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兩萬援軍在坪山堡與高虞兵對峙,這個消息讓建陵城外再一次攻城不下的賀若穆提皺起了眉頭。
“吳將軍怎麼看?”賀若穆提問坐在下首的吳懿。
吳懿微微蹙眉道:“在下接到消息,攝政王已經離開青州了,現在攝政王一定在燕州。”
賀若穆提看著他道:“但是現在,燕州境並無其他援兵。”
吳懿眉頭深鎖,這確實是個問題。謝衍必然不會放著燕州不管,但目前他們誰也沒有收到有援軍進燕州的消息。畢竟幾個人好藏蹤跡,但幾萬甚至十幾萬大軍可沒那麼容易藏。
就算真的有,離得最近的恐怕也還要好些日子才能趕到。
那麼,謝衍現在在做什麼?
“謝衍會不會就在坪山堡,只是不曾面?”吳懿問道。
賀若穆提冷笑一聲道:“吳將軍是認爲,憑謝衍一己之力,就可以攻破坪山堡防?”
吳懿搖頭道:“在下並無此意,兩萬人攻破坪山堡或許不容易,但有謝衍在也未必沒有可能
。如果燕州軍故意示弱,趁著高虞兵馬不備突然襲擊……”
“那吳將軍的意思是?”賀若穆提看著吳懿道。
吳懿道:“在下願領兵前往坪山堡,攔截下謝衍的援兵。”
“荒唐!”賀若穆提怒道,“如今攻城正是要的時候,吳將軍卻要分兵去坪山守一個本不需要你的地方?前兩日小王剛往坪山堡增兵,現在將軍也要去。那小小的地方,擺得開這麼多兵馬麼?”
這幾日連續攻城不克,讓賀若穆提心有些不好。
倒不是他承不住這一點不順,而是他看出來吳懿本就沒有打算盡心盡力的幫助高虞。
就如他所說的:他跟高虞不是一路人,他有他自己的目的。
吳懿道:“大王子,我敢肯定謝衍此時就在坪山堡。”
“那又如何?”賀若穆提冷聲道。
就算謝衍能飛過坪山堡,難道援兵也能?
如果謝衍獨自來了建陵,難道他會怕他不?
吳懿道:“謝衍一人確實無法攻破高虞防,但我們可以趁機拿下謝衍。”
聞言賀若穆提一愣,擡頭看向吳懿似在確定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吳懿神態自若,眉宇間卻一片肅然,顯然他並不是開玩笑的。
“且不說謝衍在軍中,邊護衛高手不知凡幾。只是他本就實力超羣,吳將軍打算怎麼拿下他?”賀若穆提問道。
吳懿道:“在下自有辦法。”
賀若穆提笑了笑,眉宇間有幾分不以爲然,“吳將軍當真?莫不是不願與悅侯刀鋒相對,纔跟小王開這樣的玩笑?”
吳懿道:“在下願立下軍令狀。”
賀若穆提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他容貌十分俊,與大多數較深容貌獷的高虞人截然不同。
但一旦他冷下了臉,卻也自有一令人俯首的威儀。
“將軍當真?”
“自然。”無意沉聲道。
賀若穆提嗤笑了一聲,點頭都:“好,將軍打算帶多人去?”
吳懿擡頭看了他一眼道:“三千人足矣。”
賀若穆提臉上的冷霜散去了幾分,點頭道:“好,那小王就等候吳將軍佳音了。”
“多謝大王子。”吳懿拱手道。
等吳懿起出去,賀若穆提才側首問邊的侍從,“你說這吳懿是什麼意思?”
侍從低頭道:“這吳懿怕是靠不住,大王子還請小心謹慎。”
“我自然知道他靠不住。”賀若穆提冷聲道:“他是青州曹家的人,豈會真的爲我們高虞所用?若是曹冕順利得了天下,他就是我們的敵人,早晚也要戰場相遇。不過…不管他怎麼想的,能讓我們不費吹灰之力拿下赤霞關,就已經足夠了。”
“父王說得不錯,中原人就是喜歡窩裡鬥,我們正好從中得利。”
“大王子說的是。”侍從遲疑了一下道:“吳懿似乎急著對付大盛攝政王,難不是跟謝衍有仇?”
“爲了他主子吧。”賀若穆提道:“不管他怎麼想的,有人替咱們拖著謝衍是好事。對了,青州的戰事如何?”
“剛剛收到消息,大盛朝廷兵馬還在嶺山與曹家對峙。曹家在青州發了二十萬兵馬,似乎在準備往被北邊來。”
聞言賀若穆提不由皺眉,道:“往北?燕州和青州相鄰,曹家想先拿下燕州?燕州可是說好了,歸高虞的。”
“青州以南是惠州和信州,再往南渡過江便是上雍。上雍有駱雲,還有武衛軍和各地駐軍幾十萬兵馬。曹家未必敢去拔駱雲的虎鬚。”
賀若穆提輕笑了一聲,“說起來,我也有些好奇,曹家是瘋了麼竟然選擇在青州造反?”哪怕他不是中原人也能看得出來,青州就不是個適合起兵的地方。
“大王子不看好曹家?”侍從不解道:“那大王和大王子爲何答應與曹家合作?”
賀若穆提道:“曹家能不能奪江山與我們有何關係?我們只需要拿下燕州便足矣,若是能拿下涼州,就更好了。”
中原人有句話說得對,飯要一口一口吃。
以高虞如今的實力不足以染指大盛全境主中原,但如果可以趁蠶食燕涼二州。假以時日,更可以與蘄族聯手拿下肅州和嘉州。
即便最後不能主中原,也能讓高虞爲不輸大盛的強國。
“大王子說的是。”
賀若穆提思索著,突然想起什麼,“這些天的報裡,怎麼沒有曹冕的消息?”
侍從愣了一下,道:“許是…還在瀛洲未回?”
賀若穆提站起來,微微瞇眼道:“吳懿既然已經知道曹冕在瀛洲被駱家二小姐壞了大事,曹冕怎麼可能還在瀛洲?留在瀛洲當階下囚麼?”
這話一出,賀若穆提突然住了口,在大帳中來回走了兩全,才道:“讓人速查曹冕的消息,另外,派人盯著吳懿,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是。”
“還有建陵那邊,無論如何不能等到大盛援軍到來。三天之必須攻下來!”
“是!”
建陵城裡,姜延看著城外漸漸退去的兵馬鬆了口氣。
旁邊的守城將士早已經累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戰事一停不人直接就坐在牆垛下閉上眼睛睡了。
姜延在城樓各巡視了一圈,又勉勵了值守的將士,才轉下了城樓。
走到城樓下無人,四下看看才悄悄打了個呵欠。
他雙目通紅,顯然也是睡眠不足,勞累過度的模樣。
“姜將軍。”姜延轉往城中的將軍府走去,卻在一街道的轉角聽到一個聲音在喚自己。
姜延扭頭循著聲音去,看到一個面容白皙緻的正從牆角探出個頭來朝自己招手。
姜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將目落到那年上,“姑娘我?”
這個時候城裡的百姓都嚇得躲在家裡不敢出門,此地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小姑娘,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朝他點了點頭,道:“你過來呀。”
姜延站在原地一不,有些無奈地掏出一塊令牌朝他晃了晃。
姜延神微變,一閃到了跟前。青年目犀利地盯著眼前,“姑娘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駱君搖含笑看著姜延道:“姜將軍辛苦了,我姓駱,駱君搖。”
姜延爲鎮國軍麾下副將,不至於連自家將軍夫人,攝政王妃是誰都不知道。
只是……
“你如何證明?”姜延問道。
天下知道駱君搖名頭的人多了,但知道駱君搖相貌如何的卻不多。
駱君搖有些無奈,道:“將軍肯靠近我,不就證明你已經相信我了嗎?要不,這個再給你檢查一下?”
駱君搖將手中令牌塞給了他,姜延連忙恭敬地送了回去,“末將不敢,只是沒想到王妃會出現在建陵。王爺……”
他想過王爺必然會派信使前來,卻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攝政王妃。
駱君搖有些歉意地道:“阿衍已經到燕州了,不過……你們大概還得再堅持三天。”
姜延眼睛一亮,道:“王爺到了?太好了!”
“我方纔看到了將士們守城已經相當疲憊了,三天,姜將軍能守得住麼?”駱君搖問道。
姜延點頭,正道:“請王妃放心,末將等誓死守住!”
“辛苦了。”駱君搖道。
姜延看著駱君搖,“王妃是怎麼進城來的?”
駱君搖眨了眨眼睛,笑道:“今天凌晨,從南面爬牆上來的。”
姜延神一凝,拱手道:“讓王妃見笑了。”
能讓一個活人爬牆上來,明顯就是守城的將士出了疏。
所幸爬上來的是自己人,若是敵人……
駱君搖道:“不是鎮國軍,另外我提醒他們了。”留了個紙條給守城的將士,不過負責的人恐怕未必敢往上報。
“末將會提醒悅侯的,王妃線下隨屬下回將軍府麼?”姜延道。
駱君搖擺擺手道:“不必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會找地方落腳的。對了,不要跟別人說見過我。”
“是。”姜延拱手道,見駱君搖要走連忙住了。
駱君搖回頭看他,“還有什麼要說?”
姜延道:“今天攻城的時候沒有看到吳懿,我們在吳懿軍中的人傳信,昨天中午吳懿帶了一隊人馬離開了軍中,往西南方向去了。”
“知道了。”駱君搖笑著朝他揮揮手,縱躍上後的牆頭,翻過牆消失不見了。
知道了援軍到達的時間,姜延回去的路上顯得輕鬆了許多。
他並不擔心援軍會無法準時達到,攝政王一言九鼎,既然說了守三天,三天後建陵城之圍必然會解。而現在他只需要想辦法堅持住這三天就夠了。
城中的將軍府,正往外走的江觀牧與進來的姜延迎面相遇。
“姜將軍。”
“侯爺。”
江觀牧拱手道:“辛苦將軍了,將軍快回去休息吧,我這便去城樓那邊。”
姜延點點頭,並沒有太過介意對方耽誤了些許時間。
想了想,將南城門的況提醒了江觀牧兩句。
他自然不會說是守城的將士不盡心,只說將士們太辛苦了,晚上可以多排一些人值。
江觀牧自然應了,與姜延告辭出去了。
姜延看著江觀牧的背影出了門,才轉準備回房休息。
“見過將軍。”
不遠一個容貌秀眉的婦扶著丫頭的手走了過來,嫋嫋婷婷的模樣很是婉約順。
姜延知道這是江觀牧的家眷,後提了一步道:“驚擾夫人了,還請見諒。”
子聲道:“將軍言重了,將軍若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吩咐人告知妾一聲。將軍來者是客,若是怠慢了,侯爺定會責怪妾的。”
“多謝,一切都好。”畢竟是江觀牧的眷,姜延並不想與之多打道。
寒暄了兩句便拱手告辭了,只是走出去幾步方纔約約想起:悅侯夫人似乎在上雍,這位眷應當是悅侯的妾室。
他著實有些累了,並沒有想得太多,便徑自走向了自己的客房。
不管是妻是妾,也都是悅侯自己的事,他確實沒必要想的太多。
“夫人,這位將軍好生不通理。”扶著子的丫頭有些不滿地道:“您親自過來問候,他竟敷衍幾句就走了。”
那子垂眸,幽幽道:“我又不是侯夫人,人家堂堂將軍如何會將我放在眼裡?”
“夫人別這麼說,侯爺一心一意待您,您這樣說侯爺可要傷心了。”丫頭小如,那子也被哄得拋開了方纔的黯然,道:“你就會說好話哄我。”
丫頭道:“我可不是哄您,難道侯爺待您不好?”
想到郎,子也忍不住面。
“侯爺待我自然是千好萬好,可惜……”
丫頭眼睛一轉,道:“夫人儘管放心,若是侯爺此番守城有功,朝廷定然會嘉獎。到時候…說不定便能爲夫人討一個風的份呢。”
婦眼睛微亮,有些遲疑道:“可以麼?”
“自然可以,侯爺就算不爲您也得爲小公子和小小姐著想啊。”丫頭道:“只是,那位姜將軍是那什麼鎮國軍的人,聽說是攝政王殿下麾下的人呢。只盼他莫要搶了侯爺的功勞纔好。”
“是啊。”婦垂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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