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一副完全不把大皇子放在眼里的樣子。
大皇子實在忍不住,管他三七二十一,他掄起拳頭就要上去打人,卻被永寧帝給攔住了,“老大,住手……”
國家都到了危機存亡的時刻了,還計較那些不值錢的面子有什麼用?
這些個折辱,在國家存亡面前,通通不值一提。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永寧帝都可以忍。
大皇子再有什麼緒,都被永寧帝一記冷眼給瞪的下去了。
“跪就跪……無妨……”
永寧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他眼眶發熱的了龍椅的扶手,抿了抿,然后走到了使臣的面前。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開龍袍,就要跪下去。
但就在這時,一句聲音傳來了。
“我知道一族的貴在那里,我知道……快放我進去…不要攔著我,我真的知道。”
聽到這話,大皇子首先想到的不是東楚國這一戰不用打了,不會有亡國之危了,而是他的父皇不用跪了。
他急急沖到了永寧帝的跟前,攔住了要沖著北夏使臣貴跪下去的永寧帝。
“父皇,一族的貴有消息了。”
“你聽到剛剛外面傳來的安樂的聲音嗎?說知道一族的貴在哪里……”
大皇子有些激,短短幾句話,說的慷慨激昂。
但是在這樣的大好消息面前,永寧帝的面卻不見舒展,他想的是,他為當朝皇帝,都找不到一族的貴,他的一一怎麼會知道貴在哪里?
小丫頭該不是為了不讓他折辱,隨便說出來的吧?
永寧帝蹙了眉頭。
大皇子則親自出門將君檸迎了進來,還拉著的手,看著說:“臭……阿檸,你剛剛說你知道一族貴的下落,可是真的?”
這麼多年了,大皇子可是從來沒有用這樣歡喜,興,激的眼神看過君檸。
君檸有些不適應。
咳咳了兩聲,掙開了大皇子拉著的手,急急走到了永寧帝的跟前,看永寧帝面不好,又拉著永寧帝的手問:“父皇,你這是怎麼了?”
“臭丫頭,你先別問父皇怎麼了,你快回答我的問題……”大皇子有些著急,著急到口不擇言。
他話音剛落,就被永寧帝和君檸雙雙斜了一眼。
這什麼場合?
他竟然臭丫頭?
“阿檸,你快說啊!“大皇子才不管誰斜眼看他呢,他就著急這個答案,急得他都要跺腳了。
君檸剛要張口回答,永寧帝卻握住了的手,在耳邊低聲說道:“一一,你要是不知道的話,就別說了,至于你剛剛說的話,父皇想辦法給你下去。”
君檸莞爾一笑,“父皇,兒臣知道,你不要為兒臣擔心。”
“那好吧!”
君檸看了周圍人一眼,開口道。
“一族的脈一直就養在我朝……”
“在六七歲的時候,流浪街頭被人欺負時,是我救了,給了溫飽面,并用心培養到現在。”
“要不是之前與我去黑森林幫我皇祖母找藥,的讓獅群退后,并跪地稱臣,我也不知道是一族的脈。”
“我也是在賽魯城之行后,從我太子哥哥那里得知,一族可以的消息,并確定的份。”
君檸后面說的這些讓獅群后退,并稱臣的話,都和一族貴擁有的能力如出一轍。
此人必然是一族的貴,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君檸也不是在胡說八道,是真的知道一族貴的下落。
永寧帝震驚之余,有些惋惜,為什麼他要瞞著小丫頭找人這件事,以至于小丫頭不知道這事兒,還將這麼重要的消息耽擱了這麼久,害得東楚差點陷亡國之危。
怪他!
怪他!
北夏使臣著實驚訝,“安樂公主,你竟然真的知道我一族的貴在哪里。”
他驚訝的表里,還帶著幾分失落。
似乎不大想找到貴。
又或者說,自始至終,要求東楚國幫忙找到貴一事,都只是北夏的一個幌子,他們的本目的是想要借此開戰。
不然,藍羲和長的那麼有特征,藍的眼睛,金黃的頭發,也有名字,從來沒有變過,北夏卻從來沒有把這些說出來呢。
而是只給了東楚國一個貴的模糊的概念,然后讓東楚國去找。
找不到,就開戰。
就一個一族貴的模糊概念啊!
能找到人才怪。
好在君檸找到了。
君檸心有余悸的嘆了口氣。
邊上永寧帝則意味深長的看著北夏使臣。
無疑,君檸剛剛想到的那些,永寧帝也想到了。
他沒有想到,北夏是真的想要借此亡了他們東楚啊!
好在,他的小一一,幫忙找到了人。
而北夏那一族的貴可是比北夏的公主都要尊貴,有用的多。
此番幫他們找到人,是大恩。在這樣大的恩在,近幾年,北夏都不會再主挑起戰火了。
兩國可以平息一段時間了。
永寧帝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握著君檸的手了。
臭丫頭,真是他的小福星,真是整個東楚國的小福星啊!
“父皇,沒事了。”君擰安永寧帝。
永寧帝欣的點了點頭。
北夏使臣在短暫的驚訝,失落過后,開始詢問,“請問公主殿下,我一族的貴現在在哪里?我北夏需要馬上將貴迎回去。”
君檸道:“藍羲和,就養在宮外我的一個朋友家里,擇日我便會將人帶進宮。”
“請貴國重新派遣大使前來與我東楚簽訂休戰協議,然后,再將貴迎回。”君檸沒有輕易放人的意思。
放人,也是有條件的。
那便是簽訂休戰協議。
有些東西,雙方默認不夠,還是白紙黑字寫清楚。
“……怎麼,公主這是不信任我嗎?”北夏使臣有些不高興了,他一個人一樣可以將貴迎接回去,為什麼還要重新派遣使臣過來呢?
這是對他的不信任,也是對他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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