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比皇上年長近十歲,在皇上登基前,就因為奪嫡被牽扯,而去就番。
聽到皇上憤憤說的話,李興心裏是很多話想反駁,但天子跟前,就算是只病膏肓的老虎,他也不能完全鬆懈,「宮裏已重新整頓,皇上若是心急,要不再下一道旨意給裴闕?」
「給他做什麼,難道還要朕低三下四去求他嗎?」皇上一肚子的怨言,但他沒什麼力氣,所以說著氣勢洶洶的話,語氣卻是綿綿,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可氣話歸氣話,京都里的衛軍和護城軍還是被許文庸掌控,朝政雖然好了一點,但六部有一半歸許文庸。各方勢力相抗之下,許文庸還是佔上風,而且有種僵持不下的覺。
皇上一天天地躺著,但不代表他不懂外面發生什麼。
雖說皇上還是年紀小、沒經驗,可在龍椅上坐久了,慢慢地也會有些見解。
就像他前面說的一樣,裴闕是恨他,可能不得他快點死。若是裴闕回京都,解決許文庸的同時,也不會放過他。
但那又怎樣?
他本就是半截子埋黃土的人,還怕裴闕做什麼。
只要臨死前能看到許文庸遭報應,皇上就滿意了。
這麼一想,皇上心裏再不願意,也還是讓小德子拿了玉璽,「七哥,這份聖旨,勞煩你親自送去給裴闕。朕不管你怎麼說,但這事不僅僅是為了朕,也是為了你。許文庸狼子野心,若是被許文庸得勢,所有的宗室都要被滅門。」
李興猶豫了一下,才點頭答應。
拿著聖旨出宮時,李興在宮門口遇到了李紀,兩人互相打了個照面,一個要出城,一個要進宮,並不順路。
李興騎馬出城,靜不小,他是片刻都沒有停,直接去了秋名山莊找裴闕。
等他到山莊的時候,天邊掛著一抹晚霞,門口的侍衛在前面給他帶路,拐了兩個彎后,聽到有聲傳來。
侍衛解釋道,「老爺修養許久,平日裏最喜歡和小姐在院子裏玩。」
修養?有那麼一瞬間,李興以為自己聽錯了,裴闕怎麼會是修養的人?
等看到院子裏和小孩兒玩蹴鞠的裴闕,李興都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安芷看到李興來了,便過來抱起悅兒,和李興點下頭,抱著悅兒往屋裏走,「瞧你個小野人,玩得滿頭是汗,娘親帶你去洗洗。」
悅兒被突然抱走,有點點不高興,小腦袋趴在娘親的肩膀上,鼓著臉撒,「還......還想玩。」
安芷沒用規矩拘束兒,但也絕不是像裴闕一樣無條件寵溺兒的人,溫聲道,「天都黑了,你要是不洗香香,今兒就要自個睡啦。」
悅兒不喜歡一個人睡,想要和娘親一起睡,因為娘親上總是香香的,但爹爹說長大了有娘帶,所以不能和娘親睡。
小眼珠子轉了轉,抱住娘親的臉,地吧唧一口,「我們睡!」
悅兒馬上兩周歲,長句子說不完整,總是把話盡量短。
時間久了,安芷都能明白悅兒的意思,想到李興突然造反肯定有重要事要說,裴闕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便答應了兒,「行,只要悅兒乖乖洗香香,今晚就跟娘親睡。」
。
一覺醒來已是三十年後,慕如錦並不慌。 反正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到哪過不能獨自美麗? 如錦:大叔,你小時候我還給你換過尿布呢! 李渡:……這丫頭腦子是壞的!
韋氏王朝太元十二年,吏部尚書家中嫡長孫重傷了當朝歸德侯幼子。 次月,吏部尚書許家的嫡次孫女許雙婉,定給了歸德侯長子宣仲安為妻。 歸德侯府被皇帝不喜多年,許雙婉被家族與父母放棄,代兄行過淪為棄子,為堵悠悠眾口入了滿門病殃子的歸德侯府。 從此,四面楚歌的許府二姑娘為了活得好一點,不得不走在了一條遇神殺神、遇魔滅魔的路上,身後還緊跟著一個比她還心狠手辣的病秧子丈夫。
簌簌出身低微,因生着一張芙蓉面,礙了人眼,被送到人牙子手上,差一點就被賣到秦樓楚館。 不幸之萬幸,落入風塵前夕,她遇上了個正經買主。那主身姿峻拔,顏如冠玉,舉手投足間皆是氣度不凡。她想着,做奴婢總比做妓子強,還有月錢拿。 然,跟他回去的當晚,卻是越發不對勁。朦朧月色平添旖旎,男人的眼眸落在了她的身上,簌簌嬌靨微紅,驚得不敢言語。 紗幔搖動前,他似笑非笑,“訂過親嗎?可有心上人?” 小姑娘哭着說沒有。 沒有,他便握了她的手。 恁時她還不知,這雙手可翻雲覆雨,護她一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