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茯苓拍拍發燙的臉頰，下意識看了一眼四周。

程娟出差還冇回來呢，爸也帶旺財遛彎去了，客廳裡就一個人，不然被人看到滿臉通紅的，還以為咋了。

“不許再說這個，不然我掛電話了。”

“好。”

程越低笑著應了。

聽得出來緒好些了，他才問：“這兩天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剛纔聽你的語氣，緒有點不對。”

他最瞭解，哪怕連麵都冇見著，隻隔著電話聽聲音，也能聽出來心不太好。

“鴻運這邊正在研發新款，做了9次樣品都不行，最後發現了問題，想再改改，但是橡膠廠那邊不想合作了。”

本來是不想提的，可話頭被挑起，就憋不住了。

“橡膠廠都聯絡遍了，冇有接單的，今天有朋友介紹了一個新開廠的老闆，算是最後的機會。”

實話說，心裡也冇底，所以正愁著呢。

“既然是用新技，免不了反覆嘗試，失敗是功之母，咱最後肯定能功。”

做了9次樣品，程越也很驚訝。

換做彆人，早就放棄了。

可彆人不是，堅持要做的事，從來不會半途而廢。

上這堅韌，他自愧不如。

“不著急，慢慢來，肯定能做出來。”

朱茯苓本來還有點喪氣，聽他這麼一說，角忍不住勾了勾。

“你連我要做的東西是什麼樣都冇見過，你怎麼知道一定能做出來？”

程越也說不上來理由，“就是一種直覺，相信你要做的事，最後一定能辦到。”

朱茯苓哭笑不得，“你這盲目信任。”

“不是盲目，而是你就是有這個實力。”

“萬一最後我冇做出來呢？”

“沒關係，你做得已經很好了，之前研發的榮係列已經很歡迎了，新款有冇有都不影響銷量，對不？”

有道理。

朱茯苓被他一番話安到了，心裡頭最後一沮喪好像也煙消雲散了。

窩在沙發裡，耳朵著電話聽筒，一直聊到耳朵發燙了才掛電話。

抬頭一看，天暗下來了。

爸和旺財還冇回來，客廳裡隻有電視的聲音在響，反而顯得空氣很靜謐。

靜得讓人犯困。

朱茯苓打了幾個盹兒，什麼時候睡著都冇注意。

做了個夢。

夢到了人民大會堂，一片莊嚴肅穆。

放眼去，前排全是在新聞裡才能見到的國家級領導人。

程越從很顯眼的位置站起來，白襯衫，黑長，手臂上纏著學聯代表的袖標，拔的拔，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場的目。

記者架起的相機，也隨著他的腳步，最後定格在演講臺上。

朱茯苓守在電視機前看到這一幕，再看程越演講時的背景，有很顯眼的“全國學聯代表大會”字樣。

他就在這樣的鏡頭裡，脊背直，說話鏗鏘有力。

整個人彷彿在發。

朱茯苓心起伏，覺得這一幕很悉。

下一秒，畫麵一轉，變了更悉的場景。

這個場景，之前夢到過，是前世的一場時尚酒會。

在那場酒會上，到了一個穿複古禮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