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聽這話，不太樂意了，人家陸惜就一被冤枉的大齡，跟吃頓飯有什麼可丟人的？

關鍵是人都沒接過，就這麼靠傳聞便污衊一人的清白，這可不好。

“伊上校，你放心，我寧可跟陸惜一起吃麻辣燙，也不會跟你去吃海鮮大餐的，所以你不用嫉妒”，秦川咧笑笑。

“你……你胡說什麼！我嫉妒？誰要跟你吃飯啊！？”

伊緋差點就要拍桌子，但看到一旁柳寒煙正細嚼慢嚥地吃著牛排，就沒敢手。

柳淺淺吃吃笑著，“姐夫你果然忍不住，那個陸教授確實長得人的，我看好你喲，不過別被姐姐打屁就好了！”

秦川一臉正義凜然之，“瞎說什麼呢，我們這是純潔的師生關係”。

說完，秦川有意無意地瞟了瞟柳寒煙，卻發現柳寒煙本沒什麼表態的意思。

一直等到快晚餐用完，柳寒煙才突然莫名地問了句：“人怎麼樣？”

秦川愣了一陣子，才明白人問的是陸惜。

“還行，但沒老婆你漂亮”，秦川不忘補一句。

柳寒煙默默吃完最後一口牛排，抿了口檸檬水後，就起去收拾盤子了。

秦川搞不懂人這是什麼意思，於是湊到柳淺淺耳邊，問道：“小姨子，你姐姐啥況？”

“我怎麼知道姐姐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姐姐”，柳淺淺滿口土豆泥，嘟嘟的小臉一鼓一鼓，含糊地說。

秦川撓撓頭，也就沒去多想。

等到晚上修煉完功，洗完澡到睡覺的時候，秦川接到溫文遠的電話，提醒他這週末就是拍賣會了，問是否要接他一起去拍賣行。

秦川如今自己有了車，自然表示不需要他們接。

打完電話，秦川問牀上正在看書的柳寒煙，眼珠子一轉，笑著說：“老婆，我週末要去參加個拍賣會，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上喜歡的東西，老公我買給你！”

反正到最後肯定溫家付錢，秦川不擔心錢的事。騰龍會靠著道上的勢力，這些年黑錢也沒賺，正好讓他們出點。

“沒興趣”，柳寒煙冷淡地迴應了句，也不是故意給男人冷眼，而是真的沒興趣。

“怎麼會沒興趣呢？你們孩子不都購嗎？”

“我是軍人，不是孩子”。

“呃……”

秦川無力，別的人買點金銀珠寶啥的，總會高興一下，自己這老婆想給買禮都不知道買啥。

難道給買把軍刀？這也太奇葩了吧。

他默默躺回牀上，也不蓋被子，這麼側躺著，一手支著頭，從旁邊靜靜看著妻子。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柳寒煙三百六十度沒死角的臉蛋別有一番風，如懸崖邊隨風搖曳的幽蘭，清新而俗。

柳寒煙不像其他當下的孩子，喜歡玩手機，平板電腦這些，除了要打電話，基本就不手機。

看書，也是拿著本實書，也非什麼時尚雜誌或言小說，而是一本古代西方戰略家漢尼拔的傳記。

秦川一直看了足足快二十分鐘，柳寒煙才默默轉過頭來。

四目相。

“你看什麼？”

“看你啊”。

柳寒煙月眉輕蹙，而後默默把書放到一邊，從牀頭櫃裡拿出斷手的小熊布偶，抱在懷裡，然後關掉了牀頭燈。

“老婆，你的小熊布偶到底誰給你的啊？”秦川關燈問道。

柳寒煙並沒回答，像是打算睡了。

秦川也不多問了，估計人不想搭理他，於是也打了個哈欠，默默躺下。

他這一天也夠累的了，早就該休息了。

可就在秦川正打算閤眼的時候，柳寒煙彷彿呢喃地說了句：“那個姓陸的人，你要和怎樣我不管，但不要讓風言風語毀了家族的名聲”。

秦川一怔，隨即在黑暗中笑了笑，看來柳寒煙表面上什麼都無所謂，但心裡還是在計較著一些事。

只不過最後人得出來的結論，竟然是別讓家族蒙就行，別的無所謂。

秦川不得不慨，娶個這樣媳婦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第二天，是秦川正式上課的日子。

他來到教室的時候，乖乖秦琴已經坐在那裡了，見了他，清地笑著喊了聲“秦川哥哥早上好”。

凌落雪倒是一副沒睡飽的模樣，趴在桌子上，嘖吧著小，頭髮也糟糟的，好端端一個，愣是了一個邋遢鬼。

一直到上課，陸惜來了，凌落雪都沒醒來，不過也是來陪讀，本沒有認真上課的意思。

陸惜彷彿本沒昨日事的影響，上完課就走了，從頭到尾，也不與秦川對視一眼。

雖然接下去還有別的教授講課，但秦川並不打算聽，他直接出了教室，尋向陸惜的辦公室。

他覺得，不管人是否接，他都要當面正式道歉一下，昨天的玩笑有點開過了。

可剛一來到陸惜的辦公室，就聽見裡面傳出人的一聲冷斥……

“出去！”

跟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小，你聽我說，離婚手續什麼我真辦完了，現在我是單了。我爲了你，把一半的財產都分出去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陳教授，你和你妻子離婚，是你的事，但我從來沒有打算接你，我們只是師生關係，請你不要再糾纏我，讓其他人誤會了！”陸惜的語氣中已經帶著哭音。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這怎麼是我糾纏你呢？我們之間難道還要說明白這些嗎？如果不是我著你，怎麼會大力地推舉你當副教授？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心意？”

“我是激你多年的教導，可我的論文不是由你審覈過的，我當副教授是我努力爭取來的，如果單純是你同意，我也不可能當上副教授。

陳教授，我希你不要再這樣說了，我自己能不能當副教授，我心裡很清楚，你是幫了我不，可事實真相你我都清楚”。陸惜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陳年有些懊惱，“你竟然這樣對我？我爲了你，力排衆議，把你捧上副教授的位置，還力保你留在大學裡任教，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如果你一開始就想拿這些恩當作收買我的籌碼，我本不會接，而且我也從來沒主求過您什麼，不是麼？”

“閉！我……我現在婚都離了！我就要你！”

“啊！陳教授……你……你別過來！”

這時候是暑假，辦公室裡外都沒別人，秦川的耳力又好，聽得個真切。

果然是那個陳年的教授，看來這貨自以爲幫了陸惜，所以要陸惜“知恩圖報”。

秦川冷笑了一下，快步過去，一把推開門。

“什麼人！？”

這一下，把陳年和陸惜都驚到了，剛好陳年的手正到一半，陸惜躲避到了牆角落。

秦川施施然走進門，把門一反鎖，咧出一個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