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接著問,“給你塞紙條的和你在地下室看到的,是同一個人嗎?”
“不是,地下室那個人穿得很正式,西裝皮鞋,材很高大,我當時回頭看的時候,確認沒有看到這樣的人。”楊谷曼語氣肯定。
“仔細回憶你拿到紙條后發生的所有事,盡量不要掉細節。”
楊谷曼點點頭,了眼淚開口,“我那會已經沒辦法了,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決定去看看。地下室在負三樓,但電梯只能按到負二樓,我是從樓梯走下去的。”
“我才站在樓梯口,就聽到那個人說話了,他讓我站住別,然后說了我兒子的病,他說的全都對。然后他說有辦法救我兒子,說他是一個民間互助協會的負責人。”
“互助協會?”林澈開口,在本子上重點記下這個容。
“嗯,就是重病患者相互幫助的協會。按照他說的,有心人士出資立了一筆互助基金,如果生了重病沒錢治療就能申請互助資金,前提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屬要簽捐贈協議,為志愿者,為醫療事業做貢獻。”
“他跟我說,他們協會里有一名志愿者,開顱手失敗,腦死亡,家屬已經決定放棄了,這個人的型和小皓一樣,都是a型,配型功的概率很高,只要我同意加協會,他就能安排配型,一旦功就能馬上給小皓做手,所有費用都從互助基金里出。還說就算這次配型不功,之后只要有合適的,都會盡快安排,比在人捐獻中心排隊要快得多。”
“小皓如果治不好,那捐獻了也是做好事,至于我,別說死后捐獻,只要能救小皓,就是馬上拿我的命去換,我都是用是愿意的。所以我一聽他的話,立馬就同意加協會。”
“我跟他說,我和小皓都愿意簽捐贈協議,但他說如果想要給小皓做手,我還得幫他一個忙。”
林澈看著楊谷曼開口問道,“幫他把那些孩子騙出來,對嗎?”
楊谷曼點了點垂著的頭,“我剛開始還沒理解他的意思,還以為他是要讓我拉人一起加這個協會,后來才知道他是要,活人的……”
楊谷曼接著開口,“我當時很害怕,嚇得想跑,但是他在我后說了一句話……”
“反正那些孩子得了絕癥,活不了太久了,用他們的犧牲,可以拯救更多孩子,包括你兒子。”沐冷冷開口。
楊谷曼有點震驚地抬頭,的表證明沐說對了。
“雖然我當時沒有答應,但這句話我還是記住了,就像咒語一樣,不停地在我腦子里響起,我看著小皓的樣子,一想到他快要死了,我就會想到那個人,想起他說的話。”
沐接上楊谷曼的話,“你先是開始搖,然后覺得那個人說的有道理,最后開始后悔,后悔沒有答應,失去了救兒子唯一的機會。”
楊谷曼再次訝異沐居然猜得這麼準,搗蒜一樣點頭,“沒錯,所以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楊谷曼捂住臉,哭出聲來,“我沒辦法,我真的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小皓去死啊!”
現在沒有時間讓楊谷曼宣泄緒,林澈接著往下問,“第二次你們是怎麼見面的?是什麼時候?在哪里?”
“地下室面后的第三天,他主到紅十字醫院來找我。”
楊谷曼一邊哭一邊開口,“那天我正在欄桿,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問我想好了嗎。”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能描述出來嗎?”
楊谷曼哭著點頭,“在地下室的時候,我只聽到聲音,沒看到人。第二次見面,他在上面兩級臺階,我抬頭只看到了他的皮鞋,確認我同意后,他就說會再來找我,然后就離開了。”
“我看到他的臉,是當天晚上,他到我家里來。”
林澈打斷楊谷曼的話,“也就是說,這個人知道你的行蹤,知道你打工的地方,甚至知道你家?”
楊谷曼點頭,接著往下說,“他告訴我,讓我第二天幫小皓辦理出院,中午一點的時候醫院地下停車場c129車位,會停著一輛黑商務車,那輛車會帶我們去互助協會的合作醫院,給小皓做檢查。他還給了我五萬塊錢,說是第一筆互助金。”
“我一開始沒給小皓辦出院,只是先和醫生請了假,和他說的一樣,一點的時候c129車位停了一輛車。車里只有一名司機,他帶著口罩和帽子,我們上車后,手機就被收走了,還被要求戴上眼罩和耳塞,說是協會的規定,因為這種形式的互助風險很大,必須嚴格保。”
“車輛型號,車牌號記得嗎?”
楊谷曼點頭,“車的型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黑的車嗎,車牌號是江a90g31。”
“路上大概花了多時間?”林澈問。
“起碼兩個小時。”
楊谷曼開口,“我們到醫院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是中午12點51分,等我摘下眼罩,已經是3點23分了。”
林澈記下時間,楊谷曼繼續說,“車到了地方后,那個人帶了專業的醫生護士在等我們,小皓被抬上了擔架,我是坐的椅,到了醫院,我們的眼罩和耳塞才被取下來。”
“醫院?”
林澈重復問道,“你確定你們去的地方是醫院?”
楊谷曼點頭,語氣篤定,“那就是醫院的模樣,有很多醫生護士,我看他們給小皓檢查,用的都是很專業的儀,和我在醫院見過的一模一樣。我還看到了幾個外國人,那個人告訴我這里是全市最好的私立醫院,醫生要麼就是高價從公立醫院挖來的,要麼就是從國外請的知名專家,醫療設備也是最先進的,只要有合適的供,他們有把握可以治好小皓。”
楊谷曼一邊說,林澈一百年在本子上記錄下一些關鍵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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