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烈這句話一說,所有人的目不由都集聚到了顧昭上。
新君還未登基,有太多重要的事要做,可是他正式代的第一件大事,卻是籌備與顧昭的婚事。
滿場文武,誰不是聰明過人之輩,豈能不明白,這是秦行烈在用他的方式向天下宣布,他對顧昭的重視。
顧昭站在大殿邊上,被這麼多人盯著,饒是見多了大場面,這會兒也控制不住地耳尖發紅。
對于秦行烈和顧昭的婚事,祖母何箏一直擔心的就是兩點,一個是元稚眉這個蛇蝎生母的存在,另一個就是秦行烈是否會娶側妃,有其他的人。
這兩者背后都有人倫理學支持,不是某個子可以抗衡的。
顧昭個人再厲害再強勢,如果沒有秦行烈的堅定維護,面對孝道、三妻四妾的傳統,也會吃大虧。
這也是為什麼何箏一反常態,不停在秦行烈面前展示自己實力的原因。
而秦行烈這些日子的表現也足以證明,他并沒有辜負顧昭的意。
他堅定拒絕董惜年,和元稚眉斷絕關系,現在更是在滿朝文武面前,用行昭示對顧昭的看重。
“而且,孤在這里把丑話說在前頭。”秦行烈目猶如鷹隼,盯著下方的百。
既然現在這些人都已經叩拜行禮,承認他從武帝而來的太子份,那他也就不會推辭,直接就以太子的口吻開始訓話了。
“孤與阿昭同生死共患難,分非同尋常。孤此生只有阿昭一個妻子!關于此事,孤不準備與任何人商討,諸位也請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孤的家事之上。”
大殿中的文武百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沉不住氣的甚至開始打量秦行烈,想看看他的表,是不是認真的。
就是平常的小,都有三妻四妾,誰家皇帝會只有一個人?
他們都是男人,都知道男人的本,只要有條件,哪個男人不想多要幾個漂亮的人?更別說這世間最尊貴的皇帝了。
董閣老猶豫了一下,想起之前秦行烈對他聯姻提議的多次拒絕,又想起之前何箏手下話語中暗含的威脅,那些反對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這次因為拿出真正的武帝詔而建立大功的褚閣老,則是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頭也沒抬,似乎本沒有意識到秦行烈的話有什麼不對。
辛閣老張了張,發現董閣老沒有靜,也就保持了沉默。
孟閣老已經像是驚弓之鳥,之前他對顧昭的刁難,他自己可沒有忘記。
他現在滿心都是害怕,只希秦行烈和顧昭大人大量,忘記之前的不快,不要追究他與劉閣老同謀的罪責,哪里還敢主跳出來,吸引秦行烈和顧昭的注意力?
一時間,四位閣老全都沉默了,那些有心反對的員也都識趣地沒有出聲。
但還是有人跳出來,就是那些以進諫為主業的史。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啊!”四十來歲的史走出行列,一臉激憤,“殿下的份,家事也是國事!”
“自古以來……拉拉……武帝英明睿智……拉拉……殿下英武不凡,豈能沉溺于男私,不顧祖宗法度……拉拉……”
看到秦行烈沒有當即發怒,幾個觀的中品員也紛紛出列,表示支持史的意見,反對秦行烈只娶顧昭一個,不要其他妃嬪。
秦行烈的臉越來越黑:“你閉!”
“看來你們是覺得孤年輕好欺負,要給孤立規矩是不是?”
“剛才孤已經說了,這件事不是商量,是孤的旨意!你們是本把孤的話當了耳邊風?”
“是不是還想著,孤不懂得如何做皇帝,你們先給孤立下規矩,以后什麼事你們不同意,孤就算是當了皇帝,也一樣無法推行落實?”
秦行烈冷笑了起來,“既然你們想試探孤的底線,那孤就讓你們看看,孤的底線在哪里!”
說到這兒,秦行烈把手一抬:“來人,將這幾位大人送出去!服了!”
“孤的朝廷里,不需要聾子!”
邊上的員們一個個都眼神閃爍,臉都變得嚴肅起來。
顧昭心中也是冷笑。
上輩子也跟這些員們打過不道,開始的時候,沒有經驗,只以為這些當的里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都是真的,被他們唬的一跳一跳的。
后來才發現,本不是這樣。所有當的似乎都有一種能耐,就是把自己真正的卑劣的目的,掩蓋在那些道貌岸然的言辭之下。
就像那些當的,開口閉口就是忠君國,但是事實上,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背地里可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與忠君國相關的實事。
剛才那幾個史,看似在反對秦行烈不納嬪妃、唯獨顧昭一人的決定,實際上卻是員與太子的第一次鋒,要試探一下,看看這位暴兇殘的勵王當了皇帝后,會是一個什麼風格的君主。
如果秦行烈打仗厲害,殺人厲害,治理朝堂卻不行,辯不過他們,不得不退讓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會有更多的員以類似的方式,從秦行烈手中一點點拿走相應的權力。
這就是朝廷,皇帝和員們并不真的是天生同一陣營,他們之間永遠都在進行無形的爭斗。
要不然為什麼董閣老想要扶持秦佑謹這樣的無能皇子呢?不就是因為這樣,會有大量的權力落到他們手中嗎?
顧昭沒想到的是,秦行烈竟然如此通,而且這麼直接,一眼看穿了他們的伎倆,并且當場將兩人罷趕走。
現在大殿里值勤的,都是秦行烈手下的求死軍,對秦行烈的命令,執行得非常果斷。
他們不管那幾個員如何反應,立刻上前撕下了他們的服,打掉了他們的帽,直接就把他們拖出了殿外。
“求太子殿下寬恕!”這些員都是互相引為朋黨,見狀就有不人出來求。
秦行烈冷冷地俯視著下方這些丑態百出的員,嘶啞的聲音中充滿肅殺:“諸位這是要讓孤看看,你們的力量有多麼龐大嗎?”
“想讓孤知道,如果不跟你們妥協,這個皇帝,孤就當不嗎?”
下方的員們心中暗暗苦,這種話都說出來了,結果會怎麼樣,可想而知。
“有誰覺得剛才那幾個被罷的冤枉,想替他們鳴不平的,就往前一步,讓孤好好看看,記住你們的臉。”
秦行烈滿煞氣,目銳利如刀,掃視著下方那些面不甘的員。
他縱橫疆場,殺敵無數,從來就沒有想過跟敵人妥協。
這些員們的小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跳出來,是為那些背后的大人探路,就算是被罷,但只要不死,留得一條命,大人就不會忘記他們的功勞,以后遲早還能把他們提拔起來。
到時候,有了忠直的名,還有再進一步升的利,可是一點兒都不虧本。
被秦行烈這樣的眼神看著,有些員猶豫了,站在原地沒有彈,但仍舊有幾個膽子大的,就真的往前走了一步。
“太子殿下,臣犯直諫,是為了北安天下,也是為了皇室繁衍,此心天地可鑒!哪怕殿下震怒要死臣,臣也不會退半步!”
看著這張大義凜然的臉,秦行烈的角緩緩勾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孤怎麼能不全你?”
“來人,將這個妄圖縱孤的逆賊,拉下去打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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