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昭推測的差不多,云從恒先叔侄二人就被關押在仲帥府之中,并沒有送去牢房里。
因為仲客巍還沒有抓到確鑿的證據。
不過之前,顧昭無法確定他們被關押的院子位置,現在從麻山雄的心聲中,顧昭知道了。
顧昭眼中閃過滿意的神,易蘭素香可真是個好人,一次次不計報酬地幫助。
當初如果沒有易蘭素香的份,本沒有辦法靠近熊本家那個什麼的將軍,刺殺功;
后來如果沒有易蘭素香提供的各種細節,也不可能把闔履這樣的貴族子弟演得這麼像;
現在,當需要確定云從恒先叔侄被關押的地點時,易蘭素香又幫約來了麻山雄……這可真是及時雨一般的恩人啊。
嘖嘖嘖,這麼想來,顧昭竟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進行接下來的計劃了呢。
又問了幾個想要知道的問題,得到答案之后,顧昭立刻打昏了麻山雄,然后毫不客氣把易蘭素香扛了起來,翻墻離開了。
沒過多久,一個活生生的易蘭素香就從小巷中走了出來。
而真正的易蘭素香,已經被顧昭安排在了擒龍會在周圍的暗點中。
在那里,有常住人員看守。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易蘭素香會有相當長的時間不會再出現。
恢復了裝打扮,戴著假發的顧昭姿搖曳,乘車一路來到了仲帥府門外。
接下來,卻沒有從正門進,而是出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繞了個大圈子,從一個偏僻的角落,跳了仲帥府中。
憑著自己出眾的耳力、輕盈迅捷的步伐,以及對仲帥府地形的了解,還有麻山雄提供的相關消息,顧昭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云從恒先叔侄被關押的小院中。
小院中有城衛軍看守,但是整來說,并不算是太嚴。
畢竟這是在仲帥府中,有城衛軍十二個時辰不停巡邏,后面不遠就是軍營,誰敢在這里鬧事呢?
顧昭拽出蒙面巾系在臉上,把黑外袍披在上,聽著巡邏士兵的腳步,很快就找到了他們接的空檔。
空檔只有一瞬間,對顧昭來說,已經足夠。
顧昭像是一只靈活的貍貓,腳尖踩在地面上,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就輾轉數次,來到了西廂房后的影中。
這里,應該就是云從秀明被關押的地方。
這些士兵巡邏的重點,就是東廂房和西廂房。
而方才顧昭在外面聽巡邏士兵腳步聲的時候,也聽見了東廂房中傳出來的幾聲咳嗽,以及低沉沙啞的男聲,正是云從恒先的聲音。
那麼,云從秀明就應該在西廂房里了。
顧昭把耳朵在窗戶隙上仔細傾聽,果然能聽見房間里的呼吸聲。
房間里只有一個人。
顧昭弄破了窗戶紙,將隨攜帶的竹筒了進去——點燃印信,那頭自然會有強力的迷魂香噴出。
這可是涅槃這些年屢屢功的法寶之一。
沒過多久,就聽見房間那個呼吸聲沉重悠長起來。
時間迫,顧昭將空明香的香囊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門路地用匕首撥開了窗戶上的木栓,單手一撐,就躍了房中。
房間里陳設十分簡單,看起來并不是經常有人住的地方,而是為了關押云從秀明臨時選擇的。
云從秀明此時則歪靠在椅子上,已經沉沉睡去。
顧昭被蒙面巾遮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腳下卻毫不猶豫,幾步就來到了云從秀明面前,舉起匕首,就割斷了他的脖子。
鮮汩汩流出,云從秀明的搐了幾下,在無知無覺的形下,無聲死去。
從顧昭進房間到殺完人,只用了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這種事對于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更不會對造什麼沖擊了。
五年時間里,被采用各種辦法殺死的東昊達貴人太多了,云從秀明在其中本排不上名次。
顧昭毫不停留,立刻返躍出窗外,準備順著來時的道路離開,卻被人發現了蹤跡。
“誰?”
“那邊有人!”
城衛軍警示的喊聲立刻吸引了整個院子的注意,刷刷刷的腳步聲從不同方向近。
顧昭顧不得潛藏蹤跡,只能一躍而起,奪路而逃。
“抓住!”
“不能讓跑了!”
雖然顧昭裹著黑外,戴著黑蒙面巾,但是的發髻和形,都暴了的別。
“快去看看,云從秀明還在不在!”一個小隊長醒悟過來,大聲發布命令。
把守在廂房門口的城衛軍大吃一驚,連忙打開房門沖了進去。
映他們眼簾的就是倒在椅子上、全都被鮮染紅的云從秀明。
甚至不需要靠近,只看云從秀明脖子上那個掌大的切口,以及他腦袋歪斜的角度和姿勢,就知道,他絕對不可能還活著。
“云從秀明死了!”他們驚慌地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大聲宣布,“被人切斷脖子殺死的!”
負責看守小院的小隊長臉上頓時失去了。
云從秀明這樣重要的人,在他的看守下無聲無息地被人殺了,他,他可怎麼向仲帥代啊!
“抓住那個刺客!”小隊長拔出腰間的長刀,瘋狂地大吼起來,“抓不住刺客,大家都要一塊死!”
顧昭卻已經將阻攔的士兵打得重傷,沖出了院外。
只是院子里的靜那麼大,外面的城衛軍怎麼可能聽不到?
四面八方都有城衛軍趕過來,顧昭飛快地越過房頂,跳過高墻;而城衛軍中僅有的幾個能夠上房阻攔的高手,也追不上的速度,只能氣急敗壞地在后面大罵。
突然,一支箭矢從暗中飛來,直向顧昭的面門。
這個弓箭手藏了很久,直到適合的時機才出手。這一箭角度刁鉆,很難躲避!
顧昭驚呼一聲,形極力扭,還是被這一箭著面頰飛了過去。
系在耳朵上的蒙面巾被落,一張風的臉了出來。
“素香夫人!”幾乎是好幾個男人都同時驚出聲。
易蘭素香在東昊中高層男人的心目中,可是一個極吸引力的存在。
出高貴,材高挑,容貌,為寡婦,卻又比大部分東昊貴族子更加大膽,常常做出與東昊傳統子不同的舉止。
有多東昊老古板批判不守婦道、風流不檢點,就有多東昊男人夢想為的下之臣、幕之賓。
可以說,就僅僅是仲帥府,就不知道有多人一親芳澤。
他們怎麼會認不出來這張臉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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