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怎麼不想,我日思夜想,天天都在想……”祁霄說起這件事,聲音都拔高了許多不說,音腔里還帶著幾分期待和歡快。
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因此自豪。
那是夜鷹想都不敢想的!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回去做你該做的事。”夜鷹低垂著眉眼,沉聲道:“起風了。且這場風很大,能不能讓風停止,端看這一戰了,還請公子全力以赴,不要三心二意。”
“這事兒不用你提醒,我也會全力以赴的。”祁霄警告的說:“我來就只想告訴你,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經注定好了。阿檸,是我的,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能染指……”
夜鷹不說話,但心里著一口氣,藏在袖子里的拳頭也在了一起。
只見祁霄又說:“你即便是很信任的人又能怎樣?你和之間,永遠隔著一條深深的鴻,不可越,我才是最終的歸宿。”
“嗯……”夜鷹輕輕回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要說的嗎?”
越是平靜,越是有鬼。
祁霄不滿夜鷹這副云淡風輕,什麼都不在乎的反應。因為越是這樣,越讓他覺得,夜鷹對君檸的比他想的還要多,還要深……
這會兒,他真的十分希夜鷹沖他發怒,或者正面與他對抗計較一番,但夜鷹就是不按照他想的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沉得住氣,也是絕了。
“你連喜歡都不敢承認,又一副刀槍不的樣子,我還有什麼好說的……”祁霄冷笑道:“我走了,你就守著你不敢言說的喜歡過日子吧。”
“這會兒不承認不算什麼,一輩子三緘其口,不說出喜歡那才是你的本事。”
“你有種的話,就三緘其口一輩子。”
“我等著看。”
祁霄來的快,走的也快。
一言不合,氣呼呼的就走了。
骨子里還是個沉不住氣的年心。
夜鷹看著他離開后,疲力盡的坐在了太師椅上,掉了腳上的鞋,看了一眼腳上的傷。
傷口經過一夜的放縱,沾了水,裂開了,有些地方還腐爛化膿了,看著嚴重很多。
可以說,昨天上的藥,基本上白上了。
他喚來了小廝幫他的腳換藥,他自己則繼續做自己手里的活,千機閣的人手基本上全都出了,他的心腹也來了。
怎麼讓他們在這場戰役中發揮最大的力量,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他接下來,需要好好調劑人手,幫君檸打贏這一場戰。
剛剛祁霄突然跟過來說的那些話,看上去像是沒有影響到他,或者他本不在乎。但,究竟在不在乎,只有夜鷹自己知道了。
伴隨小廝軍醫一起過來的,還有千機閣如今的統領,李衛。
李衛看到夜鷹活著,還回到了閣主的邊,激壞了。
他跪在夜鷹的腳下,虔誠的說道:“大人,屬下這些年等你等的好辛苦。”
夜鷹淺淺笑了笑,“起來吧!”
李衛起來后讓開了夜鷹面前的位置,讓軍醫幫夜鷹重新包扎傷口。
李衛看到夜鷹腳上那又深又重的傷,心里有些難,但是他了解夜鷹的子,夜鷹不喜歡被人憐憫,也不會被一點傷打倒。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和夜鷹商議正事。
兩人就千機閣目前人員調派商量了一番,有了初步的結論后,夜鷹準備去找君檸說,李衛攔住了他,好奇的問了他一句,“大人,聽說您婚了?還有孩子了?”
“………”聽到這話,夜鷹著手中書信的手了,半晌后,他才開口道:“那都是過去的荒唐事了,既然過去了,不提也罷。”
過去的荒唐事?
李衛敏銳的從中聽出了貓膩。
左翼大人這是完全不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也從未走心啊!
怕是這婚事還有那所謂的孩子,都不是他心甘愿有的,他才會是這副避而不談,甚至一副本不愿意多談的態度。
李衛攏手道:“屬下明白了,屬下以后不會再提。”
“好了,一起去找阿檸說正經事吧!”
…
夜鷹和李衛去找君檸說正經事的時候,君檸剛剛同幾個將軍商議完排兵布陣的問題,接下來,還有一個問題,尚未解決,正在想。
祁霄也不知怎麼想的,像個乖巧的小媳婦,跟在邊,說是要幫一起想問題,解決問題。
夜鷹和李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君檸的邊,幫著君檸研磨的祁霄。
乖巧的很!
夜鷹看到祁霄時,走路的腳步慢了幾分,眉眼間也有幾分不安,忐忑,猶豫……但這些緒轉瞬即逝,在君檸看向他時,他已經恢復了正常。
“阿檸,我有事同你說。”
君檸有些無奈的說:“不是讓你去休息了嗎?你怎麼不休息?又跑過來了?”
“我不累。”夜鷹走到了君檸跟前后,由李衛扶著坐下,也沒有避諱小媳婦一樣守著君檸的祁霄,直接說道:“阿檸,千機閣咱們帶來的人,個個武藝不凡,我建議讓他們打頭陣,專門取敵方將領的腦袋。如此,咱們這一戰的勝算,就更大了……”
“人先馬,擒賊先擒王。你說的這一點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太冒險了。”君檸道:“北夏的人擅長弓箭,咱們的人即便是一個能殺他們五個,但也抵不住像是下雨一樣綿的弓箭啊!”
“沒有人愿意被篩子,渾是。”
“我也不愿意讓銳力量白白赴死……”
“所以,不可取。”
“這個,可以將陣法和護盾結合起來……”夜鷹道:“阿檸,你別怕他們北夏的弓箭手,這些年,我在北夏多年,也是知道他們的弓箭手的,單個拎出來,的確個個都不錯,組隊一起箭也不錯,速度又快又利落。但,他們也是有缺陷的,他們的弓箭手很不擅長應對陣法……”
“……嗯?還有這種事?”君檸來了興趣,將手中的狼毫筆遞給了夜鷹,“你將你說的陣法畫出來給我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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