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讓沈懷信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就出手去。

“不許！”

惡狠狠的聲音藏著厲荏，蒙住眼睛的手好像都越來越熱。沈懷信緩緩把手放下，在心里描繪出此時眼睛亮晶晶，臉頰紅艷艷的模樣，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這是雅南，永遠出人意料，勇氣十足，且不被規矩束縛。

勇氣十足喬再次惡狠狠的威脅：“不許睜開眼睛！”

沈懷信好聲好氣的應：“好。”

喬雅南擺出往外沖的姿勢，然后猛的收回手撒就跑。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跑，直至再也聽不到了，沈懷信才睜開眼睛看向門口，想象了下雅南落荒而逃的模樣臉上笑意蔓延。

重又趴回手臂上，來回挲著，那份溫溫的記憶猶新，的，熱熱的，想……含在里。

把熱度上升的臉埋進臂彎里，沈懷信角幾乎要咧到耳后，這日子怎麼這麼有滋味啊！每天晚上閉上眼時盼著第二天早上的到來，而第二天一睜開眼就滿是對這一天的期待，不論有多事要忙，這些事又有多麻煩，他都甘之如飴。

跑回屋的喬雅南臉紅得猴屁一樣，覺都要燒起來了，趕擰了個冷帕子覆在臉上，臉被遮了，才讓那些藏起來的緒紛紛上臉。一定是被懷信給凈化了，不然怎麼臉皮這麼薄了，不就是親一口嗎？又不是造了個娃出來。

不行！喬雅南不要臉的本瞬間覺醒，把那點純給碾了，兩個人都這麼臉皮薄怎麼行，以后還不房了！一個家里總要個臉皮厚的，肯定能勝任，歸了！

帕子一扯，喬雅南理也直了氣也壯了，只是這臉，還是紅著。

次日早上見到等在院外的人時，喬雅南眼神還是有些飄。

沈懷信上前牽住的手往外走：“睡得好嗎？”

“一夜無夢。”

“我一夜無眠。”捕捉住看過來的視線，沈懷信嘆氣：“怎麼才七月初三呢？”

喬雅南不讓自己笑得太大聲，昨晚還憾沒看到到他的反應，現在知道了。

沈懷信把人拉得更近了些：“爹來信說聘禮已經在路上了，不過比禮單上還要厚了兩，義父添的。”

“了因大師？”

“嗯，他雖是出家人，但家中底蘊深厚，又得祖母和父母疼，留了不家業給他。再加上后來他退居凈心寺，先皇對他的嘉獎一年比一年厚，新君也厚待，別看他在紅塵外，家底是真不薄。”沈懷信笑：“只是沒想到他會添那麼多到聘禮中來。”

喬雅南晃了晃牽著的手：“就不怕我把大半聘禮留在娘家？畢竟我家底可薄了，有了這些，喬家能往上幾個階層。”

“就算你想大哥也不會同意，他生怕你嫁到沈家被人輕看。我現在只擔心他刮地三尺的給你備嫁，把喬家的家底都刮空了，到時又了你為難。”

還真是這麼回事，喬雅南擔心的也是這一點，眼神一轉，道：“你催催齊公子趕給我結話本的錢，我得拿錢去堵我大哥的。只要我手里有錢，大哥就不會那麼張了。”

對啊，話本！

沈懷信頓時有了主意，滿口應下來。

用過早飯，沈懷信問起今日的去向。

“衙門沒事？”

“縣丞辦事能力不錯，那些事他理得來。”

喬雅南點點頭：“先去趟紅土鄉，還得去趟平鄉。”

這和沈懷信預料的不一樣：“不去土橋鄉？”

“不著急，辣子離采收還有一段時間。”喬雅南笑：“這事在幾個鄉里算是最容易，風險也最小的。”

“這樣才最好，要事事都難，你會更辛苦。”沈懷信看向對面兩個小子：“書看得再多，不如多了解腳下踩著的土地，多看看百姓如何掙扎求生，當不該是讀書人唯一的追求，當好才是。”

這些日子兩人學到許多，尤其是范其容，心都沉淀不，這時便道：“表哥，我想跟著你外出。”

喬修附和：“我也想。”

“以后都可以跟著。”

馬車上，沈懷信說起另一樁事：“爹想讓修去京城。”

這橄欖枝得喬雅南都想出雙手捧著，但凡修再大上幾歲都狠得下心把人送去，可孩子才九歲，太小了，擔心修和那些年天才一般心理出問題，兩相比較，寧可孩子晚些有出息。

看不說話，沈懷信一袖袋才想起來穿的服：“回家給你看信，爹的意思是修像小時候的我，憋著一口氣想有出息，所以拼了命的學，但他又和我不一樣。我小的時候雖然經歷了母亡，離家千里寄居大伯家中，但父親總算還在，并且當時并未對我造傷害，大伯和大伯娘更是對我視若親子。修則不然，小小年紀就經歷大起大落，人冷暖，過早的長大了，也過早的學會了權衡利弊得失，在你邊他不會長歪了去，但有些東西你教不了他，若離開你邊去別的地方教，那不如早早送去我爹邊，他有經驗，知道怎麼打磨他。”

喬雅南看一眼‘經驗’，老狐貍這方面的經驗也不多就是了。不過論智慧，確實遠遠不及。

“我不想讓他太早離開我邊，才這麼點大，心疼。”

“我知道。”

喬雅南低頭擺弄著袖，片刻后問：“你怎麼看？”

“我相信我爹肯定比我會調教人。”對上雅南的視線，沈懷信笑道：“但我一個當朝狀元郎，教到他十二歲應該不問題。”

喬雅南眼神一亮，不想耽誤修的前途，若是懷信也覺得送去京城為好，那真會猶豫，可他說他能教到十二歲！

沈懷信輕拍的腦袋，眼神落在上：“我給爹去信，這三年他遠程指導，我帶在邊教著。三年后他十二了，離家你也可以放心了。”

十二歲還是小，但和九歲比起來已經是個大孩子，喬雅南就覺得：“到時候再看，說不定他自己就想去了呢？”

要是到時他還不想離家，喬雅南覺得自己當個不講道理的家長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