干柴烈火,一點就著,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
在這種興的時候,麻山XX本就沒有留意到,他帶來的城衛軍護衛,已經一個個無聲倒下,而一個蒙著面的人影卻悄悄地推門而。
被顧昭襲打昏的一對男,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顧昭看著麻山雄,笑意加大。
這里是易蘭素香置辦的私宅——在東昊習俗中,哪怕是寡婦,都不能有私人財產,易蘭素香當然不甘心,所以瞞著家人,買了一個小院子,作為自己的退路之一。
不過,在石城被俘之后,不幸地充當了顧昭了解東昊文化習俗的工人,被顧昭一次次聽心聲,在不知不覺的況下,易蘭素香已經把自己從小到大、從婚姻到私產的各種,泄無。
包括這座私宅的位置,以及經常利用這里與一些男人私會的況,都被顧昭記在了心里。
顧昭今天下午找了個理由離開仲帥府,就是想要確定易蘭素香在什麼地方,然后好制住易蘭素香,不讓出現在人前,好讓顧昭冒充的份出做些事。
在這個私宅找到易蘭素香并不讓顧昭意外,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麻山雄居然還敢跑來跟易蘭素香幽會,就有點讓顧昭驚訝了。
城衛軍中,云從恒先被關押,弓胥越是云從恒先的人,麻山雄應該是仲客巍的人,這個時候,他不應該竭盡全力維持斗川關的秩序,盡量制那些可能為仲客巍帶來威脅的力量嗎?
居然還有閑逸致與易蘭素香幽會,真是不知道是易蘭素香魅力大,還是麻山雄其實并不太忠于仲客巍。
顧昭將兩人綁好,先弄醒了麻山雄。
麻山雄一下子就發現了自己的境,著眼前蒙面人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顧昭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用聲警告道:“麻君,我有幾個問題問你,如果你如實回答,我就不殺你;否則的話……”冷笑了兩聲,匕首在麻山雄脖子上了一下,讓他到被隔開的覺。
麻山雄被堵著,只能拼命點頭,表示自己會配合。
“看來麻君也并不像平時那麼兇狠蠻橫嘛。”顧昭嘲諷了一句,“我還以為城衛軍大隊長,仲帥的心腹,會特別忠誠,寧死不屈呢。”
扯掉了麻山雄里的布,“現在你可以試著一,看看我會不會直接殺了你。”
麻山雄看著對方冰冷的眼睛,從這雙眼睛里,他能到,對方是真的會殺死他的。這是一種直覺。
他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大人,我不會的,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我只要知道,都會告訴您的。”
顧昭退了兩步,站在了麻山雄后,一只手在了他的脖子另一側,沉聲問道:“云從家為什麼被重兵包圍了?”
麻山雄不由地松了口氣,這個問題,其實并不是什麼,他說出來也就沒有了什麼抵心理。
顧昭就是故意問這個問題的。
在控鶴司待了那麼久,顧昭早就學到了那些老手的審問技巧:最開始的問題要簡單、家常,完全不讓被審問者到危險,他就更容易開口;
但是一旦開了口,人的原則就會一次次被打破,那些原本準備死也不說的,就會一點點被他吐出來。
麻山雄很快就把云從家涉嫌行刺仲客巍的消息講了一遍。
【這個人怎麼這麼高,與素香夫人都差不多了!在大昊人中可不多見啊,也只有王族中,才會經常出現這種高挑的子……難道也是易蘭家的人?】
【所以,易蘭素香今天約我過來,是一個圈套?】
【這高,倒是跟闔履有些接近。只是,闔履還是比高上一寸,肩膀也寬一些,材更壯實一些。】
【如果是個男人的話,我肯定要以為這是闔履來報復我的了。】
【不要讓我知道這個賤人的份!回頭等我找到,一定要好好炮制,讓嘗嘗男人的滋味!】
顧昭把麻山雄接下來充滿了污言穢語的心聲忽略了過去,只是看著麻山雄脖頸的眼神更冷了。
顧昭又隨口問了幾個麻山雄和易蘭素香之間的問題,確定麻山雄說出來的都是真話之后,才切了正題:“云從恒先和云從秀明,現在被關押在什麼地方?”
麻山雄怔了怔,顧昭立刻就把手中的匕首往他脖子上了,一點兒猶豫都沒有。
覺到從脖子上流出來,麻山雄連忙出聲:“別,別,他們不是我抓捕的,我只是聽說了他們被關押的地點,也不知道真假。”
“別廢話。”顧昭冷冷地說道,“如果你想要我把你腦袋切下來,就盡管跟我撒謊。”
麻山雄試著說了幾個地點,顧昭卻聽見了他心中正確的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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