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名山莊是裴闕母親的嫁妝,後來被裴闕送給了安芷。
流放的旨意一下,山莊里的老僕就被裴闕打發走了,免得牽連到他們。
山莊外的兩棵楓樹,樹葉金黃燦爛,門口的銅鎖卻早已蒙了塵。
朔風過去開了門,等到了裏頭,景象又不一樣了。
原以為會是雜草叢生,但裴闕一直留了兩個暗衛在這裏守門,因為要來小住,他們提前打掃了山莊。
只不過比起之前的雅緻,現在還是多了幾分蕭條。
安芷進了屋后,讓裴闕帶悅兒出去玩,和冰再清掃一下。
「還是夫人帶悅兒出去走走,年紀小,第一回來這裏,對什麼都好奇。屋子本就過一遍,剩下的我來就行。」裴闕了下兒的臉頰,「悅兒,和娘親去後院看鳥兒好不好?」
悅兒抬頭看看爹爹,又看看娘親,最後張開手和娘親求抱抱。
沒辦法,安芷只能抱著兒起,出門前代裴闕,「包袱里的裳你別,咱們住不了多天,不用拿太多出來,不然日後再收拾就很麻煩。」
出了屋子后,悅兒蹬著短要下地自己走,安芷牽著悅兒往後院走。
秋名山莊風景絕佳,雖說快兩年沒人管理,但因為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所以這麼久的時間過去,還是有著令人賞心悅目的景。
在安芷他們準備住下時,京都里非常地熱鬧。
李紀先裴闕一步到京都,等他回到京都的時候,發現他在衛軍的位置,被別人給頂替了,當即就提著對方去了府衙。
一路上,別人都勸李紀別衝,對方雖不是世家主支,但也是個能說得上名號的人,但李紀半點面子都不給。
到了府衙后,京兆尹怎麼斷都不是,李紀是王爺,另一個有許侍郎撐腰,慌得他只能裝暈。
本來這事靜就大,結果錢瑾瑜也來湊熱鬧,說廢那麼多話做什麼,直接拉著對方去朝堂上讓其他大臣們評評理,
這下更有意思了,史間里有不滿李紀的,也有不滿許文庸,大家一塊兒吵,同時往上面遞的摺子有好幾十本。
沒辦法,許文庸先退了一步,可李紀不肯松,不僅僅要自個的職位,還要對方被判刑。
他這麼一說,許文庸哪裏願意。
到最後,不知是誰請了太后出來。
太后被許文庸困在慈寧宮許久,別說這事李紀沒錯,就是李紀有錯,也要佔李紀這邊,所以當下狠狠地罰了許文庸的人。
也因為這件事,太后開始垂簾聽政,擺了許文庸的控制。
事後等許文庸去調查的時候,才發現李興的人不知何時接近了太后,把他宮裏的人給清掃了大半。
憂外患,讓許文庸漸漸地有著力不從心。
而且他現在,還不懂裴闕在哪。
拖著一疲憊回府,許夫人早已聽到外頭的事,但的那點見識在這會想不出什麼主意,「老爺,您喝口茶。」
許文庸瞥了眼冒熱氣的茶水,半點慾都沒有,「不喝了,我坐下,我有話與你說。文娟到了九夷后,可常和你聯繫?」
聽到老爺提到兒,許夫人面頓了下,「有的,不過是些家常話,沒什麼特別的。」
「呵。」許文庸不信,「若是真沒什麼特別,你就不會在這會特意強調了。肯定是說,讓我不要再有野心,這天下不是那麼容易得的,對吧?」
許夫人答不出來了,因為兒確實這麼說。
「天下確實難得手,可李家人有誰是經世之才?不管是先帝,還是當今皇上,誰能擔得起一個盛世明君?」許文庸滿腔的怒火,在這會都吼出來,「晉元十一年,先帝下江南,就為了一名子,不惜放火燒了那子全家。晉元十三年,淮州水難,因為先帝前面大修宮殿,以至於朝廷發不下救濟糧,導致淮州死的百姓有數十萬之多。更別說現在的皇上和李家宗室,他們又如何能撐起這大好山河?」
許文庸早就厭惡了李家的宗室,從很早之前,他就盯著那至尊無上的皇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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