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庸埋線很深,不僅僅是對裴家下手,對其他幾個世家也是。
給王首輔夫婦下藥,是早幾年前就開始的籌謀,藥量小到非常難察覺出來。
林書瑤說完這些,停下抿了口茶,「至於那個丫鬟碧兒,我曾見過好幾次,是王夫人跟前比較得寵的,還打了我一耳刮子,真是死得好。我有查過碧兒的世,五歲就被人牙子賣到王府,因為會討好人,認了幾個乾媽后,一路爬到了王夫人邊,倒是個會來事的。」
「的家世背景呢?」安芷問。
「聽說是冀州附近的人,小時候冀州鬧水災,就被家裡人賣了。再多的,我就沒能力去查了。」林書瑤看著安芷,眼睛眨啊眨,這是在告訴安芷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要對付許家,可裴闕還在丁憂,裴家手裡就沒有實權,所以你才眼討好張槐安夫婦。安芷,我把王家這麼好的同盟推給你,你得替我想想之後怎麼做了。」
王家若是知道許家一直在暗害王家,必定會和許家撕破臉,不說會不會和裴家同盟,但一定會無意中做許多有益裴家的事。
安芷聽了卻搖搖頭,「你的消息確實有用,但我不會和王家同盟。」
有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裴家和王家有共同敵人,但他們的理念不對,也不會有好的來往。
頓了下,安芷替林書瑤想了想,「王夫人想看你們難,這是出於的報復心理。你這會想要過安生日子,王夫人和許夫人都不會放過你,若是你離開京都,們殺你易如反掌。可你要想在京都安穩度日,最好還是有個靠山。林書瑤,之前救了你的那個人,你怎麼不再去找他?」
林書瑤給死去的穆郡王戴了綠帽子,丟了宗室的臉面,就在宗室要林書瑤死的時候,林書瑤卻活了下來。
而京都里的人,安芷都做過排查,實在想不到救了林書瑤會對誰有好。
「安芷,我今兒是來和你談條件,而不是讓你問我底細的。」林書瑤放下臉道。
安芷笑了下,往木窗外的街道看了一眼,樓下還是沒什麼行人經過。
「我覺得,你最好的法子,還是再去找那個人幫你。既然他能救你一命,自然還能給你出個好法子。」安芷緩緩道,「至於我的主意呢,就是去求助宗室。之前的事,宗室能不殺你,自然是殺你對他們有什麼不好。只要你臉皮夠厚,住到祠堂里去都可以。王家、許家再得意,也不敢衝到宗室祠堂,你說是吧?」
林書瑤有些不願意,那些宗室恨不得早出意外了好,再去纏著他們,指不定被怎麼落井下石。
「你要是舍不下臉皮,那我沒其他辦法了。」安芷起道。
林書瑤看安芷要離開,只能咬牙道,「你說的,最好是有用。你別走那麼急,茶水錢我沒有,得你來付。」
安芷回頭看了眼林書瑤,裳雖然還是郡王妃的裳,可洗得發白,很可能是林書瑤現在最面的一件裳了。
「春蘭,你去付錢,我去樓下等你。」安芷道。
從茶樓出來,安芷停在自家馬車邊上。
等春蘭出來的功夫里,安芷掃了一眼四周的街道,確實沒什麼異常。可心裡,總是忍不住地謹慎。
回到裴府後,安芷就把臨風到跟前,讓他去查碧兒的事,「這件事有點難查,但碧兒是許家的細作,總要和許家接。查不到的出,查到和碧兒聯絡的人也好。而且許家要安排細作,絕不會只安排一個人,王家肯定還有其他許家細作。」
只要扯出一個人,王家就會和許家對上。
至於王首輔夫婦被下藥的事,安芷要看況再說,若是查出來其他的事,就會瞞下下藥的事。
安芷的目的,只要王家開始攻擊許家就行。
臨風出去后,安芷有些累了,便去躺著。
另一邊,裴闕得知臨風要去查得事,初時驚訝,但很快就想通了。許文庸那麼大的野心家擋路的不僅僅是裴家一個。
而這會,裴闕又收到宮裡傳出來的消息。
福生站在主子後,「爺,宮裡傳來話,說皇上越來越不行了,太后多次召見未弱冠的兩位王爺了。」
「太后是真的吃一塹,卻不長一智。」裴闕手裡著筆,目拉遠道。
「許是近一步嘗到了權力的滋味,想要更多了。」福生道。
「雖說太後手中沒什麼實權,可垂簾聽政的覺,讓迷了心神。」裴闕對此,一點都不意外,「就讓太後繼續這樣吧,反正先帝詔在那裡,就算太后再怎麼折騰,的最後歸屬都會是西陵。」
先帝詔於太后而言,只有一種打破的可能,就是太后推翻李氏王朝,自個兒當帝。
可裴闕不覺得太後有當帝的本事,所以他並不擔心太后現在的爭權奪位,反而還很支持太后和許家斗。
眼下雲家一個能出來撐場面的人都沒有,太后只有去找其他世家,這就會減小許家的勢力,對裴闕來說是好事。
福生又道,「不過宮裡還傳來消息,說薛貴太妃病了,自從冬后,太后就剋扣了薛貴太妃的炭火。宮裡的氣中,大冬天的沒有炭火,薛貴太妃很快就病了。宮裡的意思是,要不要私下幫點?」
「那就私下送點炭火去吧。至於太后……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這會子需要給提個醒,你讓人蔘太后一本,讓別太得意了。」裴闕道。
福生點點頭,「小的明白了。」
等福生出去后,順子就來了。他是來告辭的,因為護城軍的職位已經安排好,他要去報道了。
裴闕代了順子兩句,就起回屋。
五日後,臨風帶了碧兒的消息回來,因為當面水災的事太,本找不到碧兒的記檔,也就查不到碧兒的世。
不過臨風出的探查能力,讓他找到了碧兒在王府的一個相好,而那個相好,最近活得有點滋潤。
按理來說,相好死了,應該很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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