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君檸無語了片刻后,說:“這個不是銀子的問題……”沒有人愿意接殺自己的任務,再錢也不會。
因為……有些晦氣……
君檸不想沾染這個晦氣。
張子毫卻不知道君檸不接這個任務的真實緣由,他自以為是的覺得這小黑球看他是個孩子,怕他拿不出那麼多的錢,所以才不說的。
他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從懷里拿出來了一沓銀票,看起來很厚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那些銀票的面額有多。
張子毫大大方方的將銀票的面額亮給君檸看,“……看,小黑球,一張一百兩銀子,我上這些,最起碼有一萬兩銀子。我有這麼多錢,難道還做不了這一樁生意嗎?”
君檸看到張子毫亮出銀票面額后,稍微懵了一下,“………………”
他一個臭屁孩子,好像比還有錢。
以為這些年得了永寧帝那麼多的賞賜,一定是這天下最有錢的孩子了。
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君檸不敢在驕傲了。
只是,君檸有一個疑問。
護國公府就這麼的富有嗎?一個孩子都能隨便拿出上萬兩的銀票來。
上萬兩的銀子啊,夠普通家庭花幾輩子了?
張子毫卻毫意識不到君檸心中的震驚,他看著君檸,蹙眉道:“你說話啊?被針起來了嗎?問你半天話你不說?”
君檸還是沒有回話。
張子毫突然覺得,君檸看到這麼多銀票都無于衷,肯定是做不了這個主,就是個小嘍啰而已,所以才半晌不啃聲的。
“罷了,你就是個小嘍啰而已,我問你這些做什麼?既然千機閣已經到了,我還是帶著錢進去問千機閣的管事吧!”
張子毫和君雙雙冷哼了一聲,走了。
被撇下的君檸嘀咕了一聲:“到了?”
可不是到了嘛!
昔日沒什麼人煙,存在也極為低的千機閣,現在僅僅只是一個門頭,就修的富麗堂皇。
大紅的墻面在暗夜的襯托下,神又浪漫,火紅的燈籠懸掛在門頭兩邊,燈籠上方,有一個巨大的牌匾,上面龍飛舞的寫著千機閣三個字。
字蒼勁有力,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提的。
識貨的人看到那三個字,忍不住浮想翩翩,這千機閣的主人到底是誰啊?竟然能弄到這麼蒼勁有力,又氣勢恢宏的字?
君檸可不知道大家看看到‘千機閣’三個字時的震撼。
意識到了后,抬頭簡單的掃了一眼‘千機閣’三個字,就拿出上千機閣的地契,給門口小廝看了一眼,徑自進門去了。
這次又偽裝了。
怕再被守門的攔在門外,所以,出門時刻意帶了這里的地契。
門口守衛認的就是地契,他們一看到君檸亮出地契,就恭敬的請君檸進去了。
君檸進去的很迅速,可以說張子毫和君前腳進去,后腳就跟進去了。可是,跟進去后,竟然沒有見到那兩人,輾轉問了好幾個人后,才知道那兩人到底是去那里了?
他們去了千機閣主閣,主要談論事,以及接任務的地方。
夜鷹已經在接待他們了。
好吧!
君檸沒有趕上,稍微晚了一步。
也不知道夜鷹會不會接這個任務?
君檸焦急的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夜鷹和那兩人談完出來。君檸實在等不住了,見添茶的丫頭又來了,接過添茶丫頭手里的東西,朝著主閣的方向走去。
添茶丫頭剛被奪走手里的東西時,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忙追上了君檸,不悅的說:“喂,你是誰啊?怎麼莫名奇妙從人的手里奪東西?”
君檸轉頭說道:“長江后浪推前浪。”
添茶的丫頭下意識的接了一句,“前浪死在沙灘上。”
這是一句暗號,只要千機閣的閣主和頭部管事說出前一句,后一句這千機閣任何一個伺候的丫頭小廝都能接上。
但,守門的除外。
夜鷹怕守門的大,知道暗號后到傳,或者無意間暴給過往行人。所以他從來都沒有讓守門知道這句暗號。
添茶的丫頭接上這句話后,馬上反應過來此人是什麼人。不敢再多追問什麼,忙退下了。
君檸端著茶水,進到了里面。
一進門,就被張子毫給認出來了,張子毫氣沖沖的指著給夜鷹說:“就是這個不識抬舉的小黑球,我說要和你們千機閣做生意,一沓銀票都亮出來了,可是不愿意。”
這是……在告狀?
君檸冷笑著看向張子毫和君。
君因為沒有錢,底氣不是太足的緣故,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幾句話,一直安靜的站在張子毫的邊上,讓張子豪開口說話。
張子毫那一個囂張。
君檸很想說一句:在老娘的地盤上,你囂張個屁!
但話都到邊了,咽下了。
看向了夜鷹。
夜鷹看到時,起初先愣了一秒,隨即馬上認出了偽裝小黑球模樣的人到底是誰,是君檸。
君檸每次來千機閣都會偽裝一番,幾乎不怎麼用本來的樣貌來。夜鷹起初也分辨不出來,但是漸漸的,他就索出了一套門道。
但凡在千機閣見到的生人,都有可能是君檸假扮的。
他只要稍微留心觀察一下生人的行為舉止和配飾,就能分辨出來生人是不是君檸。
因為君檸的目向來炯炯有神,加上喜歡綠,不論再怎麼偽裝,都喜歡在手腕上戴一串綠的珠串。只要看看生人的眼神是否明亮有,再看看手腕上有沒有綠珠串,就能確定生人是什麼人了?
此刻,夜鷹確定生人就是君檸。
看著君檸手里的茶壺,他很想說一句,“閣主,這個還是讓我來比較好,您老人家上坐著便是……”
他手都出去了,看到君檸看向他時涼颼颼的眼神,他又趕收回了手,咽下了所有想說的話,端正的坐在主位上。
并任由君檸將添好茶水拿上前,親自遞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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