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夷剛定,即使我出手,我也幫不了太多。」賀荀底氣有點不夠,語氣弱弱的。
許文娟掌心攥,才是最難的一個。
父親要造反,攔不住。
裴家要報仇,這是理所應當。
站哪一邊,都要虧了另一邊。
可以說父親虧待了很多人,可於而言,父親從無苛待,並且寵有加。
雖說許文娟出世家,對朝政也有些耳濡目染,可並不是個擅長權的人。
如果沒有裴家的事,也沒有冀州礦區的那些白骨,許家的野心,許文娟不說理解,也可以表示支持。
可事實卻是父親為了上位,而不擇手段。
許文娟有點難以接,知道父親做得不對,大是大非面前,也不是可以割捨親的偉人。
裴闕被流放,許文娟就徹夜難眠。
安芷幫了,卻無意中害了安芷。雖說不知,可到底是經之手。
事過於複雜,許文娟想不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因為勸不了父親回頭是岸,也沒理由讓裴闕手下留。
賀荀看到許文娟無聲地哭了,過去抱住許文娟,寬厚的膛裹著許文娟,「我知道你很為難,不管你怎麼做,都會違心。那就什麼都不要做,也不要聽,既然兩邊都不好幫,就誰都不要幫,聽天由命吧。」
許文娟抱住賀荀,沒有再開口。
不懂怎麼說,也不懂怎麼做到不去關注。
但賀荀說得又有道理,既然什麼都是錯,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
安芷一家三口回了安府,馬車停在安府門口時,孟潔從門后出來,後跟了兩位姨娘。
張姨娘的眼眶紅紅的,心中一直記掛著安芷,可只是一個姨娘,人微言輕,過去的快兩年時間裏,只有一次找到惠平打聽了一些安芷的消息。
孟潔比過去更沉穩了一點,看到安芷是心複雜,「快進府,咱們進去說。」
安府和以前沒什麼變化,還是以前的模樣,只是家中幾個小孩漸漸長大,比以前熱鬧了一點。
孟潔的兒子和張姨娘的兒年歲都小,他們都不認識安芷,對安芷這個長姐都有些害怕,直到悅兒主拿吃的找他們玩,三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孩才一塊玩了起來。
安靖長高不,他是記得長姐的。
安芷問了問安靖的功課,就和孟潔去了院,幾個眷坐到了一起。
從見面起,孟潔不時打量安芷,瞧著安芷狀態比以前還要好,心裏有點兒落差,「本來早該請你們過來的,不過老爺說裴府家大業大,肯定有許多事要忙,若是你們有空了,自然會送帖子過來。」
一聽這話,安芷就知道是孟潔想把壞事都推到父親上。
不過孟潔一個繼母,安芷本就沒指孟潔對能有多大的好心,所以淡淡地笑了下,「父親說得對,前些日子我們忙得像陀螺,確實沒有空上門。太太瞧著比以往穩重不,這一年多可好?」
「還行,老樣子。」
安鄴低調了許多,不敢明目張膽逛花樓,但風流的本在,所以還是會去。
孟潔生了兒子后,看清了安鄴的本,只要安鄴不往家中帶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日子都清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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