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打掃衛生的清潔工不是上倩所想的, 可是遲遲沒有懷上孕,又沒有工作,這讓擔心的。
于是上倩就降低一點要求, 加上距離被舉報的時間長了一點,秦夫人想辦法讓進了話劇團。就是上倩不可能去當演員, 就只是當清潔工。
上倩喜歡在別人彩排的時候過去, 還喜歡在那些人走了之后, 去臺上學習別人演的模樣。
話劇團的人知道那樣,一個個也不怕上倩會被導演看上。
東施效顰, 就是上倩那樣的。
上倩本就不是一個演員, 也沒有演過話劇。只不過是前世看到那些明星鮮亮麗,看小說的時候, 也經常看到主是文工團的、話劇團的,就想著自己也能這樣。
“你別演了。”當上倩又一次在眾人走后上臺的時候, 李導阻止上倩, “你沒有天賦, 別想著上臺,你是清潔工,就好好地打掃衛生。”
“為什麼?”上倩不甘心, 自己這麼努力。
“你沒有演技。”李導道。
“我可以鍛煉的。”上倩道。
“你回家照照鏡子。”李導道,“你的心思都寫在你的臉上,演話劇不是靠眉弄眼的。你這樣的人, 不合適。”
李導一點都不覺得上倩有多麼認真,他就覺得辣眼睛。這個人總是那樣,是不是想傳出勤的名聲?
他不是沒有瞧見過這樣的人, 有的人沒有天賦就喜歡讓別人覺得他們很努力, 實際上, 他們本就沒有努力對方向。就因為他們努力了,所以他們反過來用這一份努力去脅迫別人必須用他們。
李導非常討厭這一類的人,這一類的人就是害人害己,讓大家都不好過。
上倩是關系戶,話劇團的很多人都知道這一件事。
李導也知道,他也聽人說上倩想要當演員,之前,上倩就已經來過他們的話劇團。只不過因為上倩不愿意打雜,加上又被舉報過,所以才沒有留下來。
這一次,上倩又來了,李導依舊沒有給上倩面子。
“您怎麼能這麼說?”上倩道,“就算我沒有天賦,還不能勤能補拙嗎?”
“有的東西,無法勤能補拙。”李導道,他們話劇團的人都是頂尖的人,一個個都很優秀。
而像上倩這樣的人,比話劇團最差的演員都還要差很多。上倩的年紀也擺放在那邊,都結婚了,后面還要生孩子,這樣的人就更不可能多努力去學習演話劇。
如果上倩真的有靈氣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個人本就沒有靈氣。
“你就好好打掃你的衛生吧。”李導道,“要是不想打掃衛生,就回家去,別來了。”
“……”上倩心塞,這跟所想的本就不一樣。
上倩本來以為自己這麼努力,能讓導演眼前一亮,結果呢,人家說沒有天賦,說就只能打掃衛生。
這讓上倩很憤怒,紅著眼睛,“虧得我還覺得您是一個好導演,您這樣,沒有給過我機會,怎麼知道我就不行呢?”
快,給機會,讓跟那些演員一起學習!
上倩想著要刺激李導,讓李導給機會,那就能驚艷眾人。
“你就是不行!”李導道,“讓你打掃衛生,就是已經給你機會了。你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又怎麼可能做好別的事呢。”
李導看出了上倩的好高騖遠,這樣的人本就不配待在這邊。
上倩惱火,想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是又覺得這樣的詞語太過了,干脆就扔下掃把跑了。
李導回頭就跟領導了說了上倩的事,這個人到底是來打掃衛生的,還是來搶別人工作的?
這讓領導特別尷尬,那一位領導跟秦夫人認識。隨后就去找秦夫人說了上倩的事,秦夫人的臉面都掛不住了。
秦夫人只覺得上倩本就不管他們這些人的臉面,上倩要是話劇團,還是想辦法讓上倩去了,結果人家就是這樣工作的。
當秦院長回到家里,秦夫人非常生氣。
“你說說你的侄媳婦,給找什麼工作都沒有用,本就不可能用心工作。”秦夫人道,“為了的工作,我低聲下氣去跟別人說,想去話劇團,我也想辦法讓進去了。就是這麼折騰的,非得要當演員,人家說沒天賦,還不高興地跑了,也不打掃衛生了。”
“怎麼回事?”秦院長皺眉。
“還問怎麼回事?人家都到家里說了。”秦夫人道,“要是你侄媳婦不想要這一份工作,那就別做了,省得大家一起丟臉。”
“……”秦院長很無奈,自打秦楓結婚之后,他就沒有被說的。
“我說,干脆還是別工作,就待在家里,早點生孩子為好。”秦夫人道,“整天折騰這些有的沒有的,別人都當是千金大小姐,就只能捧著。”
“別氣。”秦院長道。
“別人又不是說你,也不是你低聲下氣地去求人,你當然不生氣。”秦夫人道,“而我呢……”
“好了。”秦院長道,“你以后就不管這些事就行。”
“每一次說不管,等過一陣子,你就又說讓我管一管。”秦夫人道,“那是你的侄媳婦,又不是你的兒媳婦,你那麼積極做什麼?”
秦夫人都要懷疑秦楓是不是丈夫的親生兒子,不然,丈夫這麼積極地推那些事做什麼。
“不是,就是在家里,也沒有什麼事做。”秦院長道,“讓工作,也好點。”
“好什麼,就這樣的人,不適合工作。”秦夫人道,“的脾氣大,就這樣吧,讓回來。”
“行。”秦院長哪里能說不。
上倩和徐琴的接,徐琴也是聽別人說這一件事的。
正好徐琴的鄰居就有人在話劇團的,別人就跟陸母說了,陸母就跟徐琴說。
大家坐在家里,就是八卦一下。
“你說,沒有能力,想什麼呢。”陸母道,“聽說原先還在你們醫院工作的?”
“對。”徐琴沒有跟陸母說過上倩的事,沒想到婆母還是知道上倩這麼一個人,“原先是我們科室的,后面,去了別的科室,也跟別的科室醫生結婚。做事一向都馬虎的,有一次差點給病人掛錯點滴。”
徐琴說的都是事實,上倩是穿越之人,還是一個沒有什麼醫學常識的人。上倩的腦子里想的都是,這讓徐琴很無語。
明明上倩擁有更多的知識,就算不會醫學,也可以去做別的。要是要待在醫院也可以努力學習那些事,而上倩本就沒有用心去學習。
徐琴不明白這種穿越之后就得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舉,以前看到文案寫主穿越之后就抱男主或者男反派的大,就不看了。
一個人,為什麼一定就得依靠男人呢。
人也能撐起半邊天,人也能做很多事。
“后來,醫院就辭退了。”徐琴道,“一次又一次地犯錯,醫院不能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對,是不能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陸母點頭,“是該辭退。”
“您怎麼知道這些?”徐琴問。
“就是隔壁鄰居說的。”陸母道,“平時沒有什麼事,就出去走走,在院子里坐坐,就聽人說起這一件事。”
陸母正在剝紅棗,把紅棗里的核給拿出來,準備到時候給徐琴燉一些紅棗吃,還可以放一些花生、蛋。
“是,可以出去走走。”徐琴點頭,坐在沙發上,肚子已經有些大,本來想著跟婆母一起剝紅棗,婆母沒有讓手。
就在這個時候,陸建澤從外面走進來,他明后天放假,就特意早點回來。有人要跟他換班,讓他值班,他沒有答應。
陸建澤想別人想要早點回家,他也想啊,妻子沒有懷孕的話,也就算了。妻子懷孕了,別人又不是有急事,他干嘛跟別人換班呢。他又不是一個爛好人,也知道要為自己的家人考慮一下。
“這是……”徐琴看到陸建澤手里拎著一個東西。
“是鴿子。”陸建澤道,“等一會兒拔,燉了。”
“哪里來的?”徐琴疑。
“能吃的。”陸建澤道,當然是他設法找人換來的,他想讓妻子吃好一點。
徐琴見陸建澤沒有說,就知道這個來歷不好多問。
“我去燒火。”陸母看著陸建澤手里的那一只鴿子,“還的。”
“特意抓的大只一點的。”陸建澤笑著道,“太小,就沒有多。”
鴿子還活著,還撲騰了兩下翅膀。鴿子的早就被綁著,陸建澤拎著鴿子,沒敢讓徐琴太過靠近。
“還有幾個鵪鶉蛋。”陸建澤道,“換換口味。”
徐琴從沙發上起,準備走到陸建澤的邊,陸母阻止,“他才從外面出來,讓他先去洗洗,汗臭味那麼重。”
“去洗洗。”徐琴想要接過陸建澤手里的東西,丈夫沒有把東西給,而是把東西給了陸母。
“小琴,你就坐著。”陸母道,“外面的蚊子比較多,還是坐在屋子里好點。要是想出去坐坐,就坐一會兒,別坐久了。”
“誒。”徐琴應聲。
他們的房屋本就是靠近山腳,這邊的蚊蟲一直都比較多。
徐琴做了驅蟲的香包,但是有時候還是有被蚊蟲叮咬。
“明天,再給你買一些吃的。”陸建澤道。
“你自己也該吃點東西。”徐琴看著陸建澤,“怎麼覺你好像瘦了一點?”
“不是我瘦了,是你的肚子大了,四肢都跟著一點,就覺得我瘦了。”陸建澤道。
“……”徐琴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自己的大。手臂確實了一點點,但還是還好吧。
可能真的不是陸建澤瘦了,而是自己胖了。
徐琴手臉,自己的臉會不會也胖了。
“臉沒胖。”陸建澤道,“還很好看,沒有……沒有珠圓玉潤的。”
徐琴聽到陸建澤說這話還有所遲疑,真懷疑自己的臉也胖了。也是人,又結婚了,當然也有些,不想自己變胖。
“胖就胖了。”徐琴道。
“臉是真的沒胖,家里有鏡子,你照一照。”陸建澤道。
“晚上就不要照鏡子了。”陸母從廚房出來。
有個說法,就是人不能晚上照鏡子。
陸母想年輕人不知道,就提醒他們一句。
“不照。”徐琴點頭。
老一輩的人都喜歡那麼說,徐琴想前世的時候,很多生都化妝,們回去的時間晚了,們照樣照鏡子卸妝。
只不過徐琴現在又沒有化妝,就聽一聽婆母的話,省得婆母憂心。
“我先去洗澡。”陸建澤道,他沒有洗澡都不敢摟抱妻子。
“等一會兒就先把這只鴿子燉了。”陸母道,“等到九點多的時候,你吃點,再休息。”
“好。”徐琴道,自是不能拒絕這些人的好意,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吃得這麼好。
作為一個醫生,徐琴知道孕婦也不能進補太過厲害,要是孩子大了,就不好生產。
等到鴿子燉好之后,陸母就把鴿子湯端出來讓徐琴吃。
徐琴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一整只鴿子,“有點多。”
“不多。”陸母道,“又不是一整只,鴿子不大。天氣熱,放到明天也不好,你都吃了。”
“也許應該等明天燉的。”徐琴不這麼說。
“明天吃別的。”陸母笑著道,“要是吃不下,就把多的地方吃完。”
“來,吃。”陸建澤端起一個小碗,他舀了一些湯,又把撕下來,他親自喂徐琴。
“我自己來。”徐琴道。
“有點燙。”陸建澤道,“我端著,你負責吃就行。”
陸母就不看著他們了,進屋稍微休息一下。
“喏。”陸母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水煮蛋遞給老伴。
“沒有給兒媳婦吃?”陸父震驚,妻子終于記起自己了。
“今天吃別的。”陸母道,“天氣熱,蛋放久了,也容易壞,給你一個。”
“行。”陸父心想老伴每天去買菜,一次買一點就可以,分明是妻子關心他,這才多買的。他剝了蛋之后,還把蛋白給陸母,他們都吃一些。
客廳里,徐琴吃了一些之后,就不吃了。
“吃多了,晚上還得起來。”徐琴道。
“我在旁邊。”陸建澤輕聲哄著妻子,“能扶著你。”
“你也不怕辛苦。”徐琴好笑地道。
“有什麼辛苦的。”陸建澤回答,“你是我的妻子,你肚子里的孩子還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替你懷孕,就只能做一些別的事。”
“嗯,你是爸爸,是你該做的。”徐琴道。
“這就對了。”陸建澤握著徐琴的手,“是不是有點熱,手心都有些汗。”
“最近幾天比較熱。”徐琴道,“沒有臺風過來,溫度高。晚上也不敢把窗戶打得太開,蚊子多。”
徐琴原本就非常怕熱的,奈何今年都到七月底了,還沒有臺風過來。想臺風應該又是去了別的地方,聽說福省是一個有福氣的省份,臺風經常往兩邊跑。
呂茹在抱著孩子在醫院待了一夜,等到了第二天,孩子沒有再發燒,醫生說孩子可以出院的時候,才抱著孩子出院回家。
郁子航去接的呂茹,他昨天晚上本來要回來,可有人有事要換班,他就跟那個人換班。畢竟他之前基本沒有值夜班,放假的時候,他沒有值班。
在呂茹生下孩子之后,郁子航就主一點多做事。
“累了吧。”郁子航想要抱過孩子,呂茹卻不肯讓他抱孩子。
“我來。”呂茹非常擔心孩子。
“……”郁子航見呂茹如此,他也非常無奈,“我不知道孩子生病了,要是知道孩子病了,我一定早早回來,就不跟別人換班。”
“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呂茹總是經常想到這一件事,孩子是芋子的,想郁子航會不會沒有那麼關心這個孩子,他會不會想著早點要一個屬于他的孩子。
呂茹憂心要是早早跟郁子航生了孩子,跟芋子的孩子是不是就得不到好的待遇。
“是。”郁子航左右看看,好在他們走的這一條路上沒有什麼人,“我說過,我會當他是我的親生孩子。”
“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呂茹道,“你昨天沒有來。”
郁子航無奈,妻子總是那麼關心孩子,他已經很努力去關心孩子了,可是他不能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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