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從恒先帶路,很快帶著顧昭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的民宅之中。
宅院不大,有十來個房間,但是各種家都十分齊備,而且收拾得干干凈凈,看起來仿佛經常有人使用。
顧昭有些擔心地問:“兄長,這里的主人是誰,可以信賴嗎?”
云從恒先笑了起來:“放心。這是我的地方。”
顧昭驚訝地看著他,云從恒先的心看起來并沒有因為家人死亡而到太大影響,他臉上反而比平時更多了笑意:“怎麼?很奇怪嗎?狡兔尚且知道挖掘三窟,像我們城衛軍這種份,怎麼能不多準備幾個藏之呢?”
他的笑容在再次看到顧昭手臂上的傷口時凝固了。
云從恒先應該是沒有撒謊,因為他對這個院子的房間好像真的很悉。
他出去不到一會兒,就提著一個朱漆樟木箱子走了進來。
打開箱子,其中全都是各種藥和醫療用。
“履弟,我幫你把傷口好好理一下,免得惡化了,后果嚴重。”云從恒先板著臉說。
顧昭剛想推辭,就聽見院門被人用力敲響。
兩人都嚇了一跳,目對視,云從恒先立刻對顧昭說道:“履弟,你這個樣子不適合出面,暫且躲一下,我去看看。”
顧昭也知道自己這一,如果被城衛軍看見,就會引來麻煩。
于是點了點頭:“兄長小心。”
云從恒先不知道從哪里又拿出來一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努力出一臉笑容,向著院門走去。
顧昭從窗里看著他,就聽見后一聲輕微的聲響,嘶啞的男聲隨之響起:“怎麼?這麼關心他?”
一回頭,顧昭看見的就是秦行烈那雙寫滿了憤怒的眼睛。
顧昭沉下了臉:“十九公子……”
“別我十九公子!我元弗!”秦行烈打斷了顧昭的話,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顧昭的臉,“你就這麼在乎他?為了他,寧可把自己傷這樣?”
他向前一步,整個人幾乎將顧昭籠罩了起來。
“我找了你六年,找到你之后,生怕你不高興,你說什麼,我都忍著。”
“我都不舍得讓你一點兒傷,你卻為了這麼一個東昊人,傷害自己!”
秦行烈一把抓住了顧昭的右手臂,聲音不高,卻蘊含著無限的怒火,“你怎麼下得去手的!”
這一刀可真狠啊!
這麼深,這麼長,除了自己,本沒有人能做到!
顧昭震驚地看著秦行烈,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拿到了什麼確鑿無疑的證據了嗎?是什麼地方暴了?
就算是那天晚上他看見了自己前的曲線,也不過是能確定闔履是個人而已。
這天底下扮男裝的人又不是只有顧昭一個!
要不然那天晚上,他怎麼會那麼乖巧地離開?
“你,十九公子,你放手!”顧昭掙扎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行烈冷笑起來,握了的手臂:“不知道?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大聲?為什麼怕你的那位好兄長聽見?”
顧昭辯解道:“十九公子,如今仲家與云從家發生了誤會,兄長的份不適合暴。我希你看在以前跟云從吉羽大人的分上,為我們保守。”
“兄長?你們?”秦行烈的眼睛都幾乎冒出火來。
他當然知道顧昭刻意接近云從恒先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他無法接顧昭為了得到這個東昊員的信任,這樣傷害自己!
現在,顧昭竟然當著他的面,為一個男人求,還跟那個男人“我們”!
難道他是外人,跟那個男人才是自己人?
就算是平素冷靜的秦行烈,在這個時候,也無法控制那幾乎從各向著頭頂沖去的怒火。
他的心疼啊!心里就像是被人用刀挖著一樣的疼啊!
那樣的傷口!骨頭都能看見了,怎麼對自己這麼狠?
秦行烈猛地松開了顧昭的手臂,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力氣,把顧昭這條完好的手臂也給壞了。
顧昭卻盯著院門,眼見云從恒先跟門外的人說完了話,開始轉往回走,一下子就急了,扭頭催促秦行烈:“十九公子,你快走啊!”
要是讓云從恒先看見了秦行烈,顧昭解釋都要解釋半天,萬一要是引起了云從恒先的疑心,這麼久的鋪墊和扮演,就全都白費了。
秦行烈的口劇烈起伏著。
即使是知道顧昭是為了大事,但是當別的男人要來,顧昭就催他走的覺,真的是太難了。
仿佛顧昭已經為了這個東昊人的,而他連見顧昭一面都要的!
他俊的面龐漲得通紅,好像下一刻就要燃燒起來一樣。
眼見云從恒先就要走到門口,顧昭急得轉推秦行烈:“走啊!”
秦行烈雙眼幾乎冒火:“我不走!”
云從恒先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前,他推開門,走了進來。
顧昭僵地站在原地,臉上習慣地出一個標準微笑,在腦海里瘋狂地尋找著合適的理由。
云從恒先看出顧昭的異常,卻以為是在為剛才敲門的事而擔心,便解釋道:“沒有什麼事,只是路過的人,問個路而已。”
他心中想道,履弟到底是年輕,而且為人正直,這次與自己心中尊敬的仲客巍為敵,有些張不安也是正常的。
但也正是如此,才更能證明,履弟對自己的兄弟之是如何難得!
顧昭見他面正常,心中知道,秦行烈還是走了。
松了口氣:“兄長,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云從恒先一怔:“還是先把傷口理一下再去休息吧。”
顧昭提起了箱子:“我自己來吧。”
現在也有點明白了,剛才那敲門的,只怕就是秦行烈的人,目的就是把云從恒先調開,因為秦行烈不想讓云從恒先給包扎。
至于說為什麼秦行烈會知道,那肯定是他一直跟在自己后,把自己的行都看在眼里了啊!
剛才看他那種怒火中燒、仿佛要把自己點燃的樣子,顧昭覺得,看在他最后忍著怒氣躲起來的份上,還是自己去理傷口,免得激怒了秦行烈,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云從恒先皺著眉頭,看著顧昭單手提起藥箱,走了隔壁房間,最后還是沒有跟過去。
顧昭把門關好,把箱子打開,從中取出了金瘡藥,小心地扯去了傷口上隨意包扎的布條。
布條已經染了,漬干了,與傷口粘在一起,顧昭這麼一扯,傷口就被拽得發疼,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窗戶被無聲無息地推開,秦行烈沉著臉跳了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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