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面不忍地道：“羽，爲什麼一定要鬧到這種地步呢？我記得當年剛進工會的時候，你還做過我們的教，教會了我很多在地下世界活下去的技巧……

我到現在都沒忘記你當初幫我的一切，我只想跟你們好好談談，如果不是紅月太不講理，也不會讓事發展到這個地步”。

羽眼中出一回憶之，一旁的雪莉則是咳了兩下，出聲道：“羽，我覺得凰可能真不是兇手……如果真是殺了會長，本就不用跟我們說這麼多。

那個男人的實力，比我們會長生前還要強，他完全可以直接殺掉我們，無須解釋的……”

秦川挑眉笑笑，“還是這個小妞講道理，不過你們想錯了一點……我不在乎誰殺了你們會長，只要你們敢對我的人手，我還是會宰了你們”。

羽一臉疑，其實之前他就有所搖，這會兒被雪莉這麼一說，好像越發不對勁。

“如果不是你殺了會長，那會長爲什麼會死？以會長的實力，除非是特別親近的人襲，不然工會裡本沒人能進的練功房還殺掉”，羽道。

唐薇則是若有所思，之前還太驚詫，所以沒來得及細想，但這會兒卻忽然有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裡。

秦川看到人的神態，就差不多理解了，“我剛纔和那個紅月手的時候，從他的真氣裡，到一特別的氣息，和小薇薇你的那門‘凰功’如出一轍，是不是這個原因？”

唐薇猛地擡頭，不會懷疑秦川的敏銳度，就算的實力和紅月差距很大，所以不到，但秦川肯定是不會看錯。

“果然是這樣……”唐薇喃喃，眼中流幾分心痛。

羽和雪莉一陣茫然，“怎麼了？有問題嗎？”

唐薇嘆了口氣，“你們應該都知道，師傅的功法，是不死鳥工會第一任會長傳下來的‘凰功’，每一代都只傳給繼任者，由單名或者數名繼任者裡選出有天賦練就的人，爲下一任會長”。

“是沒錯，可這件事和凰功有什麼關係？”羽問。

唐薇繼續說道：“剛纔我男人和紅月手，發現他的真氣裡，有凰功的氣息……”

“什麼？！”羽二人面面相覷，“你是說紅月……”

秦川攤攤手，“不管你們信不信，他應該是學了‘凰功’，只不過他並沒有刻意地施展，想要藏住，所以你們比他修爲低的，都察覺不到”。

唐薇道：“如果他真的學會了‘凰功’，說明他很清楚這門功法的最大缺陷……那麼，他要殺死師傅，也就很輕鬆了”。

“凰功的缺陷？”羽和雪莉都很疑，他們從未聽說，這門工會的鎮會神功有什麼缺陷。

歷任會長都是靠凰功，在地下世界的殺手榜上名列前茅，只聽說這門功法是初代會長在一個古代蹟裡發現，但並不知曉的來歷。

唐薇抿了抿紅脣，猶豫了下，才解釋道：“我本來答應了師傅，永遠不能把凰功的出去的，但如今師傅遇害，我相信你們兩人，就把這個告訴你們吧……

其實凰功一共分‘九變’，每一變的修爲提升都是巨大的，越到後期提升得越大。

但是，隨著每一次提升，也就是在每一變後，都會出現一段時間的‘虛弱’，這段時間裡，修煉者會比普通人還要脆弱，不僅功力全失，還會全痠無力，像是被乾了力氣一樣……”

聽到這裡，羽和雪莉都是目震驚之，這種消息，絕對是凰功修煉者最不願意被外界知道的！

如果這都是真的，那就意味著，這門功法修煉到再高境界，也有可能被任何一個弱者給刺殺！

秦川在一旁也是恍然，“原來如此，難怪一年前我頭回看見小薇薇你的時候，你和小毅被幾個流氓堵著，你愣是沒辦法反抗……原來那是你的虛弱期？”

唐薇笑著點了點頭，那次若不是秦川出手救了他們，可能就連清白都不保了。

可氣的是，那些流氓平日裡本不會是的對手，恰好那天唐毅心理疾病發作，溜出家去，不知所蹤。

急之下，大半夜的還四尋找，才遇到了當時流落街頭的落魄男人。

也就是從那時起，兩人算是結下了後來的緣分。

只不過當時的秦川，功力也是被廢，只展了點武者的實力，所以唐薇也一度以爲，秦川只有那點本事。

“我當時於‘第二變’的階段，足足有一個星期左右的虛弱期……師傅說過，如果當到達‘三變’，就會有近一個月左右的虛弱期。

而在我離開師傅的時候，已經快要到達第四變，如果不出意外，那可能會有近半年甚至一年的虛弱期……”

唐薇分析道：“師傅當時想退居幕後，我想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要謹慎地對待第四變，渡過那個危險期…

可我在那時候要趕回華夏，所以只能另尋繼任者。”

羽和雪莉已經聽明白了，這麼一想，一切都能通順了。

“也就是說……當初會長選擇了讓紅月做會長，所以把凰功也傳給了他？”雪莉道。

“可紅月爲什麼要殺掉會長？會長辛苦栽培他那麼多年……”羽不解道。

秦川哈哈一笑，“這有什麼難猜的，換誰是個中級先天武者，卻被在下面當老二這麼多年，心裡能沒怨氣？

何況他知道，你們會長在的話，他永遠只是工會老二，等一年後，你們會長重新出山，他豈不是更擡不起頭來？

再說了，‘凰功’的，越人知道越好，如果他把你們會長殺了，再把我的小薇薇殺了，豈不就誰也不知道這個缺陷了？”

羽和雪莉聽了骨悚然，但又無法反駁這種猜測。

過了良久，羽和雪莉都慚愧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凰，看來我們差點助紂爲，釀大錯，如果真把你殺了，可就太對不起工會先輩們了”，羽自責道。

唐薇苦笑著搖搖頭，“至師傅的仇得報，這就夠了”。

突然，雪莉眼中滿是殷切地道：“凰，你回我們工會吧，你現在是唯一的凰功修煉者，按照我們工會的規矩，你就是新的會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