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依舊行了大禮,「夫人永遠是夫人。」
話畢看了眼冰的方向,見冰淚眼朦朧,心中慨萬千。
一時間,冰也說不出話來,有太久沒看到順子了,這樣的重逢,曾經設想過無數次。
安芷看冰還傻傻站著,推了推冰的胳膊,「還傻站著做什麼,快把人扶起來啊。」
冰啊了一聲,愣愣地過去扶起順子的胳膊。
順子一直盯著冰看,好半天的功夫,道了句,「你瘦了。」
冰哪裏還撐得住,掩面跑到了裏屋,止不住地流淚。
安芷知道冰臉皮薄,所以沒再讓冰出來,而是先和順子說話,「可曾見過老爺了?」
順子搖頭,他一心想來見冰,忘了要先去見主子,剛轉,又察覺到自個忘了行禮,忙補上。
「你不用急著走。」安芷看得好笑,「老爺也在家中,你回來了,肯定有人去喊人,在這兒等著就行。」
順子哦了一聲,掌心有細汗。
「在西北的幾年,你可好?」這些問題,安芷都是幫冰問的。
「都好,小的沖得猛,一開始他們還不怕小的,後來小的沖得猛,連著殺了關外的幾名大將,等小的往前沖的時候,全都慫了。」順子有些得意,他的苦心,換來了好的收穫。
安芷卻聽得害怕,皺眉道,「你現在不是奴籍,不用自稱小的了。我聽老爺說,你已經升千夫長了?」
「那是去年了。」順子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了,「現在升萬戶了。」
不是萬戶,順子也不好意思回來。
短短幾年就升萬戶,可見順子背後付出太多心。
安芷聽得有些后怕,裏屋的冰也是。
不過裴闕進來了,安芷就停住問話。
裴闕大步進來,到順子邊上時,哼了一聲,「倒是長本事了。」有了媳婦就忘了主子,裴闕有點點氣。
一聽這話,順子立即要跪下,但被裴闕給拉住了。
「今時不同往日,別隨便就給人下跪。」裴闕說出口,氣也就沒了,更多的是關心,「坐下說話吧,那麼大一個人,把都擋了大半。」
「好。」順子只做了半張椅子,還是不習慣在主子跟前坐。
裴闕已經打量完順子,人沒什麼事,比之前壯了不,他也放心了,「我讓永寧王幫你安到護城軍區,全京都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而護城軍又是許文庸管轄的隊伍,等你到了護城軍,得拿出本事來站穩腳跟,知道嗎?」
「屬下一定做到!」順子又站了起來。
「坐下說話。」裴闕嫌棄地瞥了順子一眼,轉而又笑了,「你都是有功名的人了,別再不就行禮,被別人看到,是要說我大不敬的。」
「誰敢!」順子拳頭,「誰要敢多多舌,我斷他的脖子。」
「行了,別說這些嚇唬人的話。一臭汗,先去洗洗,待會咱們再說話。」裴闕說完,看了安芷一眼。
安芷心領神會地喊了冰出來,「你前兒不是做了幾件新裳麼,去拿給順子吧,他剛回來,有很多地方不悉,你就去幫順子收拾下屋子,我這裏有春蘭就行。」
一聽這話,冰的臉更紅了,小小聲地嗯了下,快步出了屋子。
順子看到媳婦走了,忙跟上去。
等出了屋子,順子大步跑到冰邊上,「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急著洗漱。夫人說你給我做了新裳,可是真的?」
長廊附近的丫鬟婆子都長脖子往這邊看,特別是幾個和冰玩得好的,眼睛都笑一條線了。
冰聽到四周人看熱鬧的笑聲,嘖了兩聲,「哎呀,你就走快一點,給你的東西又不會跑了。」
順子眼裏只有冰,看不到其他人,不懂冰急什麼,但看到冰臉頰紅撲撲,知道是害了,便不再多說。
等進了屋子,冰從櫃里拿出幾套新裳,還有新的鞋,「喏,這些都是給你做的,你先坐下喝口茶,我去給你準備洗澡水。」
「你等等。」順子手拉住冰,姑娘家的皮細膩,順子怕冰跑了,用了一點力,看到冰皺眉,又忙鬆開,「你跟我說說話嘛,夫人又不要你馬上回去。」
冰的手背被按出一個紅印,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燙。
心裏也是想和順子說說話,所以心裏不好意思,但還是慢慢坐下,側對著順子,「你要說什麼啊?」
「也......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你怎麼一看到我就哭,可是委屈了?」
「沒有。」冰搖頭,「夫人對我很好,你不要想。」
「我知道夫人對你好,我問的是其他人?」順子心急,挪著凳子往前移了一大步,前快到冰的後背了,「咱們好長時間沒見面了,要不是當初......我們早婚了。」
冰到後灼熱的氣息,子繃了起來,「你急什麼,等老太爺孝期過去,自然還是會婚的。方才你說在戰場沖得猛,豈不是經常傷?」
「沒有,我可厲害了,一般人傷不到我。」話說一半,順子又想到軍營里那些人的話,又轉而道,「不過確實了一些傷,剛去軍營那會,因為不懂謀略,只知道往前沖,還是吃了不苦頭。」
「啊,那你上可還好?」冰轉去看順子。
順子在軍營待久了,一群男人在一塊,渾話沒說,看冰轉過來,沒多想就要開服,「我給你看......」
「你做什麼啊!」冰了,起道,「你自個坐這裏吧,我去給你準備洗澡水。」
「誒,你跑什麼啊?」順子不解問。他就是想給冰看看上的傷,讓冰心疼一下自己,又沒想做其他的。
冰臉頰滾燙地跑出屋子,找了兩個小廝提洗澡水。
順子一路快馬回來,怕耽誤時間,好些天沒洗澡了。等他刮完鬍子,洗乾淨出來,整個人年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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