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永亮在小區見到桑夏花的大兒子, 他就很無語。這些人得到什麼都跟他沒有關系,什麼親生父親,他早就知道在溫淮禮的心里, 自己沒有那麼重要。
什麼唯一的親生兒子,也不算什麼。
“他給你就給你吧, 他是你的爸爸了。”溫永亮道。
“對啊, 他是我爸爸了。”桑夏花的大兒子道。
當溫永亮回去家里, 他也不覺得這事有多可氣,他都習慣了。
“他把錢給他的繼子了。”溫永亮道。
“給唄。”陸映彤道, “他就是這樣, 哪里可能把他的那些東西留給你。這一次,他的妻子手, 還得休養,得花不錢啊。”
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 而溫淮禮倒是跟桑夏花在一起, 這兩個人就一輩子在一起。
“你也別想著他會給你錢, 不可能的。”陸映彤道,“你爸那個人指不定還想著他為桑夏花孩子們的爸爸,以后就得靠著他們養老, 就沒有必要再給你那些東西。”
陸映彤知道桑夏花的品,桑夏花絕對會讓溫淮禮忘了溫永亮這個兒子。
“不惦記他的東西。”溫永亮道,“就是那些東西原本應該……”
“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 他是年人,有權力決定把東西給誰。”陸映彤道,“他不把東西給你也不犯法, 頂多就是被人說幾句而已。”
“倒也是。”溫永亮就是為他親媽抱不平, 他媽媽嫁給他爸的時候都沒有獲得那麼多東西, 而桑夏花一下子就能得到那麼多東西,“媽,要不,你也去結婚?”
“結什麼婚啊。”陸映彤手拍拍兒子的手臂,“為了一個人渣,就非得去找一個人結婚。只有結婚了,才能讓人覺得我沒有惦記他?那不是為了他害了自己的一生嗎?”
陸映彤不可能那麼做,溫淮禮也不值得隨便找個男人結婚。
“便是他們真的嘲笑我,那又如何。”陸映彤道,“過自己的日子,不要讓他們束縛住。”
桑夏花出院之后,就弱弱的,出去散步的時候,到人說話,還故意說到陸映彤和徐琴的事。
但是,別人可沒有那麼傻乎乎的,再說了,桑夏花都已經四十歲左右,加上了大手,本人自然沒有長得那麼好看。男人看到那樣虛弱的模樣,沒有被吸引,人也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此一來,那些人倒是沒有相信桑夏花的片面之詞,桑夏花跟其他人不悉,就在說醫院的醫生不好。
嘖嘖嘖,一開口就說別人不是的人,這樣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桑夏花本以為這些人都會站在那邊,沒有想到這些人不但不站在這一邊,有的人還說的不是,讓說幾句。
“你就是搶了別人的丈夫吧!”有人直接這麼說。
這些人不知道桑夏花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事,但是他們聽了那些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是搶奪別人的丈夫,還要把話說得那麼聽。
說什麼曾經的遭遇,很多人都有青梅竹馬,可是各自有了家庭之后,就不能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啊。
桑夏花這樣的東西……呵呵,還是接微妙。
這跟桑夏花預想的不一樣,為什麼這些人不同呢?
呸,要是有人知道桑夏花的想法,一定很無語,他們干嘛好端端去同一個陌生人呢。
桑夏花見那些人都沒有站在這邊,心塞不已。不想讓別人覺得搶占了別人的丈夫,就是想讓別人覺得和丈夫原本就有緣分。
什麼破緣分,這樣的緣分,給豬狗豬狗都不要。
桑夏花和溫淮禮要舉辦婚禮,他們給陸映彤請柬,還給陸建澤發請柬。
當陸建澤看到塞到門里的請柬,他就想溫淮禮還真能耐,這人還好意思給他們發請柬。
“媽,溫淮禮結婚了,還塞了請柬進門。”陸建澤道,“我剛剛在路上看到一個人影,就覺得是他,沒想到真的是。他不敢進門,就直接把東西塞進門。”
“……”陸母無奈地看著那一封請柬。
“他結婚了也好。”陸建澤道,“就是他們跟姐住在一個小區,有點惡心人。”
“當初,本就不知道他是這麼一個人,要是早知道……”陸母嘆息,要是早知道,他們哪里可能讓兒跟溫淮禮那樣的人結婚呢。
“那都是過去的事。”陸建澤道,“當初,姐很喜歡他,就算你們阻止,不一定就有用。”
況且,當時,桑夏花已經結婚。在這樣的況下,溫淮禮還能解釋。別人聽到他的解釋,很容易就放下戒心,本就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幫助桑夏花。
“燒了。”陸父開口。
“是該燒了,晦氣。”陸母點頭,“他給一張請柬,我們就得去嗎?還想我們給他包紅包嗎?做夢去吧。多大的年紀了,還是二婚,還給我們發請柬。”
陸母就沒有聽說男人離婚后再婚還給前岳家發請柬的,溫淮禮真真是不要臉。
“什麼請柬?”徐琴從外面回來,沒有聽到別的,就聽到‘請柬’。
“溫淮禮結婚的請柬。”陸建澤道。
“……”徐琴想之前還跟陸映彤說溫淮禮結婚了,沒想到,溫淮禮竟然發請帖給他們家。
溫淮禮怎麼好意思呢?
“你們要去嗎?”徐琴問。
“不去。”陸建澤道。
“不去的話,就燒掉吧。”徐琴道。
“給我。”陸母拿著請柬去廚房,直接把這一張請柬燒了。
秦院長家的書房里,秦院長本來是打算過兩年就退休,但他想到侄子的事,就找來侄子。
“真不打算回來南山醫院?”秦院長問。
“不去。”秦楓道。
“我快要退休了。”秦院長道,“等我退休了,我這個院長說的話就沒有什麼用。”
“沒有關系的,我現在待在這邊好的。”秦楓道,“副主任,也不錯了。”
秦楓認為自己有升職,在科室里還是有點作用的。
“你啊。”秦院長嘆息,輕輕搖搖頭,“徐琴都是科室的大主任了,你呢,還就只是一個副主任。”
秦院長以前很看到自己的侄子,還想著侄子能快點升職上去,他把一切都給侄子安排好。奈何侄子就沒有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在天才的面前,侄子就顯得很平庸。
“我跟不同,早就不跟比了。”秦楓懂得這一點,他早就歇了心思。
“要是你當年沒有過來……興許還好一點。”秦院長道。
秦楓的母親就時常說要是秦楓沒有過來,也許秦楓就跟喬麗娜結婚,那他現在一定能混得過得更好。
這種事就只是假設,哪怕假設不一定真,他們還是那樣想。
“我從不后悔自己的決定。”秦楓表面上這麼說,心里卻真有后悔的事,比如他不應該跟上倩結婚。
可兩個人已經結婚這麼多年,還不只有一個孩子,那他們的日子就只能這樣過下去。
“本來就是想想問,你要是想回來也可以。”秦院長道,“趁著我退休之前……”
“不用。”秦楓道。
秦楓做這些年拒絕秦院長多次,他當然知道二叔希他回南山醫院。南山醫院的骨科非常出名,他去回去這個科室,未來發展也好。還有就是秦院長要退下來,只要他還活著,那他在南山醫院就還有點人脈關系,如果秦楓以后要去競聘副院長什麼的,他也能幫一把。
如果秦楓待在別的醫院,秦院長就幫不上忙。
醫院的院長不是世襲的,但大家都希自己的人當上院長。
秦院長自然也希如此,他希秦楓能跟他走一樣的路。
奈何秦楓就是不愿意,就是非得自己去拼搏。
“既然如此,就算了。”秦院長道,“我說什麼,你都不可能答應。”
“不是我不答應,而是沒有必要。”秦楓道,“二叔,您就安安心心退休,也沒有必要再因為我而被人說。”
秦楓要臉面,不想別人說他靠叔叔。哪怕他現在明白人脈關系有多麼重要,他還是不打算回去。他這一輩還能說不去靠一下,等到下一輩,或許就得多靠一下,因為他不如他叔叔厲害。
“嗯。”秦院長微微點頭。
南山醫院要選副院長的消息在醫院部傳開,卓如君還特意去找徐琴說這一件事。
“你怎麼打算的?”卓如君問。
“沒打算去競選。”徐琴實話實說,“我也做不來那些事。”
“現在做不來,以后就做得來了啊。”卓如君道。
“不必。”徐琴拒絕,“我就安安心心看病人,給病人做手就行。副院長這些,我就不去想了。”
“當副院長不是好的嗎?”卓如君道,“以你的資歷,知名度,完全可以。”
“不去。”徐琴道,“做好手里的這些事就行了,其他的事就算了。”
“你還真是……”卓如君道,“其他科室多人去爭啊,要是他們科室有人當上副院長,他們科室還能得到更多的研究經費。”
“我們現在也還好吧。”徐琴道,“研究經費也不是特別張。”
“……”卓如君聳肩,那還是因為他們科室有徐琴在。
他們科室最開始立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也就是立兩三年之后,他們的科室發展得越來越好,研究經費才多一點。
“醫科大學那邊的任教,你應下了嗎?”卓如君問。
有的醫生就是在學校里教學,也有在醫院當醫生。徐琴的醫特別好,原本也沒有在學校那邊任教,但是最近福省的醫科大學那邊的人聯系徐琴,讓徐琴去任教當老師。
當然,徐琴主要就是帶研究生帶博士,讓那些學生學習到更多的知識。
這個世界是架空的,徐琴也沒有完全用前世的事件時間線去推今生的事。最主要的是也記不得那麼多事,平時也不可能上電腦去查出生之前的每一年都發生什麼事。
徐琴知道有的醫院就是XX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之所以厲害,主要就是因為前世積累了多年的知識。
“應下啊,干嘛不應下。”徐琴道。
“也是,當老師也不錯。”卓如君道,“我們科室里的年輕醫生還都很喜歡跟你去手,他們都想要多學習一點。”
這些年來,徐琴也有發表論文,在不斷學習。如果能幫助到更多人,也愿意去幫助其他人。
“反正都是帶學生。”徐琴道,“沒什麼的,帶著吧。”
“那還不是因為你在心臟方面特別厲害,所以才找你。”卓如君道,“我們這個城市也有好幾個醫院,不是所有的主任都會被請去當教授帶人的。”
要想要發展,那就得破而后立,改變以前的一些陳舊的觀念。
加上,福省的醫科大學新上任的校長是一個有魄力的人,校長還親自去找這些在相關方面都很出的專家,就是請他們去學校帶研究生和博士生。
本科生學的容相對淺顯一點,還能讓其他老師教一教。
為了能讓學校發展得更好,校長豁得出去臉面。
徐琴自認為自己也是得了各位老師的教導,哪里能讓校長三番四請呢。教書育人的事本就是好事,自然就應了,當場就應了的,校長當時還愣了一會兒,他原本以為徐琴會不答應,可能還得要他多請幾次。
結果徐琴那麼快就答應了,等來年的研究生招生的時候,就能開始招收學生。校長打算先把徐琴的名字放出去,如此一來,還能吸引一批想跟著大佬學習的人。
徐琴沒有意見,聽學校的安排就是。學校到時候也會給徐琴發錢,醫院也是同意的。校長本就是先找了醫院領導,找了相關部門,那些人同意了,他才好找人。
不然的話,校長把人找到了,上頭卻不同意,那不就是白費了麼。
“說實在的,你確實比較厲害。”卓如君道,就是比不過徐琴,永遠就只能跟在別人后頭學習。
哪怕卓如君已經能單獨給病人做手,能撐得起大手,還是覺得徐琴厲害,得不斷學習。
“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徐琴道,“堅持下來就好。”
這些年,徐琴也曾掛靠學習讀研讀博的,只不過不是都在學校。有不人都是這麼做的,隨著時代的發展,學歷就是越來越重要。
徐琴如今還不到四十歲,還是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當陸建澤得知徐琴打算去學校帶著那些研究生的時候,他還震驚的。他沒有想到徐琴還回去學校帶學生,本來以為就是在醫院。
“校長親自過來的,我也就答應了。”徐琴回到家里就如實說,沒有去競選副院長,自認為不是那個料,做別的事還能做得更好一點。
“也好。”陸建澤道,“我都支持你。”
“我主要是帶他們的實踐。”徐琴道,“那些醫學生也得到醫院學習,我就是在這邊帶著他們。”
“嗯。”陸建澤點頭,“就是想著你都變得這麼厲害了。”
“哪里。”徐琴笑著道,“你想啊,我都工作這麼多年了,要是還籍籍無名,那我就白學了那些東西。就是想著多學習一點,有人愿意學,我自是也愿意教的。”
“爸媽知道了,他們一定會想我就是走了狗屎運才能跟你結婚的。”陸建澤慨。
“不是,那個時候,是我撞大運。”徐琴道。
當時,劉藍娣都重生了,徐琴必定是要找一個人嫁了。徐琴不可能等著劉藍娣設計陷害,為了不早早死亡,就得走出來。
陸建澤出現得正好,要是他再晚點出現,可能已經做出別的選擇。
“都是過去的事了。”徐琴道,“浩然他們呢?”
“在院子里玩呢。”陸建澤道,“他們年紀大一點,也不喜歡我這個當爸的總陪著他們。我出腦袋湊過去,他們就說讓我去陪著爸媽,說他們也要有小。”
陸建澤想到兒活潑的模樣,心就不錯,“他們長得還好,沒有歪吧。”
“現在是還沒歪。”徐琴點頭。
“以后,讓浩宇跟著我做生意吧。”陸建澤道。
“哦?”徐琴還以為陸建澤會說陸曉菲,“曉菲不行?”
丈夫該不會是歧視吧?
徐琴一個眼神,陸建澤就明白在想什麼。
“不是曉菲不行,而是我們的公司,本就有不傷殘人員,需要承擔的責任就更重。”陸建澤道,“要是曉菲喜歡做生意,等長大以后,再給資金,讓去創業,不也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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