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冷笑道：“周丹大人，你可想好了，你若是還想用命來誣陷本，本保證，你家滿門抄斬，你那位心的子，本會托人將他送宮中當太監，你那位前途明的長子，本會讓他去九泉下與你匯合。”

　“至于周大人你的妻，就送教坊司吧。到時候，應該會有周大人的同事，去與們好好流，一起悼念你。”

　“怎麼樣？這樣的安排，你滿意嗎？”

　周丹的眼睛都紅了，狠狠地瞪著顧昭：“顧昭，你也是個人，怎麼能說出這種冷殘忍無恥的話！”

　顧昭放聲大笑：“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要害我，還不準我報復嗎？”

　“你以為我顧昭一路走來，靠的是人的容貌，還是心慈手？”

　“看來你在算計我之前，并沒有仔細去查查我的所作所為啊。”

　“禮國公府是如何倒塌的，你知道嗎？”

　“東昊使團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你了解嗎？”

　“這幾年，本潛伏在北疆，又斬殺了多東昊貴族將領，你聽說過嗎？”

　【我真不應該答應閣老的！這顧昭，哪里像個人！簡直就是個閻羅！】周丹在心中哀嚎。

　到了這個時候，他不死，怕背后的人懲罰；死了，又怕顧昭真的會把這些報復施加在他的家人上。

　閣老又不是他家人，他死了，閣老能兌現承諾就不錯了，又怎麼會為了對他的承諾和顧昭、控鶴司對上呢？

　顧昭聽出來周丹已經沒有了死志，冷哼一聲，就一腳將他踢得跪在了地上。

　“說！是誰指使你來暗算本！是不是那些東昊細，為了替死在斗川關的東昊人報仇？”

　周丹連忙搖頭道：“顧大人，沒有這回事！”

　要是承認了勾結東昊細，他就是叛國，到時候真的會株連九族。

　顧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周丹背后的那位閣老是誰，才是真正的關鍵。

　不過周丹恐怕是不敢說的。

　現在這麼多人，還牽涉到胡司業的死亡一事，顧昭決定，暫時把這個問題擱置起來。

　相信，那位閣老看見周丹失敗，肯定要做些什麼，避免周丹將他招出來。

　顧昭只要盯周丹，就能順藤瓜，找到這位閣老。

　“別的先不說，周大人，這胡司業的死是怎麼回事？”顧昭淡淡地問。

　周丹看了看顧昭的臉，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拍打著上的污漬：“這件事，是長楊苑派人過去，下才知道的。”

　“長楊苑隸屬于長楊縣，發生了命案，就是下的管轄范圍，下也不得不來調查置。”

　周丹腦海中瘋狂地尋找著出路，怎麼樣才能保住他全家呢？現在再死，也起不到效果了啊。

　顧昭卻仿佛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一樣，十分平靜地問道：“那周大人查出了什麼？”

　周丹已經被顧昭嚇破了膽，不由自主地就回答道：“正如方才所言，有證人親眼目睹胡司業被人推湖中，所以胡司業是被人殺害的。”

　然后他就帶人在周圍搜查，果然找到了獨自一人的顧昭。

　“證人呢？”顧昭淡淡地問。

　如果說之前顧昭只是懷疑這是一個謀的話，現在已經能夠確定，胡瑛的死和周丹差點自盡，都是針對而設計的陷阱。

　那麼聲稱看見胡瑛被人推水中的目擊證人，口中所說的兇手與自己十分相似，肯定也是專門為了陷害而準備好的。

　這個目擊證人，絕對也是那位閣老的人。

　顧昭想要當面見見這位證人，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心聲中聽出更多的，確定這位閣老的份。

　周丹猶豫了一下。

　顧昭抬起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周丹頓時一個哆嗦，趕忙說道：“證人，份特殊，就在那邊房舍中休息。”

　顧昭挑了挑眉：“那就勞煩周大人，請這位特殊的證人過來，讓本見識見識。”

　周丹不敢多說，連忙派人去山腳下的房間里去請人過來。

　周圍的士兵和衙役們都震驚地看著周丹，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出來周丹的心虛和恐懼。

　那麼之前的事，顯然就是如顧昭所言，周丹是在誣陷。

　這讓大家看著周丹的眼神都變了，方才他們那麼憤怒，要為他討個公道，結果卻是被騙了？

　而當他們看著顧昭纖細高挑的影時，眼神就變得敬畏和自責起來。

　如果不是顧大人聰明機智，他們就了周丹的幫兇，幫著壞人來陷害剛剛立下大功的北安英雄了！

　顧昭卻并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眼，已經帶著周丹，走到了胡瑛落水的地點。

　“就是在這里。”周丹指著湖邊的一片地帶，“胡司業就是從這里落水的。”

　顧昭眼力很好，能看見湖邊的水草上留有幾行十分明顯的腳印，而這些腳印，就通往前方水中的一塊石頭上。

　這些腳印，應該有胡瑛自己的，也有后來仵作、捕快們的。

　胡瑛的尸，正躺在湖邊的地面上。

　他的山羊胡子已經被水，稀疏地在下和脖頸上。

　他的眼睛還留著一條隙，渾濁而沒有生命的眼珠過隙，向天空。

　“證人來了。”

　顧昭回過頭，看見證人，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周丹會說證人“份特殊”了，因為這位證人是秦佑謹，信郡王，陛下的弟弟。

　秦佑謹面有些張，正在地看著顧昭。

　顧昭一過來，他立刻轉開了眼睛，本不敢和顧昭對視。

　“原來是信郡王。”顧昭角勾起，雙手背負在后，向著秦佑謹走了過去。

　秦佑謹不向后退了兩步，但是似乎意識到這種反應不對，又立刻站穩了腳跟，直了膛，眼睛著顧昭：“顧大人還認識本王啊？”

　顧昭走到了他的面前，距離秦佑謹不過一步的時候，才停了下來，笑地問道：“聽說信郡王你親眼看見了胡司業被人推湖中？”

　秦佑謹抬起了下：“對，我親眼看見了！”

　“那麼，把胡司業推進湖里的人是什麼模樣？”

　秦佑謹打量著顧昭，眼神中帶著挑釁：“那個人速度很快，我沒有看清楚，但是那個人的個頭胖瘦，都跟顧大人差不多。”

　“服也是玄打底，上面有彩的圖案，不過我沒有看清楚，也不知道是什麼圖案。”

　秦佑謹看著跟在顧昭后的周丹，突然醒悟過來：“啊，不對吧？這案件不是周大人在查嗎？顧昭你憑什麼在這里詢問本王？”

　顧昭淡淡地說道：“自然是憑本的份，控鶴司指揮使。胡司業是四品員，他被人害死，這樣的重案，控鶴司有權參與。如果形嚴重的話，控鶴司還可以全盤接手！”

　秦佑謹忍不住了：“可是，本王覺得，顧大人你和那個兇手很接近！本王不放心你來審理此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