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熬到城鎮,可以找到大夫醫治的地方。
君檸可算是有救了。
而此時,靜姝因為太害怕君檸出事,一路上一直在哭,哭得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可憐兮兮的。
反倒是君檸這個病人,被送到醫館治病后,一邊被大夫把脈施針,一邊還要哄著靜姝。
靜姝好不容易才不哭了,可還在泣。
君檸本想再安安靜姝,讓不要怕,但聽到了窗口海東青翅膀撲騰的聲音,道:“臭丫頭,小姑姑想要吃零了,你去幫小姑姑買點?”
“好,我馬上就去,小姑姑你安心施針。”靜姝走了。
君檸看向一邊守著的朝九,“你跟上,保護好小姐。”
朝九也走了。
邊上剩余的兩個護衛,君檸指使他們去門口守著了,打開了床榻邊上的窗戶,讓海東青落下來。
海東青站穩后,從海東青的腳上取下了一張字條,是來自千機閣的。
上面說,一直在太醫院醫治傷口的夜鷹,消失不見了。
君檸看完后,十分著急。
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不見了呢?
邊上幫忙施針的老郎中有些生氣的說:“姑娘,你不要來去的,你來去的,老夫沒辦法給你施針。”
“……我不便是。”
君檸沒有再,任由大夫施針,大夫幫忙熬了藥之后,也半句推辭都沒有,盡數將藥喝下。
一連三天過去后,的冒可算是好了點,不用天躺著了,吃飯也正常了,可以繼續趕路了。
現在特別想快點回去,好幫忙查夜鷹的消息。
夜鷹對來說,不是一般人。
他是戰友,是朋友,也像是護的兄長,不能任由夜鷹失蹤不管。
而給旁人幫忙查的話,也不放心。
…
這一查,就是四年。
君檸花費了很多的力氣,投了大筆的銀錢,千機閣的勢力全部都用上了,天下最厲害的查探報的組織也用了,可就是找不到人。
夜鷹一個大活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沒有放棄找人,一邊繼續查夜鷹的下落,一邊理朝堂繁瑣的政務。
永寧帝因為的緣故,已經徹底退位不管事了。
君檸雖然沒有被封太子,但已經代行太子之職了。
經歷過修筑河壩的事,臣工對的政績看在眼里,也沒有什麼意見了。
加上這四年來,君檸辦了很多的實事。頂著各方力,輕賦稅,重科舉,大力發展農業、軍事,鼓勵生育,用人唯賢……
東楚國在短短幾年里,國庫的收增加了兩,人口增加了幾十萬,先前的頹敗之相有所改觀。
臣工知道,這都是十八公主的功勞。
他們對十八公主由原先的不服氣,變了心悅臣服。
而君檸越來越忙,忙的又恢復到了前世當殺手時,嚴肅,冷漠,冷酷的樣子。
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
日埋頭一堆折子里面,批閱奏折,召集臣工議事,整個人沉默寡言了很多,也穩重了很多。
大家都在贊頌了。
只有君檸自己知道,不是了,長大了,而是因為肩上擔子太重,沒心快樂了而已。
而彼時,不過十八歲。
…
祁霄也已經學回來了,現在一直練兵營里,只待時機到來,建功立業。
這一日,君檸陪著永寧帝用膳,永寧帝看著君檸,心疼的說了一句,“阿檸,你的話越來越了。”
君檸笑了笑,“兒長大了,話自然就越來越了。”
“最近是不是很累?”永寧帝看著君檸的黑眼圈,關心的問。
君檸沒有瞞著永寧帝,“北夏安分了幾年,又開始蠢蠢了。這一次,恐怕避免不了一場惡戰,父皇,一切都準備好了,兒準備親自帶兵出征,出征前的準備事項很多,自然就忙了一點。”
“而這一戰要是勝了,兒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從父皇上接過這個沉重的擔子了,父皇就不用再擔心了。”
一切都在朝著永寧帝之前設想的那樣發展,很順利。可是永寧帝心里的難過,心疼,卻遠大于歡喜。
永寧帝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再說,他給君檸碗里夾了兩塊,道:“阿檸,多吃一點。”
永寧帝的不像是年輕時那樣干練利索了,現在他穿用膳,什麼事都需要人伺候,連夾兩塊,都需要廢好大的力氣。
君檸看著因為夾,有些惱火的永寧帝,道:“父皇,你別惱火,也別著急,你一定要保持心態穩定,不然,不然……”
后面的話,君檸說不出來,也無法面對那樣的事。
在永寧帝這里,有唯一的可以當孩子的機會,永寧帝要是沒了,不敢想象,會怎樣。
“父皇……”君檸道:“兒臣很自私,兒臣想要父皇多陪兒臣幾年,好看著兒臣登基為皇,看著兒臣和祁霄大婚,看著兒臣子孫滿堂。”
“阿檸……”永寧帝有些疲憊。
君檸繼續說:“父皇,你看著那麼多位皇兄走完了他們該走的路,你可不能不陪阿檸,不然,阿檸會覺得你偏心的。”
“偏心永遠不值得原諒。”
君檸說著鼓起了腮幫子,就像是多年前,還是個黃丫頭,會跟永寧帝撒一樣。
“傻丫頭。”永寧帝拉過君檸的手,拍了拍,“一一放心,父皇會努力再陪你幾年的,父皇也想要看著你婚,生子。”
君檸道:“那父皇可要說話算數。”
永寧帝點頭,“說話算數。”
君檸吃完了碗里那兩塊,“父皇繼續吃吧,兒臣先去忙了。”
“好。”
最近,君檸一直再籌備戰事。
頻繁召見幾位武將,還有祁霄,議事。
祁霄看著一臉嚴肅的君檸,很多次,他都想要和君檸說說話,關心安君檸一下,還想要像是小時候那樣撞進君檸的懷里,抱著君檸。
但是,他又有些猶豫。
他怕君檸不喜歡。
也怕君檸厭煩他,然后一把推開他,不讓他給當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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