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風華譏笑道:“如何目中無人?”
“你打我!還罵我,這還不算嗎?”凝躍城每說一句,都要往前移一點,沒了氣勢又要退回去,生怕再次被打。
“打你不是應該的嗎?誰讓你用這個態度和我說話!你又為什麼打?”凝風華抬手指向左海棠,“說我罵人,罵得有你臟嗎?誰才是目中無人!”
凝躍城是大夫人所生,比凝白羽還要囂張。
只不過他多數都是對外囂張,出去和狐朋狗友鬼混的時候張狂。
后院的事一概不摻和,覺得沒勁。
所以凝風華離開盛國公府后,一次都沒有見過他。
或許什麼宮中宴會有他,但凝風華沒注意。
“就是這樣的份,我罵兩句怎麼了?”凝躍城還覺得自己有理的。
他在外面一向如此,脾氣大得很。
凝風華上下打量他一番,問說:“你什麼份啊?你是在朝中有職啊,還是對寧國有貢獻啊?有個好出就能讓你狂這樣嗎!”
“是!你別忘了你也是盛國公府出來的!我是嫡子,你一個庶出憑什麼打我?”凝躍城理直氣壯。
他從不避諱自己出好!就是因為這樣的出,才給了他這般底氣。
“庶出打不得你!安王妃可以,憑你對安王妃不敬,我就能打殘了你!”凝風華又遞給雪蘭一個眼神。
雪蘭笑瞇瞇的上前,看樣子是真有手的打算。
“你干什麼……你別過來……”凝躍城不住地后退,對雪蘭表現出了恐懼。
見雪蘭步步,沒有要后退的打算,凝躍城直接跑到了門口,這就想溜。
“你給我等著!我會告訴我娘的。”凝躍城撂下一句狠話,說跑就跑了。
凝風華抓了一把瓜子說:“膽子太小,這就跑了!今天肖江府的賬算我頭上,就算我替這位不的嫡子給諸位道歉,打擾了諸位的雅興。”
人都走了,凝風華也不忘說他壞話。
此時因為什麼打起來的已經不重要了,凝風華已經替大家判斷過了,就是凝躍城的錯,并且還替凝躍城道歉了,直接把這件事給坐實了。
現在不管是不是凝躍城的錯,他都解釋不清楚了。
“謝安王妃!”左海棠率先開口,異常欣喜。
“每桌再加份點心,添壺好茶,繼續看戲吧!”凝風華起走了出去,同時示意紀遠跟上。
左海棠熱吩咐:“快把這收拾了,我去給各位泡茶,臺上鑼鼓別停,繼續唱!”
有左海棠活躍氣氛,沒多久肖江府就和先前一樣熱鬧。
凝風華沒有過多為難凝躍城,主要是因為紀遠在這。
百姓太多了,發生這樣的事會對紀府的名聲有影響。
凝躍城就這樣跑了,大家只會記得凝風華和他有沖突,沒多人注意紀遠。
而且剛剛凝風華也沒提紀遠的份。
紀遠和凝躍城打架之前,發生了幾句口角,那時候提到了紀遠是紀府小爺,但他們吵架引起的關注度不夠,只有周圍幾個人聽到了。
等到后期鬧大了,紀遠份并沒有被重新提起來。
肖江府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人是紀府小爺。
在凝風華的心里,盛國公府可以丟人,紀府還是盡量別丟人了!
出來后紀遠還氣呼呼的,但也不敢說話,凝風華就站在門口磕著瓜子。
很快雪蘭出來了,給披上披風,又把紀遠的披風遞過去。
剛剛出來的時候很瀟灑,轉眼被風吹得很狼狽。
凝風華把手里瓜子遞到雪蘭面前,意思問要不要。
“這麼冷的天,一會兒手都涼了。”雪蘭把瓜子都搶了過去。
凝風華拍了拍手說:“炒得不好,都要糊了!”
“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路過這我提醒左海棠一聲!”雪蘭把瓜子收在了荷包里。
凝風華攏了下披風,朝紀府走去。
“怎麼打起來了?”凝風華漫不經心地隨口一問。
紀遠委屈地說:“他說話不好聽,我正給隔壁桌倒茶呢,他也要添茶,我給他添了,他還說我。”
兩人以前就有矛盾,互相看不上,只是極能遇到。
紀遠邊圍著的都是些不流的人,帶他去的地方也都是很見到貴人的地方。
凝躍城邊圍著的,都是京城公子哥,一個個非富即貴。
二人撞上的機會不多,因此發生沖突的次數也不多。
這次遇到了,凝躍城免不得要奚落幾句。
紀遠剛開始還能忍,想著別在這惹麻煩,后來實在是忍不住了,二人就打起來了。
凝躍城邊帶了人,不得打起來,以為自己能占便宜。
結果不沒占到便宜,自己還被打了。
“沒多大點事,下次看到對方人多,就趕撤,實在生氣,就找幾個功夫好的,趁著夜黑風高打他一悶!”凝風華又開始不好好教孩子了。
紀遠嘟囔說:“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總比正面發生沖突好,這也就是今天我在,不然他都得把肖江府砸了!”凝風華依舊是輕描淡寫的態度,并不把今日發生的事當回事。
紀遠有點看不懂了,還以為自己會挨罵呢。
之前在紀府的時候,凝風華把他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還打他。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怎麼又不在意了呢?
“你不生氣啊?”紀遠好奇詢問。
凝風華笑說:“又沒吃虧,有什麼好生氣的?”
紀遠又說:“你把凝躍城打了,會不會有事啊?”
“不會,安心玩你的!”凝風華加快了腳步。
紀遠跟在后面,不知道該說什麼。
心里的,凝風華不僅沒罵他,還向著他的。
剛剛事都沒問清楚,凝風華就已經表現出了偏向。
到了紀府,早就有婆子在門口候著了,等著迎府。
“王妃怎麼沒坐馬車啊,這天風大,小心著涼。”
凝風華笑說:“反正不遠,也沒那麼弱。”
婆子這才注意到后的紀遠,疑問說:“小爺怎麼在這時候回來了?不是說下午回來嗎?”
凝風華回頭質疑道:“你不是在躲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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