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 徐琴見到陸母還嚇了一大跳。
“這是我們媽。”陸建澤走過來。
“媽。”徐琴道。
“誒。”陸母很高興,拉著徐琴往屋子里走,“走走走, 先進屋,外面冷。東西就讓他們拿, 你先進屋。”
陸母本來以為小兒子的救命恩人長相比較普通一點, 今日一看, 才發現小兒媳婦長得這般好看,比照片上的還要漂亮。
之前看照片的時候還沒有太大的覺, 親眼所見, 這沖擊力就大。
“瞧你手冰的。”陸母道,“肚子了沒?坐了那麼久的火車, 一定很累吧。進屋,先吃點東西。”
“好。”徐琴見陸母這麼熱, 還有些不好意思。回頭看向陸建澤, 陸建澤也就是朝笑笑。
家里早早就燒了碳, 屋子里比較暖和一些,沒有外頭那麼冷。
“先把外套了。”陸母還準備幫著徐琴拿外套。
“媽,我來吧。”陸建澤道, “您這樣,要嚇著的。”
陸母輕拍陸建澤的肩膀,“你這小子。”
“先洗洗手, 吃點東西。”陸母道,看到了徐琴的子有些臟了,還有些奇怪。
“在火車上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孕婦。”陸建澤道, “琴琴過去幫忙, 就弄臟了服。”
在那個狹窄的環境, 徐琴想要躲著點也很難,就是盡量不讓那些東西到皮。一般況下,這些人沒有什麼傳染病,就怕萬一,就會多注意一點。
“原來是這樣啊。”陸母就說徐琴剛剛著服,還以為是小兒媳婦怕冷呢,“要不要先去洗一洗,換一服先。”
陸母沒有什麼講究,認為徐琴大可以吃完東西再去整理。就是怕徐琴覺得不舒服,小兒媳婦想要先換服呢。
“有熱水。”陸母強調。
“那我先換一服。”徐琴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洗澡,萬一家里這個時候有人來了,被人看見穿著臟服反而不好。
“行。”陸母點頭,還是示意小兒子幫小兒媳婦指引地方。
等徐琴洗頭洗澡換一服出來,半個小時都過去了。
這個時候差不多是下午三點左右,其他人是都吃了午飯,這一頓飯就是為陸建澤和徐琴準備的。兩個人都換了一服,這才坐在那邊吃。
陸母等人倒是沒有吃,他們打算等到晚上再吃。
“你們要吃點嗎?”徐琴問。
“你吃。”陸母笑著道,還拿了一雙干凈的筷子給徐琴夾了一,“自家人,不用客氣,多吃點。”
“味道不錯。”徐琴道。
“一早就燉上的。”陸母道,“就是用碳火在那邊慢慢燉,燉出來的湯特別香。”
徐琴還有點不習慣,陸母還總是讓吃這個吃那個。
“媽,您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們自己吃。”陸建澤看出了妻子的不適應,“我還能著您的兒媳婦不?”
“在自家,不用客氣。”陸母再一次強調,這不是擔心小兒媳婦太過拘謹麼。他們家還有不票,也有錢,能買不東西,這些東西吃了,后面再買就是。
陸家人的手頭寬裕,也不。
“你們的床鋪都鋪好了。”陸母又道,“要是覺得冷,柜子里頭還有被子。”
“好。”陸建澤點頭,“您就安心吧。”
“一會兒吃了東西,就先去休息。”陸母道,“我們這邊天冷,你們也不一定得住。碗筷就放在那邊,你們休息。”
陸母又不指小兒媳婦干活,小兒子先前就在電話里說了,說是小兒媳婦不大會干家務。聽到那些話,怎麼可能還不懂得,就是讓小兒媳婦干那些活唄。
“小琴啊,要是有什麼活就讓建澤去干。”陸母道,“他皮厚的不怕冷,你就多坐著休息一下。要是凍著,可不好辦,你是來玩的,又不是來養病的。也得小心凍瘡,都得注意一點。”
陸母很滿意徐琴,不說小兒媳婦的品和樣貌,就單單是小兒媳婦救過小兒子這一條就已經足夠。
樓上,陸大嫂知道陸母對徐琴有多熱,倒也不酸。徐琴夫妻在家里待的時間又不長,頂多就是待個十天,他們就得走。
陸大嫂認為陸母這幾天對徐琴夫妻好一點,那也正常。瞧著徐琴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子,至于不會做家務之類的,這也怪不了徐琴。
徐琴本來就是民族企業家的千金,從小到大基本都沒有干過活。徐琴和陸建澤的結婚報告之所以能那麼快下來,一是因為徐家在抗戰的時候捐獻了幾乎所有的家當,二是徐琴醫好又救過陸建澤。
這兩個人湊對也好,路大搜還沒有瞧見陸建澤對哪個姑娘這麼好過。
“我先下樓。”陸大嫂給徐琴買了一件大,認為南方的服沒有這麼抗凍,還是得弟妹厚實一點的服。
“沒瞧見你給我買服啊。”陸建明道。
“不是你說的,你已經有很多服了。”陸大嫂道,“不用給你買。”
“……”陸建明道,“你也可以給我買啊。”
“來,買來,你又不一定穿。”陸大嫂道,“去年買的一件服,你都還沒有穿,別浪費。”
陸大嫂哪里是不想給丈夫買服,而是丈夫總是穿著軍大,他穿來穿去就是穿那麼幾件服。陸大嫂瞧著柜里全新的服,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弟妹他們才來,你弟弟倒是還好,家里也有他的舊服。”陸大嫂道,“弟妹第一次來,萬一凍著怎麼辦?”
“行,行,行。”陸建明道,“去吧,去吧。”
“我瞧弟妹還是不錯的。”陸大嫂道。
“是不錯。”陸建明想家里的老母親和妻子都說徐琴不錯,其他人哪里敢說別的話呢。
陸大嫂拿著大下樓,之前去百貨商場就覺得這一件服不錯,就買下來了。
“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這樣的,就給你買了一件。”陸大嫂道。
徐琴剛剛吃完飯,就見到陸大嫂送服給,接過服,“很不錯。”
“穿穿看看。”陸大嫂道。
“很合適。”徐琴穿了服,“也好看,”
這一件服偏紅,陸大嫂想著徐琴是新婚,那穿紅一點的服也好。
“等明天,再讓小弟帶你去買服,多買兩件。”陸大嫂道,“你們帶來的那些服不一定就好穿。”
“吃蘋果。”陸建澤削好一個蘋果遞給徐琴,“大嫂,你們是不是忘了我了?”
“你?你跟你哥一樣,還用得著新服嗎?”陸大嫂道,“要的話,就著急去買。”
陸大嫂認為陸建澤結婚了,以后就有妻子給他買服,也就不用其他人心。
過了一會兒,徐琴和陸建澤就上樓休息,他們在火車上的時候都沒有好好休息。
徐琴和陸建澤才上樓沒有多久,就有人過來陸家。
當他們得知陸建澤和徐琴去休息了,還皺起了眉頭。
陸姑媽一得知陸建澤回來了,就過來。
“當兒媳婦的也不知道幫著家里做做事,就這樣去休息?”陸姑媽道,“太不行了,現在就這樣,以后不是還得騎在你的頭上。”
陸母不愿意多聽陸姑媽說的話,當年和丈夫結婚的時候,這個小姑子就是總讓做各種家務,說什麼當媳婦的人不能懶散。
這讓陸母特別無語,都已經做了很多活了,小姑子還要坐在那邊說。小姑子還時不時查看桌椅什麼的,說桌椅不夠干凈。
陸母當年脾氣比較暴躁,忍了幾次就沒忍了,就說小姑子要是一點家務都不會做,那小姑子嫁人以后怎麼辦。
奈何,陸父他們也疼寵妹妹,他們就是說等妹妹嫁出去之后再說,大不了就給妹妹找一個不用做太多家務的人家。
陸母就覺得這些人雙標,卻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家人之間,有時候就是要忍忍。
“是我的兒媳婦,又不是你的,你這麼多的心做什麼?”陸母真想翻白眼。
“那也是我侄媳婦。”陸姑媽道,“你是我嫂子,難不,我還能害你不?”
“也是,你不過就是想看我們婆媳之間出現問題。”陸母點頭,“你就是瞧不得別人婆媳相好的。”
“嫂子,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陸姑媽震驚。
“我說的就是事實。”陸母道,“你都還沒有見到你的侄媳婦,你就在我的面前說這些話,不就是想要我為難嗎?”
陸母就不知道天底下怎麼有小姑子這樣的人,這個小姑子總喜歡讓別人去管兒媳婦。
“你有本事就多管管你的兒媳婦。”陸母道,“別整天就知道在別人的面前說這些話。”
陸姑媽的兒媳婦比較強勢,以至于陸姑媽這個當婆婆的人本就不敢多吭聲。也不敢多在外面說兒媳婦不孝順,要是敢那麼說,兒媳婦就敢真的不孝順,又不可能去告兒媳婦。
兒子又是向著兒媳婦,陸姑媽氣不過也沒有辦法。
“我那個兒媳婦,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還有親戚在革委會呢。”陸姑媽道。
“,我的小兒媳婦沒有靠山,就能任由別人欺負唄。”陸母道。
“……”陸姑媽黑線。
陸父早在他妹妹來的時候,他就走了。他可不想當夾心餅干被夾在中心,妻子和妹妹這些年還是時不時吵架,們都沒有在一個屋檐下,們還能吵架。
“你就等著吧。”陸姑媽道,“他們是不是在樓上,我去找他們。”
“甭想去。”陸母道。
“大白天的,還睡什麼誰?”陸姑媽干脆就大聲嚷嚷,“哪里有這麼做人家兒媳婦的。”
樓上,徐琴也就是躺著,還沒有睡著。聽到樓下的響,原本想要下樓,被陸建澤摁住。
“不用管。”陸建澤道,“小姑媽就是這樣,別人阻止都阻止不了,就是非得嚷嚷的。”
“小姑媽?”徐琴疑。
“就是小民的外婆。”陸建澤道,“我這個姑媽就是喜歡找我們這些人的麻煩。小時候,還在我面前說我媽不夠勤勞,說我媽很懶散。”
要是陸姑媽自己做家務厲害一點也就算了,關鍵是自己干活都沒有那麼利索。
“以前就喜歡到我們家,還說我大嫂的家世是不是太好了一點,說我媽不住。”陸建澤道,“的話特別多,就喜歡說別人家的不是,家的人就是最好的。”
“這樣啊?”徐琴沒有想到陸姑媽竟然是這樣的人。
“對。”陸建澤道,“還有很多事,你不清楚,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那都是上一輩的事,陸建澤都不想去說。
“那就不用說。”徐琴沒有想著要知道陸姑媽的那些事,“真不用下去?”
“不用。”陸建澤道,“都在一個城市,還會來。今天,就不用搭理,你今天要是搭理了,順著桿子往上爬,后面就要說不話,你能忍?”
“還是待在樓上吧。”徐琴可不想面對一個嘮嘮叨叨的長輩,不喜歡聽長輩說這不對那也不對。
徐琴還想過一個平靜一點的年,不想天被人刁難。
“家里總是有一些不大講道理的親戚。”陸建澤道,“我爸是農民出,但是姑母是最小的孩子,以前也有做家務,就是家里后面稍微好一點,就不喜歡做。家里人也不為難,就喜歡讓別人做。”
陸建澤一度懷疑是不是他姑母是不是腦子有坑,而他的姑母總是說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也是那樣。在陸建澤小的時候,陸姑媽還說是不是陸母瞧不起,是不是不想過來。
陸姑媽就會變著法子各種鬧,讓人十分無奈。
“信不信,我爸這一會兒已經躲開了。”陸建澤道,“我們當小輩的就別跑下去。”
當晚輩的不好頂長輩,那就讓長輩他們多說說。徐琴和陸建澤這一次不下去,陸姑媽也就知道他們兩個人沒有這麼好欺負。
“明天早上,我們吃了飯之后就去外面逛逛。”陸建澤道,“大嫂給你買了一件服,還不夠,多買兩件。”
“原先帶來的服顯得有點薄。”徐琴也發現了這一點,前世是有羽絨服,室有暖氣,來北方也就好一點,“同樣都是冬日的服,還是有些差別。”
徐琴以前在南方的時候就是買百來塊錢的羽絨服,保暖效果也就夠了。在北方就得買大幾百的,怕服不夠暖和。
“一來就買這麼多服。”徐琴慨。
“花我們自己的錢,又沒什麼。”陸建澤道,“怕別人說你敗家?”
“不怕。”徐琴道。
“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陸建澤道,“我下去。”
“不是說不下去嗎?”徐琴拉住陸建澤的手。
“我不下去,怎麼讓姑媽走。在那邊吵吵嚷嚷的,你怎麼休息。”陸建澤道,“記住,你別下去。”
“好,記著了。”徐琴點頭,當然不想到樓下去面對責罵。
“躺著休息。”陸建澤在徐琴的額頭落下一吻。
陸建澤下樓的時候,他的姑媽還在那邊說話,“你這兒子也不知道管管他的妻子……”
“管什麼?”陸建澤打斷陸姑媽的話。
“你媳婦呢?”陸姑媽問,“家里來了長輩,也不知道下來?”
“我們坐了四天多的火車。”陸建澤道,“這一天,都沒睡。”
徐琴幫著那個孕婦結束之后,過了差不多半天的時間,他們就到站了。時間這麼短暫,徐琴就是吃口飯,稍微休息一下,哪里可能安安穩穩地睡一覺。
別人不心疼他的妻子,陸建澤自己心疼。
“那也耽擱不了多長的時間。”陸姑媽道,“在火車上的時候就不知道睡一睡嗎?我看就是氣。”
“氣什麼,我小兒媳婦那就救人命。”陸母道,“車上有人生孩子,你當生孩子幾分鐘就可以生下來的嗎?”
“別人生孩子,哪里用得著你小兒媳婦去?”陸姑媽皺眉。
“……”陸建澤早就知道他姑媽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他聽到這話就特別無語,“琴琴不是冷無的人,有人需要醫生護士幫助,自然會出援助之手。”
“你……”
“別你啊我的。”陸母道,“你還是回去吧。要是你再這樣,我一大早就去你那邊敲門,讓你兒媳婦也別睡了,我是長輩,長輩啊。”
陸姑媽擔心兒媳婦不高興,也就不敢再說,“你們就管著吧,資本家小姐的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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