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杳一走,蕭韻就拉著兒子,想知道杳杳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裡,又經歷了什麼。
他們夫妻倆到現在還懵著呢,怎麼好端端的兒,竟然就被另一個人替換了?這背後要是說沒有謀,誰信?
顧默然手一攤,「媽您問錯人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妹妹被師璇那賤人給換了,要不是陸戰告訴我,我跟您一樣,還被蒙在鼓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怕是只有杳杳和陸戰知道了。」
但杳杳現在才剛回來,他們又不敢多問,就怕刺激到。
蕭韻有些忐忑不安,「師璇的事,杳杳不不會生氣?」
畢竟誰知道有另一個人替代自己,占著自己的位置,霸佔了自己的父母、丈夫和孩子,都沒法容忍吧?
他們把一個冒牌貨當珍珠,對好,還把杳杳的東西給用。
越想,蕭韻越坐立不安。
不僅蕭韻,顧平洲父子,喬漪也有這種覺。
他們竟然都沒有認出師璇是假杳杳。
即便容貌再像,可是氣質、神韻,說話的方式,以及很多細枝末節都不可能模仿得一模一樣的。
喬漪甚至還懊惱,「那次師璇故意毀了設計圖,我就應該有所察覺到。」
那個時候還覺得疑,怎麼「杳杳」對公司的事一點都不上心?
還心地把要給王妃的設計圖給毀了。
現在想起來,師璇絕對是故意的。
三寶哼了一聲,「師璇那醜人一直都跟杳杳作對,肯定是想把杳杳的事業都毀了,畢竟錢又不會落到的口袋裡。」
不得不說,這孩子分析得相當有道理。
如今仔細想想,可不就是?真是細思極恐。
顧默然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嚴重懷疑,要是杳杳沒有回來,師璇說不定還想把仁心堂給賣了,私底下找過我幾回,打聽仁心堂的事,還問起每個月的銷售況,還有藥廠。」
眾人一想,簡直不寒而慄。
畢竟仁心堂可是杳杳在管,要是那冒牌貨以杳杳的名義,把仁心堂賣給了他們的對手,或者直接弄破產,都有可能的。
他們都還不知道師璇背後是誰。
到時候杳杳回來,發現替替了自己的位置,還把好不容易重振起來的仁心堂給弄沒了,不知該有多傷心。
顧默然攥拳頭,眼中戾氣叢生,「我想弄死師璇。」
那人死了,以後就不能再禍害杳杳了。
蕭韻打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在孩子面前表現出暴力的一面。
他瞬間收斂起心神,但卻不會改變決心。
總之,師璇是一定要弄死的。
喬漪拉過三寶,「三寶,你跟乾媽說說,是不是師璇那人把你帶出去丟掉的?是故意弄丟你的,對不對?」
「的確是故意把我們帶出去,想把我們賣了。爹地都不讓我們出門,還想把我們送回卞城,覺得那樣對我們安全些。
可是這個時候,師璇拿了電影票給我們,哄我們出去,還承諾給我們買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我擔心大寶二寶熒他們會被拐走,就故意答應,把他們四個帶到外面,還騙師璇說,是乾媽你把他們四個帶回去了。
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師璇借口要去上廁所,再也沒有回來,然後我就被兩個男人帶走了。」
後來的事,三寶就不多說了,他怕嚇著外公外婆和乾媽。
外婆的不太好,萬一嚇出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平日里再端莊優雅的蕭韻,這回也氣得口不擇言,「絕不能放了,一定要讓付出代價!」
完全想象不到,要是陸戰沒有把三寶救回來,這孩子面對的是什麼。
人販子哪有好的?
當年杳杳就是被人販子帶走,後來有了不好的遭遇。
而且被人販子拐走,能找回來的概率十分渺茫,是幸運,才能和杳杳相認,聽說有些孩子甚至被賣出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師璇這人如此惡毒,一直跟杳杳不對付,這回絕不能讓好過。
其他人也是一陣后怕。
還好,三寶如今好好的,要是他有個好歹,師璇碎萬段都不能贖罪。
南杳梳洗好下樓,敏銳地察覺到客廳里的氣氛不太好。
「怎麼了?」
喬漪回道:「在說三寶差點被拐走的事,都是師璇那賤人乾的。」
南杳涼涼的目落在兒子上。
還沒有跟這臭小子算賬呢。
可知當時看到三寶有多震驚,心有多恐懼,生怕這孩子真的被拿去當試驗品,那時就算拚死,也救不了他。
三寶察覺到杳杳看自己的眼神帶著涼意,了脖子。
「那個,我去看飯菜做好了沒?爹地還在醫院裡等著呢。」
說完轉就想溜。
南杳一把揪住他的領,將他拽了回來。
「站住!」
「杳杳,嘿嘿……」
南杳對眾人笑了笑,「我有幾句話要跟三寶說,你們先吃,不用等我們。」
說完,揪著兒子就往一樓那間訓練室去。
這是顧默然鍛煉的地方,放了不材,還有一臺跑步機。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裡面傳來三寶嗷嗷的聲,伴隨著「杳杳你下手輕點」的求饒聲。
蕭韻推了推兒子,「默然,你去看看,別讓杳杳把三寶打壞了。」
顧默然清了清嗓子,「妹妹會有分寸的。」
又一陣嗷聲傳來,顧默然都忍不住抖了抖。
除了三寶外的四胞胎,頓頭皮發麻。
他們沒有得罪媽咪的地方吧?
聽三寶這聲,媽咪下手不輕啊。
不過雖然有點害怕,但轉念一想,這才是媽咪啊。
親生的。
訓練室裡頭,三寶抱頭鼠竄,躲避著南杳的「追殺」。
「杳杳,手下留啊。」
南杳隨手撿起一顆球就往他上砸。
然後堵住他的路,將他拽過來,抬手就往他的尊狠狠地揍。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都欠了好娘好多頓打了,今天就讓你嘗嘗竹筍炒的滋味!看你還敢不敢膽大包天,以敵!」
別人看不出來,豈會不知道,這兔崽子利用師璇,以犯險?
「是爹地讓我這麼做的。」
他決定拉陸戰下水。
南杳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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