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不可能死的。
“別這樣說。”徐麗君連忙道, “小妹好好的,生下孩子了,就是我們去看的那天晚上, 就住院了,當天晚上就疼得厲害。”
“又沒有死, 好好的, 那你拉著一張死人臉做什麼?”姚大力道, “我們去看你妹妹,你妹妹本就不領。別說是我們害早產的, ……”
“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徐麗君打斷姚大力的話, 到底還是有些心虛的,小妹那麼快就生產, 怕是小妹要恨死了。二哥也說的不是,徐麗君從來就沒有面對過這樣的況, “二哥說了, 讓我以后別聯系小妹, 也別去看小妹。”
“不去就不去,真當我們愿意過去嗎?”姚大力道,“你小妹的日子過得還真好, 屋子里那麼多東西,電視機那些東西都有。”
“那是他們的。”徐麗君心塞,當然希自己過得更好。
“你小妹就是一個厲害的人, 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這麼有錢的人家。”姚大力道,“資本家的小姐到底是資本家的小姐,吃不了苦。”
“……”徐麗君沉默。
“你們就不是一路的。”姚大力道, “你嫁給了我, 我們家里可沒有那麼多東西。你小妹就是瞧不起我們吧?”
“誰知道呢。”徐麗君心想或許小妹是瞧不起他們的, 小妹的態度就已經很明顯。
“你還要打電話給你小妹嗎?”姚大力問。
“不了,二哥都那麼說了,小妹一定也不愿意搭理我,就別打電話了。”徐麗君聽到姚大力一口一個‘你小妹’‘你小妹’的,就知道丈夫非常不滿徐琴。
不管徐琴有沒有早產,徐琴沒有死,丈夫就覺得這沒有什麼。
可徐麗君知道這一次的事很嚴重,小妹不愿意再搭理,這也正常。也沒有那個臉面再去找小妹,說難聽點,差點害死了小妹。
二哥就說明明知道小妹不愿意聽那些話,還在小妹大肚子的時候說那些話,問是不是不想小妹過得比好,是不是想要小妹早早死了,才開心。
徐立凡說的話很難聽,徐麗君都想早早掛斷電話。
徐立凡就道:你才聽我說這麼幾句,你就不想聽了,那你還總是說小妹?因為你是當姐姐的嗎?我還是你哥哥呢!
徐麗君聽到那些話之后,就想徐立凡就知道站在小妹那邊。自己過去看小妹,本也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關心小妹,到頭來卻了自己的錯。
“不跟小妹打電話,可能得跟大哥說一聲。”徐麗君道。
“你自己有工錢。”姚大力道,“天天打電話,不要錢的嗎?”
姚大力跟姚母很相似,他們都不希徐麗君在徐家的人上多花錢。
“用我自己的錢。”徐麗君道。
“那是你自己的錢嗎?”姚大力道,“孩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
“知道。”徐麗君無奈,每次見姚大力這樣,就覺得自己為什麼嫁給這樣的一個人呢。
也是因為姚大力有許多不足之,所以徐麗君才越發不希徐琴嫁得太好。要是妹妹嫁得好,那就顯得這個當姐姐的嫁得太差。
一般況下,都是妹妹嫁得不如姐姐的。
徐麗君的心有很多小心思,只不過徐琴從來都不愿意配合。
海島上,徐立仁去接了電話,徐麗君特意打電話給大哥,這一次不想跟大嫂說話。
“小妹生孩子了。”徐麗君道,“我去的那一天晚上,就要生了。二哥說我……算了,以后,我就當沒有這個小妹,我不可能再過去。”
徐立仁聽見徐麗君這麼說,多多也能猜測出來一些事,可能就是大妹妹說的一些話刺激到小妹。
“那就別過去了。”徐立仁道。
“大哥……”徐麗君本來以為大哥會幫助周旋一下,誰知道大哥就直接說這樣的話。
“沒事的話,我還得去上課。”徐立仁道。
“去上課吧。”徐麗君道。
徐立仁很快就掛斷電話,徐麗君傻乎乎地站在那邊好一會兒。
“還要打電話嗎?”后面的人催促。
徐麗君聽到別人催,才離開。事怎麼就變這個樣子呢,本就沒有想過和小妹有一天真的會斷絕往來,以為就只有自己冷落小妹的份,小妹以后還是會知道的好。
這一次,二哥說妹夫在電話里發了很大的脾氣,話里話外就是讓他們這些人去打擾小妹。他們這些兄弟不關心小妹,自然有人關心小妹。
醫院,卓如君和喬麗娜等人都去看了徐琴。
“寶寶,我是你干媽。”喬麗娜對著小孩子道。
“他還小,哪里知道什麼干媽不干媽的。”徐琴道。
“孩子還沒長開……”喬麗娜自己是醫生,知道剛剛出生的孩子就沒有這麼好看,“等以后,告訴他,他小小的一團的時候,就跟個猴子的紅屁一樣。”
“哎喲,孩子才出生呢,你就記著這些事。”卓如君笑著道,“看過了,就得回去工作。”
“走走走,行了吧。”喬麗娜無奈,們確實不能在這邊待很久。
徐琴是順產的,生了孩子又在醫院住了兩天,這才回家。陸建澤特意請假接徐琴回家,他還借了一輛車來,讓妻兒能直接坐車回去,省得還要去公。
陸父也在一旁幫忙提東西,而陸母在家里做飯。
車很快就停在門口,陸建澤在醫院的時候就想抱著徐琴出醫院,被徐琴拒絕了。也是得走走路,運一下的,哪里能總是被抱著。
陸建澤聽徐琴說產婦也得運,他就沒有再執意抱妻子。他就是用服包著妻子,別讓被風吹到。
徐琴見陸建澤非得要用服抱著,也沒有辦法,就這一段路,很快就過去。只是當徐琴要上樓的時候,陸建澤就不讓走,非得要抱著上去。
“讓他抱。”陸母道,“人剛剛生了孩子,是得多注意一點。”
最終,還是陸建澤抱著徐琴上樓的。
徐琴聽過有人用竹筐把剖腹產的孕婦挑上樓的,也有用吊籃把剖腹產的孕婦吊到樓上,就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丈夫抱上樓。
陸建澤把徐琴放在床鋪上,窗戶都關著了,頂多就是留一點點的細。陸建澤還得手去看看那點細有沒有風吹進來,陸母瞧見小兒子的舉都笑了。
“試過了,沒風的。”陸母道,“知道你們要回來,就先關了窗戶,免得小琴上來還得吹風。湯一會兒就好,不過湯不能多喝,得吃。”
什麼湯更有營養的話,陸母可不相信。他們這些老人家就是喜歡跟晚輩那麼說,那是因為他們要把留給晚輩吃。
陸母昨天就買了一只活,今天一大早就起床殺,早早把燉下去。還買了很多個蛋,就是為了給小兒媳婦坐好月子。
年輕人不懂得坐月子的重要,陸母可是懂得的。
陸母沒有把切得太大塊,怕不好咬。就切小塊一點,燉得也爛一點。
過了一會兒,陸母就端了一大碗上樓,主要都是,湯比較。
“了嗎?先吃點。”陸母道。
徐琴看著那麼一大碗,還有點害怕,會不會吃不完。
“吃完了還有。”陸母道,“吃完這一只,再買過。人就是得坐好月子,沒有坐好月子,等到以后再后悔都來不及。”
陸母都打算好了,票什麼的,早早就問人,多準備一些,總沒有錯。
“多謝媽。”徐琴沒有說不好,人家愿意對好,就接著。
陸母看了看小孫子,的心非常不錯。
“睡得真香呢。”陸母笑著道。
“很快就要醒了。”徐琴道,“了就醒。”
“小孩子都是這樣,吃了睡,睡了吃的。”陸母道。
“是。”徐琴看著孩子,就覺得自己有了自己的家。
小嬰兒睡在小床鋪上,那一張小床是陸父找木頭做的,里頭的小被子則是陸母的。陸父陸母早早就做了各種東西,就是為了防止小孫子需要用的時候卻又沒有。
前一段時間,陸建澤總是夢見徐琴要生產了,而他卻不在妻子的邊。他當然擔心孩子,更擔心妻子,妻子平安順利地生產,他還得多看妻兒幾眼才能安心。
“明天要去工作了吧?”徐琴看向陸建澤,“不用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徐琴的心不錯,不認為自己會產后抑郁,真要是有苗頭,也會調整。不是呂茹,呂茹是懷孕的時候就一直喜歡胡思想,等呂茹生下孩子還是那樣。
只是徐琴沒有在陸建澤的面前多說呂茹的事,他們不是郁子航,也不能陪著呂茹一輩子。
“嗯,明天去。”陸建澤道,“我晚上回來。”
陸建澤還是想著要多陪著妻子一點,他問過別的人,有的人說妻子坐月子麻煩,有的人說妻子在這一段時間事多,他就覺得妻子還是需要人關心一二。
有的人不想在妻子坐月子的時候多回去,就是想要躲開那些麻煩事。
在陸建澤看來,那些事哪里能說是麻煩,頂多就是甜的負擔。
“好。”徐琴點頭,男人愿意協調工作,他愿意回來,自然覺得很好,“我這樣會不會很難看?”
徐琴覺自己的四肢都胖了一點,之前懷孕后期的時候就很。
“很好看。”陸建澤道,“最人。”
“就知道說好聽的話。”徐琴輕笑,“等過一陣子應該就能恢復。”
應該是能恢復的吧,徐琴想到時候多注意調理,就不相信自己不能調理功。
黃秀等人得知徐琴出院了,他們還過來送蛋。徐琴幫助過的人多,那些人哪里可能錯過給送東西的機會,這一次的機會那是名正言順的。
陸母見那麼多人來給徐琴送蛋,就說一家就拿起來兩個蛋就行。
“太了,怎麼也得拿起來八個,實在不,六個也行。”
“是啊,怎麼就拿起來兩個,太了。”
“徐醫生平日里給我們看病都不要錢的,我們連藥費都沒給。”
……
“不用了,太多的話,蛋就壞了,那不是浪費嘛。”陸母笑著道,“拿兩個起來就行了。”
“我們來了還吃蛋,這不就等于你們沒收嗎?”那些人就在那邊說。
那些人就非得要陸母多拿幾個蛋起來,陸母說了不話,才讓他們別留下那麼多個蛋。尋常一點關系的,就收兩個,親近一點的,就收六個。
陸母之前就只知道有不小孩子徐琴徐媽媽,還不知道這麼多人喜歡小兒媳婦。等這些人來送蛋的時候,陸母才發現這麼多人來。
這就導致陸母先前準備的紅蛋不夠,后面就是做的水煮蛋,意思一下就好。
那些人沒有都到樓上看徐琴,他們也知道人多了,一個個都上去看徐琴不好,基本都是送了東西就走。
“小琴還是很討人喜歡的。”陸父道。
“是。”陸母點頭,“沒聽他們說麼,小琴平時有給他們免費看病,這一份討喜也是因為小琴本的善良。”
陸母認為小兒媳婦確實很不錯,之前聽人說小兒媳婦剛剛過來的時候,還有人找小琴的麻煩。等到后面,大家知道小琴的好,找小琴麻煩的人就了。
那些人都是在陸母的面前說徐琴的好,只有極個別的人說徐琴的不是。
陸母很喜歡聽別人說小兒媳婦的好,幸好他們當初答應小兒子娶徐琴。不過當時就算他們不答應,小兒子也會娶徐琴。
這麼好的兒媳婦,合該是他們家的。
“這麼多個蛋,回頭也給你們煮兩個。”陸母道。
“給小琴吃。”陸父沒有想著要吃那麼多蛋。
“有很多。”陸母道,“放心,我有主意,哪里可能讓你們搶了小琴的吃的。就算讓你們著,也不能讓小琴著。”
“……”陸父想想也對,老伴最近有好吃的就是著兒媳婦的。
呂茹和郁子航來得比較晚,他們沒有抱著孩子來,而是讓鄰居幫著看一下孩子。
郁子航本來說呂茹不放心孩子,那就在家里照顧孩子,但是呂茹還是非得親自過來。郁子航沒有辦法,就只好帶著妻子一起過來。
呂茹看著陸母在那邊忙碌,而自己家里就冷冷清清的,多多有些落差。可他們也沒有辦法,呂茹不敢讓郁子航的家里人過來,怕他們發現孩子不是郁子航親生的,就只能事事親力親為。
至于呂家的人,那些人都要忙別的事,呂茹的媽媽也要照顧孫子孫,哪里有空過來幫助呂茹帶孩子呢。
芋子的家人,呂茹就更不可能讓他們知道。
這樣一來,不就是得呂茹夫妻他們自己帶孩子,左右鄰居頂多就是搭把手。
“嫂子。”呂茹上樓看徐琴,還看到放在旁邊的小床,“你們還有這樣的小床?”
“爸做的。”徐琴道,“不是外頭買的。”
“這樣啊……”呂茹想著他們家里是不是也得給孩子做一個小床,旁邊有護欄,孩子也就不容易掉到床底下。
徐琴沒有開口說讓陸父給呂茹的孩子做一個,陸父的年紀老了,才不可能隨意讓公公給人做這些東西。要是做了一次,其他人是不是也要讓陸父做。
“回頭,我們家也做一個。”郁子航道,“我看看是什麼樣的,應該可以。”
郁子航沒打算在樓上待著,畢竟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在這邊多待,他聽到妻子的話,就想著那一張小床是什麼樣子的。
“不會的話,就不用。”呂茹道。
“還可以吧,找一些木頭就行。”郁子航道,“我先下去,你們說說話。”
“去吧。”呂茹點頭。
郁子航已經轉業了,他就是在街道的派出所工作,也住在這邊。房屋就是郁子航出了一些錢買下來的,他們也就不用擔心別的問題。
“你們家的人還真用心。”呂茹道。
“忙不過來,就讓他們過來的。”徐琴道,“過一陣子還得回去上班,也不能天天照顧孩子,就得讓公婆幫著照顧孩子。你自己照顧孩子也好的,孩子會跟你更親。各有利弊的。”
徐琴見呂茹有些憂郁的神,特意這麼說,免得呂茹鉆牛角尖。
“你說的也對。”呂茹道,“我就是不敢出去工作,家里沒有其他人,就擔心孩子出問題。”
“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就行。”徐琴道,“要是孩子不好帶,就讓男人幫幫忙,別讓他們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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