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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后娘不好惹,空間在手超兇噠》 第385章 被閹割的回憶

心里的恨一腦全都燒了起來。

匈奴人在中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大昭北境的百姓死傷超過六,現在北伐軍打到了京城,匈奴已然頹勢,他們哪里來的底氣,哪里來的臉面說要擱河而治。

“和談是不可能的。”閻永錚撿起地上的筷子,嘆氣道:“兩軍戰不斬來者,匈奴到底是打著拖延的主意,還是其他的現在尚未可知。”

“但是和談的信還是要通知陛下,等待他的圣旨。”

林楚楚問:“那使臣現在還在城里?”

“閻永錚回答:“還在。”

若不是還要看皇帝兄長的意思,殺了他,這三個字林楚楚幾乎就要說出來。

兩千顆地雷,加上梁鴻乾那個萬年禍害,讓北伐軍再次陷停滯。

等著圣旨的日子就跟刀子踩在腳底一樣煎熬。

傅宏博滿燎泡地與林楚楚站在一,“殿下,從趙總管哪里出來的就是匈奴使臣。”

察覺到了這邊有人,匈奴使臣與送人出門的趙安生一同看了過來。

“使臣呼蘭圖見過大昭的公主殿下。”那使臣走了過來,臉上盡是倨傲之意半點不見恭謹。

個頭雖矮,林楚楚眼中卻寫滿了輕蔑,“雖是蠻夷但你到底是代表匈奴,好歹也是個使臣,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地方,等著傳召卻往一個太監的屋子里鉆的勤。”

“你倒是有意思。”

一句話罵了兩個人。

趙安生臉上還是生氣全無的老樣子,可那個匈奴使臣就不是了。

他道:“在下與公主好好行禮,是全了兩國之間的禮數,殿下卻如此出言不遜,還真是中原與我草原兒不同,連養孩子的人都能出來指手畫腳,騎在男人頭上。”

“騎在男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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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楚冷覷了他一眼,“只有子里無能,底子發虛的人才懼怕異比自己有能力,你如今是借著不斬來使的名頭,才僥幸與本公主在這里犬吠。”

“在膽敢多廢話一個字,我現在就讓你首異!”

齊刷刷的刀尖出鞘聲,在林楚楚后響起。

呼蘭圖大驚失,漲紅臉,眼睛狠狠地盯著林楚楚,愣是沒敢多說出來一個字。

“趙安生,匈奴人找你到底有什麼事?”林楚楚目銳利,“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非得要跟匈奴蠻夷私底下說?”

趙安生從一個普通的瘸子書生。

被俘虜閹割了之后,竟能代表匈奴出使大昭。

這里面的事誰也不知道。

后來梁蕪竟然也把他容納到邊來,做了最親信的心腹,其中的彎彎繞繞到底是什麼。

“殿下,這是懷疑我跟匈奴還有勾結?”趙安生消瘦的厲害,高突的顴骨外頭套著煞白的臉皮,整個人就跟病膏肓了差不多。

“你不值得我們懷疑嗎?”

他眼底的脆弱一閃而過,林楚楚咬牙切齒地道:“你落匈奴人手,我們全家都跟剜心一樣的惦記你。”

“你從匈奴的使臣,變我大哥的侍,對于我們這些家里人,你代過一個字嗎?”

憋在心底里的話,一腦說出來,林楚楚卻沒覺到半點痛快。

眼眶漸漸紅了起來,低頭道:“趙大哥,你與我姐姐始終有緣無分,但一家人哪有什麼話不能攤開來說的……”

一滴淚,砸在地上。

閻永錚口氣急促,“媳婦……”

“錚哥,你別攔我!”林楚楚怒道:“我今天非要跟他問個清楚!他都已經被、被匈奴傷害那樣了,他又為何還跟匈奴人有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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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趙安生的心緒猛地掀起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已經被人拋棄,變了所有人都瞧不起的存在。

他是太監啊……

從前瘸了無功名,躋在閻永錚夫妻臨時給的安樂窩,連心底里那麼重的喜歡都不敢對梁致宣之于口。

現在他連做男人的都沒有了。

這些拯救過他的人,卻還拿自己當家人。

“是太子……”趙安生仿佛被人干了活人生氣一般坐在椅子上,等著一句句鞭笞靈魂的拷問。

“太子!”林楚楚震驚,“……梁毓他到底是沒死對嗎?”

趙安生點了點頭,將一年前的事和盤托出,“匈奴營中中原人還不如牛馬畜生,我也是一樣。”

“邛烈每日想盡辦法折辱先皇帝與先太子。”

回憶再次陷到無盡的晦暗與痛苦之中,趙安生聲音緩慢,卻字字刀,“他們給太子下藥,讓他去與皇室緣最親近的子相合,了先皇帝的裳,讓他披著羊皮拴著繩索在地上爬行,就跟真的牲口一樣。”

“所有非人的折辱,先皇全都了,可是太子不答應。”

聽到的他自殺不下十次。

“后來,我被……我被那樣了之后,與太子關在了一。”

他見證了那個天之驕子,尊嚴掉落地上的所有,梁毓曾無數次祈求他殺了他,讓他不要再這樣骯臟地活下去一秒鐘。

天地君親師。

趙安生自讀書識字那天開始,就被人教導忠君,無數次梁毓自殺未果,他向匈奴士兵呼喊的通風報信大昭太子快死了。

邛烈在漸漸注意到他。

匈奴人以為,趙安生叛變了,寧愿向他們卑躬屈膝,也肯全自己從前的主子。

才給了他機會,從翻譯大昭的文書各種書籍里,慢慢地走到了替匈奴出使大昭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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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我大哥,你殺死的梁毓?”

林楚楚被他的話震驚的心復雜,分明梁蕪之前說過他不愿意梁毓死的。

趙安生搖了搖頭,“陛下,一開始說的是要殺了前太子,可后來他反悔了……他又不想太子死了……”

“他說只要梁毓不再染指皇位,只要先太子能主禪讓,就我讓我把他完好地帶回來。”

“可是……”

可是皇權之下,哪里有那麼多婦人之仁。

蕪那時才皇位還沒坐穩,就已經為了太子的事,迫于江南世族的力,迎了兩個人進后宮。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梁鴻乾這個亡國之君并不可怕。

但那個誓死守衛京城的太子梁毓不一樣,他即有不屈的骨頭,也有名正言順的太子頭銜。

即便,梁毓主退讓了一時,那將來呢?

讓若有一日皇權生變,那梁蕪這一家,上到安王梁鴻晟,下到楚家的每一個下人全都沒有活命的機會。

更何況安王家里還有個梁致在。

“那你……”閻永錚也沒想過事的發展能如此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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